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九章 母后救我(1 / 1)

上官曜一怔,回过神来,皱眉轻语,伸出一只手揉着脑门:“朕好像头疼,萧统领还是先回去吧,朕改日再看这奇玉的功效。”

萧遥盯着皇上,确实是脸白头白,看来皇上真的病了,忙点首,那小亭子又接了玉龙符递给萧遥,萧遥领命出了皇宫。

上官曜几乎快疯了,可是他不能让别人看出任何的蛛丝马迹,手指忍不住轻颤起来。

此刻的他似乎掉进了一张网,一张宽大的网,正牢牢的套住了他。

难道他只有等死的份了,眼下该怎么办?

他是完全的没有主意了,现在只能等宋渊的消息,只要查到冷月是谁,在哪里,先抓住这个该死的东西再说。

可是宋渊回来后,带回的消息,让他彻底的崩溃了。

“禀皇上,冷月在城里没有任何的人,属下查了,他和夜府的无昀公子,还有上官王爷,云王府的公子都有交往,现在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了,那医馆也关门了,一个人都没有。”

明明知道这是自已所想的结局,可是直到此刻才算彻底的死心了。

最好笑的就是他了,明明是一场局,他还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对那个男人动了心思,自已的隐疾还要利用他才能治愈,这大概是全天下

最讽刺的笑话了。

上官曜再也控制不住,陡的一挥手,身侧的扶手应声而碎,飞溅出去,满殿的纷纷扬扬。

宋渊和小亭子不安的对视着,不知道皇上怎么了?还为什么脸色白得像一张纸,还冷汗直流,又大发雷霆之怒。

寝宫内,彻骨的寒冷流淌着。

上官曜总算找回了一些理智,眼下还有一个人能帮助他,就是他的母后,只要她同意帮助他,他就不会输得太惨。

慕容冲既然是那个人,母后一定知道他是有软肋的,那么只要找到他的软肋,他对症下药,一举抓住这个男人,让他拿出玉龙符。

还有兵部尚书一事,看来那蓝清伦也是不可用之人,只是眼下不宜惊动他。

如若他真的是慕容冲的人,必然会提前动手,那么他是机不可失,所以只有尽快抓住那男人,拿回玉龙符,然后再想办法拿回兵权。

寝宫内,宋渊仍跪着,直到上官曜挥了挥手,有气无力的开口:“你先下去吧,有事朕会传你的。”

“是,皇上。”

宋渊退了出去,对于皇上前后的态度,真的是一头的雾水,什么事可以吓得一向狂妄冷魅嗜血的皇上竟然变了颜色,而且还发了这么大的怒,究竟是怎么了?

宋渊想着摇了一下头,百思不得其解,临离去的时候,不忘叮咛一声:“皇上身体有恙,你好好侍候着。”

“是,宋大人。”

小亭子应声走到皇上的身边。

皇上正一脸疲倦的歪靠在长榻上,那张苍白的脸,在耀眼的光芒中,格外的碜人,再加上此刻的有气无力,小亭子真以为皇上病了,赶紧走过去,小声的开口。

“皇上去**息着吧,奴才去宣御医过来吧。”

“不用。”

凌寒嗜血的声音陡的响起,小亭子一怔,愣在皇上的身边,只见他陡的睁开了眼睛,命令小亭子:“立刻摆驾去长信宫。”

“是,皇上。”

一行人火速的离开了景福宫,前往长信宫而去。

长信宫仍太后居住的地方,比一般地方要安静,早上只有偶尔几个太监走动着。

早晨,雾气轻撩,满园花草开得正艳,都是一些耐寒的品种,开得像仙鹤一样独特的鹤望兰,各种各样颜色鲜艳的**。

还有毛叶秋海棠,争奇斗艳,那枝叶和花朵被雾气浸透,湿漉漉的,格外的娇嫩。

宫门前,刚换值的太监一看到皇上过来了,早吓得甫伏在地,皇上从来没有过这么早来给太后娘娘请安的,真是让他们意外。

“见过皇上,皇上金安。”

上官曜阴沉着脸,哪里理会这些人,早领着人直奔长信宫。

宫内,各处精致的景点,笼着轻烟之中,格外的传神,若隐若现更添神韵,但是皇上脚下急步而行,看都不看那些精致。

小亭子和一班太监更是大气都不敢出,哪里敢多说一句话。

长信宫内,早有人禀报了太后,皇上过来了,太后娘娘在惊愕着,让平安侍候着自已起来,刚套了一件外套,便听到殿门外,齐齐的跪安之声:“见过皇上,皇上万岁。”

可见来人有多心急,太后微挑了眉,心里有些不安,皇上从来没有这么早来打扰过她睡觉,难道是出什么事了,当下身子不动,望向琉璃屏风外,直到皇上高大明黄的身影走进来。

只见皇上的脸上虽然罩着一层黑沉沉的寒芒,却透着苍白,眼瞳更是凌寒狠戾,一言不发的站在屏风边望着她,太后心底隐隐知道是出了什么事,便挥了挥手:“都下去吧。”

“是。”

寝宫内,所有人都退了下去,就连上官曜近身的几个太监也都退了下去。

诺大的空间里,只有皇帝和太后两个人对望,太后挑眉温和的开口:“曜儿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一大早脸都黑了。”

上官曜扑通一声跪下来,沉痛的望着太后娘娘。

“母后,你一定要帮儿臣渡过这一次的难关,否则儿臣死无葬身之地了。”

“曜儿,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太后大惊,还很少看到皇上如此动作,显然真的出大事了,究竟是什么事让曜儿失了颜色。

“母后,儿臣一直以来的猜测,果然没有错,那慕容冲真的是他,是他?”

上官曜抬首,眼里一片森冷,阴寒冷骜,露出一嘴白森森的牙齿,狠声而语。

“一直以来,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出局,一定是云慕的计谋,我们着了他的道,也许他从很早以前便知道朕是假的,所以假意要弃兵权,让我们放松了戒心,然后他再乘机的下手,那东宫闹鬼,还有朕挨打的事。”

想到挨打,上官曜陡的住了口,一个傻子怎么会懂别人的意愿,而打自个儿呢,这样想来。

那样云笑未必傻,她究竟是傻还是不傻呢,总之东宫闹鬼这事,就是个破绽。

可笑他和母后竟然想不到这其中的奥妙,还有慕容冲救了云王府的人,其实真要算起来,有很多破绽可查,只因他们坚信那人已死了,所以才会没有想到。

“你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