第一千三百四十九章 楼思静的计策(1 / 1)

炎亲王爷凤冽和皇后柳柳同时起身紧跟着皇上的身后,一起出了上书房,他们心头有一些隐忧,最怕的是连楼家都不知道襄亲王爷躲在何处,那么这就太可怕了。

长信宫里,楼思静正陪着自个的儿子玉楼在玩耍,忽然一个小太监从外面急急慌慌的奔进来,扑通一声跪下来禀报。

“德妃娘娘,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楼思静站直身子不悦的挑高眉,冷然的开口:“怎么回事?失失慌慌的成何体统?”

“禀德妃娘娘,楼家出事了,皇上出动了铁骑兵,把楼家九族之内的人全部下了大狱,”

小太监的话一完,楼思静的脸色完全失去了血色,身子左右摇晃,一旁的宫女赶紧上前一步扶住娘娘的身子,就连玉楼也惊慌的叫了起来。

“母妃,你怎么了,母妃?”

楼思静摇了一下头,强行支撑着走到一边的座榻上坐定,望向那跪着的小太监:“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奴才刚刚得到消息,就在不久前被下了大狱,没有一个幸存的,家产全抄,楼府被挖地三尺,连一丝儿蛛丝马迹都没有放过,”

小太监惶恐的禀报,心里倒有点同情起德妃娘娘了,自从皇后娘娘回宫后,德妃娘娘的日子就没好过过,现在楼家又被抄了,不知道娘娘会不会被牵连到。

楼思静皱起脑门儿,手捂住心口,快喘

不过气来了,楼家这么多年的努力,眨眼之间瓦解了吗?

这怎么可能,难道是张之三交待了,那也不可能啊,单靠张之三的片面之词,也不应该把楼家的九族人全部下入大狱啊。

楼思静只觉得自已快晕厥了过去,飘飘悠悠的不知道身在何处,现在怎么办啊?楼家出了这等大事,她还指望谁救他们呢?

苦思冥想,忽然想到一个人来,掉头四处张望却没看到宛容的影子,无力的问身边的宫女。

“宛容呢?”

“今儿个一天奴婢没看到宛容姐姐,可能在后面休息呢”宫女认真的回答,真不知道宛容姐姐忙的什么,总是会不见人影,听说宛容姐姐身子不太好,娘娘疼惜她,所以经常睡觉休息。

楼思静心急的挥手命令身边的宫女去把宛容找过来,她要见他,立刻见到他,宫女恭身点头,正准备走出去,宛容却适时的走了进来,一脸的忧虑,显然也是听说了楼家的事才会心急的赶了过来。

楼思静一挥手示意大殿上的所有人都退下去,就连玉楼皇子也被带了下去。

等到所有人都走了,楼思静止住哭声望向宛容,绝望的开口追问:“怎么办,现在怎么办?楼家出事了,我爹娘和兄长全部被下了大狱,”

一句话完痛哭流涕,头上的丝全部散乱了,金钗歪斜着,宛容走过去扶住她的身子认真的开

口:“你别难过了,我会帮你想办法的。”

“好,宛容,你一定要帮我想办法,千万不能让爹娘他们死啊,我不想失去他们。”

楼思静说完一句话又开始哭了起来,宛容眸中的暗芒隐去,满是心疼,不舍的开口:“好了,你别伤心了,我正在想办法呢?”

“嗯,”楼思静点头,对宛容似乎全然的信任着,不管他做什么事说什么话,她都认定是为了她好,为了玉楼好,因为宛容是爱她的,她也爱他,很爱的那一种。

宛容见身侧的这个女人安静下来.坐到她的身侧.凝眉深思.薄薄的唇紧抿着,很快便露出一抹笑脸,淡淡的开口。

“这样吧,写一皇后祸乱后宫,祸乱朝政,眼看着将祸乱天下的谣歌传出去,相信一定会引起京城的混乱,京城一乱,皇上就没心思理楼家的事,我们可以乘这个空档把楼家的人救出来。”

宛容的话落,楼思静立刻点头赞同:“好,我们现在就去写这个女人是如何祸乱的,立刻找人把他流传出去。”

“嗯,”宛容点头,陪着楼思静走进长信宫的书房,两个人泡在书房里好长时间,直到敲定了这妖女乱世谣,宛容连夜派人送出宫去。

刑部的大牢里。

阴暗潮湿,脚上斑斑血迹,气味怪异,凤邪这样一个有洁僻的人,若不是心系朝政,断不会迈进这里一步,

但此刻他却掩去心头的厌恶,凌寒的坐在上,刑部的一干大小官员皆垂手站于一边,大气也不敢多说一句,皇上和皇后娘娘亲自过来了,连丞相和炎亲王也都过来了,天凤朝所有重量级的人出现了,这说明皇上对楼家这件案子是相当重视的。

大家屏息以待,只听到有脚链拖地的声音,然后是以前威风八面的楼太傅,此时披头散的就像一条狗一样楚楚可怜,手上有手链锁着,脚上有脚链锁着,他是个重量级的犯人,刑部自然不敢大意,因此给他上了手链和脚链,这楼太傅借着昏黄的光亮,一眼看到皇上和皇后娘娘等都出现在牢房里,当下扑通一声跪下来,失声痛哭。

“皇上,联有罪啊,联该死啊,”

此时此刻他还能说什么呢,昔日皇上的太傅,今日的阶下囚,只因为一念之差,便坠下万劫不复的阿修罗地狱。

接下来只怕要承受着十八层地狱的折磨,此刻倒宁愿爽快的一死,但是那也是奢求吧,楼太傅老泪纵横,头上的乌丝几乎在一瞬那变成了白,整个人苍老了十岁,就像是一个蹒跚即将踏入墓穴的垂老之人。

他死不足惜,可怜那楼家九族之人生生的毁在自个儿的手里了,不知道宫中的女儿有没有受到牵连,自个的小外孙有没有受到牵连,现在想来,只怕那孩子最多能成为一个皇子,

太子是不敢奢想了。

凤邪阴冷着脸,狭长的眉峰上染上雾气一样的冰霜,这个人就是当初教他宏图治国的太傅吗?无数个日暮晨昏,他给自已讲那些明君的建国之策,一个君皇建国容易守国难,可是今天他是怎么了,不但忘了自已的五纲纶常,竟然要杀他,做下滔天的罪行,凤邪想着这些,心里更是翻滚难平,他的脸冷若冰霜,唇紧抿着,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只能化成一句心痛之言。

“太傅,你为何如此做?难道联是昏君吗?”

楼太傅羞愧满面,皇上是有情有意的好皇帝,自已是被鬼迷了心窍,竟然妄想让玉楼登上皇位,其实他这么做只不过把百姓置于水火之上,小小的玉楼懂什么,江山能人居之,才会天下太平,这个道理他为什么忘了,此刻的悔恨已经起不了什么作用了,只能拚命的磕头谢罪。

“请皇上赐臣一死吧。”

“死容易,至少在死前做些什么勉补吧,”楼太傅听着耳边冷冷的话,抬头直视进一双冷魅的眼神中,这双眼中犀利的视线,就像那出鞘的宝剑一样飕飕寒气,又好似冰天雪地中的冰凌,冻彻人的心肺,一丝余地儿也不留,这个女人够硬够狠,自已也算栽在她的手里了,楼太傅忽然笑了,天凤有这个女人也算有福了,相信会越来越富强的,低垂下头,老态龙钟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