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见那两父女走了,这时候茶楼很多人看过来,对他们的行为很是赞赏。
但是柳柳素来不喜引人注目,因此飞快的闪身离开茶楼。
那店小二热情的把他们送出门口,先前还害怕这公子呢,没想到却是个热心人。
现在即使他周身罩着寒气,他也不那么怕了。
世上有两种人,一种人外形压人,但心地却好,一种人外形喜人,心地却毒辣,这对于见多识广的店小二,还是明白其中道理的。
出了茶楼,两个人刚拐了一个弯,便有人从旁边冒了出来,柳柳飞快的收住脚步,迎视了过去。
只见凤邪一脸俊魅的望着她们,眼神璀璨,唇角含笑。
那一汪碧波清潭中此时**起阵阵涟漪,无限喜悦渲染在他的黑瞳中。
柳柳小心的后退一步,想起先前在酒楼里吃饭的场景,这个男人肯定认定了她就是柳柳,真是太逊了,竟然在吃葱段这样的小细节上露出马脚来。
柳柳板下脸,周身冷气四溢,一点好脸色都不给,清冷的开口。
“不知道柳公子拦住在下干什么?饭也吃过了,茶也喝过了,还想怎么样?”
“刚才你和花无幽见面了,”凤邪的声音一起,柳柳冷瞪过去,银牙轻咬:“你们竟然跟踪我们,太过分了。”
“因为花无幽可能是刺杀朕的人,朕监视他是理所当然的事,并没有要监视七夜的意思。”
凤邪的声音在风中飘过,清醇沉迷,给人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脸上从头到尾都带着极致的笑容。
本就是俊魅的脸,因为他的好心情,而格外璀璨耀眼起来,使得街边走过的女人们,目不转睛的直盯着他,举手投足高贵不凡,周身的华贵,挡也挡不住。
“喔,那么他走了,你没必要挡住我的去路吧。”
柳柳才不信他的鬼话,他此刻的样子分明是对她很感兴趣,说不定脑海里还在想着怎样揭掉她的面具,看看她究竟长什么样子?
柳柳警戒的望着眼前的男人,抬脚往旁边走去,那凤邪身形一动,竟然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臂,那纤细的光滑的触感,和他记忆中的重叠在一起,带给他是一波一波的狂潮。
他此刻只能压抑自己的情感外泄,此刻她还防备着他,如果自己过于急切了,说不定她就走了,大名鼎鼎的七夜如果躲起来让一个人找,不是那么容易找的。
“等一下,朕想问七夜少年一件事?”
他拉住她,其实是想靠得她近一些,闻着她身上的味道,刺激着他身上的每一根神经,所有的一切都和柳儿吻合到一起去。
几
乎无需置疑了,但是当年摆放在皇陵中的究竟是什么呢,凤邪的黑瞳深幽的看不见底,温柔的笑容溢在脸上。
柳柳有些头麻,他总觉得这个男人,再这样呆下去,自己非成神经病不可,还是早点离开吧,沉声开口。
“放手,有话就说,两个大男人动手动脚的成何体统。”
凤邪听了她的话乖乖的放开手,难得如此温顺一次,把他身后的手下吓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主子究竟是病了,还是脑子出问题了,这半天的差异真的太大了,就算是那个步香茵也没有让他这样听话了吧,这七夜竟然轻而易举的办到了。
难道这小子对主子下了什么蛊,三个手下神色各异的猜测着,而他们的主子正一脸笑意的望着七夜。
“你没有和花无幽联手对付朕吧。”
凤邪随意的开口,他知道她绝不可能和那个男人联手的,如果她想害他,当日在楚江里就不可能救他了。
他也知道,她的心性促使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被人对付,因为他是一个皇帝,而她是那种心系别人的女人。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皇上又想对付我们七星楼了吗?”
柳柳反唇相讥,想着他总是自以为是的思维,一个帝皇的想法永远和常人不一样,所以
她才会如此怀疑。
但是这一次凤邪坚定邪魅的轻摇臻,唇勾出诱人的线条:“朕相信七夜绝不是那种祸国殃民的小人。”
柳柳倒被他肯定的语气弄得一呆,心里有一些松动,她还真害怕和这个男人相处,要是相处得久了,有什么不沉迷的,还是快点离开吧。
“我们回去了,”
抛下一句话,拉着黛眉飞快的从一侧闪身离开,身后的灼灼眼神一直落到她的身上。
此时她可以百分百的肯定,凤邪已经开始算计她了,既然知道他是她,为何不点破呢?柳柳狐疑的想着这一切,身后的黛眉急急的开口。
“楼主,皇上是什么意思?好像在逗楼主,一点正经的样子都没有。”
“我们不用理他,”
柳柳的面颊一红,连黛眉都感觉出不一样了,看来她还是尽快把这里的事处理好,回逍遥岛上去。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但要想找一个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所以还是离这个男人远一点,她既不想进宫,也不想失去幕星,她不敢保证这个男人到底要干什么?
而身后的凤邪若有所思的盯着前面急急走远了的身影,那纤细灵动的身躯,举手投足的清冷,说话的傲气,没有一处不像极了柳柳。
最重要的一点是,柳柳不吃葱段
,这是他迄今为止看到过一个有如此怪毛病的人,所以才促使得他肯定了身边人。
一想到大名鼎鼎的七夜就是当朝的皇后娘娘,那个看上去活泼精明的小家伙有可能就是他的儿子。
凤邪一次有种狂呼的感觉,这是他多少年来从没有过的情绪,身为一个帝皇,从小一言一行都被约束住,循规蹈矩。
人前的冷然霸气,人后的孤寂,有谁理解一个帝皇的无奈呢,可是此刻他仰望着老天。
如果这里不是集市,他想抛掉一切,高呼几声,已泄心中的欢快,希望天下人都能感受到他此时心中的感激,他凤邪又活过来了。
那颗心正热切的跳动着,此心只为一个人跳,而那人仍然活着,所以他的心又好好的回到腹腔里了。
战云和日影月影相视着,一句话也不敢说,主子怎么了,他不会傻了吧,耀眼得令人不敢逼视,美得震撼人心,美得惊心动魄。
眉细长有型,弯成月牙状,眼睛好像漆黑夜空中的上弦月,带着清冷的轻辉,傲挺的鼻子越的性感,一张凉薄的唇粉红色,勾出一朵硕大的笑花,好似泼过墨汁一样浓烈。
此时的他哪里是那个冷酷暴戾的皇帝,分明是一个降落人间的遗世谪仙,抛弃尘世的烦恼,把快乐洒向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