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章 云王爷被感染了! 这两个人不会是西凉军密探吧。 几个人嘀咕完,脸色大变,纷纷的抽刀,一挥而上,越过粗壮的横木,十几把刀指着云笑和婉婉。 为首的人沉声:“说,你们是什么人?是不是西凉军的密探?”
他的话音一一落,身侧的先前站着的十几个百姓呼啦一声,全都跑出去好远,眼瞳中是愤恨,狠狠的怒视着他们,好像和他们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看来这些人很痛恨西凉军。 云笑抬首,还没来得及回话,流星和惊云身形一纵跃至那十几个人身边,就待动手,云笑连忙唤了一声:“你们退下去。”
“是,主子。”
两个人退后,不过并没有走远,如果这些人敢动主子一根毫毛,他们这些人一个都别想好过。 这一次,那些百姓更加肯定这些人是西凉军的密探了,不知道是谁陡的叫了起来。 “抓住他们,打死他们。”
“打死他们。”
云笑笑了起来,这些百姓还真可爱,而且单纯,扬了眉抱拳,轻盈的开口。 “各位误解了,我仍是一名大夫,而且是云王爷的亲戚,因为此次峰牙发生了瘟设,我从前曾受了云王爷的恩惠,所以一听说他有困难,立刻前来报恩,受人点滴恩惠,必涌泉相报,你们说是吧。”
“这?”
众人没想到是这种情况,这个人竟然是个大夫,眼下峰牙关内缺少就是大夫,因为太多人感染了瘟疫,人手不够,很多军士都上阵帮忙了。 十几个叫得很凶的百姓一听到这是大夫,错愕过后,紧盯着那些官兵,不知道这种事是真是假,他们难以辩别。 不过听说是云王爷的亲戚,他们还是很高兴的,因为自从云王爷领兵来了峰牙关,便下令所有的兵都不准扰民,更不准胡作非为。 可是谁敢肯定他就是大夫呢? 为首的官兵脸色迟疑,反复打量,还是不能肯定,眼下这种时候,是要小心了又小心的。 现在死了很多人,城内不堪一击,如若让密探进内,和外面的西凉军来个里应外合,他们是必死无疑的。 云笑知道这些人小心,而且他们如此谨慎,也不是没有道理,掉头命令一侧的流星。 “去把药箱拿来。”
“是,”流星领了命,一闪身折回马车,提了药箱过来,打开在官兵的面前展示了一番,大家看了一遍,确实什么东西都有,药炉,银针,还有瓶装的药丸,可是很快有人发现问题。 “大人,你看,这药箱竟然如此新,如果是一个大夫,为何用一个现买的药箱,不该是常年累月的用吗?”
这些人可真细心啊,看来都不简单,云笑笑着开口。 “这样吧,你们派几个人跟着我们去见王爷,如若不是他的亲戚,可以让王爷亲自制裁了我们。”
“王爷?”
为首的人一脸的疑难,似乎被困扰住了,最后警觉的抬头,紧盯着云笑。 虽然他的表情一瞬间变换了过来,但是云笑已感应到了,脸色陡变,心口沉重。 难道是爹爹也感染了瘟疫,此刻恨不得立刻见到爹爹和哥哥,可是这些人怎么办? 云笑一伸手摘下腰间的玉佩,看来不给他们看点东西,是不可能过得去的。 原本她不希望亮出这些东西,因为这里有太后娘娘的人,又有皇帝的人,她不能肯定眼前的这些人属于哪一批人,冒然拿出信物,只会惹出不必要的事,但是眼下已顾不得这些了。 “这个?”
云笑把玉佩递到那为首的人面前,这玉佩仍是云王府的信物,虽然不曾见过,可是只一眼便看出其珍贵,那凤凰图案下方,清晰的印出三个字,云王府。 那为首的人只一眼,立刻恭敬的一挥手,十几个人哗的一声退开。 云笑松了一口气,其实玉佩的另一面有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云笑,自已只让这人看了反面,没有看正面,看来百密也有一疏,这人倒是被云王府给罩住了。 “送我们去见云王爷。”
云笑沉声开口,脸上罩了一层寒霜,为首的人一挥手命令身后的手下。 “你们两个,立刻送这位小公子去城西。”
“是,”呼啦一声,所有人退开,十几个兵将一齐动手,卸了那中间的横木。 流星和惊云驾了马车过来,云笑和婉婉上了马车,而那两个被指定送他们去城西的小兵,已对着高城之上招了一下手。 立刻有人开了城门,马车顺利过去,那两个人翻身上马,在前面领路。 而城墙之外,那十几个百姓总算回过神来,一看别人进了城,他们仍然留在外面,再次叫了起来。 “我们要进去。”
“我妻儿都在里面呢,求你们放我进去吧。”
其声哀切,云笑也无暇理会,心情沉重,脸上一点笑意也没有,婉婉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赶紧追问。 “主子,究竟怎么了?”
“我怕爹爹?”
她说,声音已有点哽咽,一个字也说不下去,但婉婉已明白了她的意思,睁大了眼,好久才开口:“主子,你别自已吓自已了,怎么会呢,我们还没看到王爷呢?你千万别急坏自已。”
“没事,我能撑着。”
云笑点头,现在该是她发挥医术的时候,她怎么能倒下呢,她一定要查出究竟是怎么回事。 婉婉掀起帘子,只见大街上,一片死气,萧条,不时有黑烟漂浮,空气中令人作呕的焚尸味道。 看来这里死了不少的人,而且有人按照瘟疫的办法来处理了,一旦有人死了,立刻毁烧,清场,减少不必要的传染。 云笑眯起眼睛,总觉得这里有隐秘,可是到底有什么名堂,一时说不准。 马车一路往西行驶,而她们也没有放下帘子。 一路望去,竟然没有一个人影。 到处散落着各种商品,店铺的门大开,有些损坏了的扔得到处都是,各式招牌在风中摇摆,无尽沧伤。 远远的还看到那未熄灭的火焰,不时升腾出黑烟,发出劈咧叭啦声音,好似在燃豆箕,其声哀切沉重。 城西,湖堤边,一大片空旷的青草地,此时平地搭起了无数的帐篷,远远望去,好似一个个的小山丘。 山丘之上,不时的浮起哭笑叫闹的声音,交汇在一起。 面对死亡,各人表达的绪不一样,没有几个人能坦然以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