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七章 展露医术 两个人顺着声音往前走,停在一处简陋的宅院外面。 这一带都是平民街,一眼望去,高高低低的,都是寻常的人家。 即便简陋,却也精致,院门是竹栏圈着,四周用青竹围成一圈,院子里的景像一眼可见,中间一条青石碎径,两边栽种了一些果蔬。 因为是冬天,上面用干草盖了一层,光秃秃的有些凄凉之感,再加上此时屋子里传来的哭声,如豆的灯光,被风吹过,左右的晃**,映照在洁白的窗纸上。 细小哀痛的说话声传来。 “娘,爹怎么了?爹是不是病了,娘,爹怎么了?”
这幼嫩的声音随风飘出来,云笑松了一口气,原来是生病了,害她白担心了一场,以为有人遭受到什么虐待。 转身待走,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她前世仍是医生,一个医者,怎能明知道有病人,而安然转身离去呢,这是不是妄顾了医者的品德。 “走,进去看看吧。”
云笑毫不迟疑的拉开门走了进去,婉婉多少也猜出发生了什么事,很显然是里面有人生病了。 只是主子为什么要进去呢,虽然知道主子喜欢鼓捣一些药材之类的东西,可人家生病了,她能做什么呢? “主子,你?”
云笑哪里理会身后的婉婉,大踏步的迎着灯光,吱呀一声的拉开了木门,老旧的木门晃动了几下,发出响声。 屋内几人蓦然抬首,一满面泪痕的妇人,一头扎羊角瓣的女孩,还有躺在**。 脸色腊黄,似乎很痛苦的男人,眼瞳透着疑惑,望着夜半三更闯进他家的两个女子,挣扎着起身,伸出一只手护着身边的一对母女,咳嗽着开口。 “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灯影迷离,男人虽然孱弱,可是那动作,却像一个盖世英雄,母女二人眼瞳升腾起祟敬的光华。 为这样的丈夫,爹爹而骄傲,可是一想到这样护她们周全的男人,很快便要离她们而去,两个人同时失声痛哭了起来。 屋内是浓郁得化不开来的悲伤,身后的婉婉早被这一幕打动了,竟哭了起来,抽泣着望向云笑:“主子,她们好可怜啊。”
“是,”云笑点头,望向那男子,眸光慈善,笑意盈盈,清润的声音好似黄莺出谷,又脆又甜。 “我是一个大夫,你生病了,所以进来看看,你们别误会了。”
“大夫?”
屋子里的人都呆住了,不但是小屋内的一家人,连婉婉也呆住了,她从来不知道主子还是大夫,不是说傻子吗? 即便不傻了,她竟然还是一个大夫,难道她鼓捣那些药材,是因为她本身就是一个大夫。。。。。。 男子松开手跌回床榻上,可是那妇人竟哭得越发的伤心。 “我们请了大夫的,大家都说他,说他,”救了,但她细看过去,却发现男子虽然脸色腊黄,瞳仁无光,但还没有焕散,怎么就没治了呢?缓步过去:“我来看看吧。”
灯光里,细腻如玉的手伸出来。 男子的眼睛升腾出一抹希翼,虽然这是一个女人,他直觉上不认为她能救他,从没看过一个女人成为大夫的。 不过多次的失望,让他死马当活马医了,就像溺水的人看到了一把稻草,心知肚明没有用,但也抱着侥幸的心里试试看。 就是屋子里的妇人和小女孩眼睛里也升腾起希望的光芒。 “爹爹,让姐姐试试吧。”
小女孩哭着哀求,妇人也含泪点头,男人最后用力的点了一下头,伸出了骨瘦如柴的手,搭在床沿边。 那妇人立刻站起身给云笑搬了一张矮凳,云笑也不客气,俐落的坐下来,给男子号脉。 脉沉有浮数,面少赤,身下微热。 云笑号了脉,又命病者张开嘴,看了舌头,死灰一片。 这分明是身上长了脓疮之故,只是这脓疮怕已恶化,放开手蹙眉沉凝,那妇人和小孩一看云笑的动作,便以为和前几个大夫所说一般,皆小声的啜泣起来。 男子收回手,眸中有失望,却并不怪云笑,叹息一声反倒安慰起她来。 “姑娘尽心就好,不必自责,不是姑娘的错。”
云笑抬头,眉头已舒展开来,淡淡的问:“是不是全身疼痛,不能发汗,发汗则痉,尤其是胸口疼痛最厉害。”
“是,”男人点头,望着眼前长相俏丽的姑娘,看来这姑娘有些能力,一眼便道破他的病情,这是以往的大夫所不曾具备的,他们都是仔细的询问他病情的。 “这是脓疮所致,这脓疮在早期是很简单的一件事,只要用银针刺破放出脓水就行,但因耽搁得时间太间,只怕已结痂了,所以比较麻烦,不过还不至于不治。”
她最后一句话说完,房里的几个人呆了,男子,妇人和小孩,三个人眼中闪过难以置信,然后是惊喜,最后齐齐的哭了起来,是激动的泪水。 妇人飞快的拉着小孩的手在云笑的身边跪下来。 “谢谢姑娘,谢谢姑娘,姑娘的大恩大德,我们一家就是做牛做马也报答不完。”
云笑扫了一眼婉婉,婉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是彻底的怔住了,没想到娘娘真的懂医术,不但懂,似乎还很高超,连一般大夫治不了的,她竟然可以治。 婉婉的眼瞳升腾起祟敬,她真是太佩服主子了,转身走到一边,扶起妇人和小孩。 “起来吧,只要能治,我家主子会治好病人的。”
“谢谢,谢谢,”两个人哭着起身,云笑不再理会她们,而是望着**的病人:“那脓疮长在什么地方?”
男子指了指心口,这两个都是姑娘,可那东西长在胸口,这好像于礼不合。 云笑淡然,在医生的眼中,只有病人和非病人,没有男女之分。 倒是婉婉脸色立马绯红起来,掉转头望向别处。 “让我看看吧,”云笑语气平淡,男子动容。 这姑娘真的很神圣,让人不敢有丝毫的亵渎之感。 男子朝一边的妇人点头,小妇人上前为自已的相公掀起身上衫懦,只见胸前突起一块大大的土丘,红肿一片,云笑伸手轻按了一下,已坚硬如石。 男子疼得眉毛蹙了起来,却一句话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