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六章 叶太傅和太后的关系 叶太傅,仍贤妃娘娘的义父,当朝的一品重臣,不但位高权重,而且貌比潘安,听说年轻的时候,是整个烟京女子梦魅以求的对象。 可是这叶太傅却跌破所有人的眼睛,竟然娶了一个无盐女为妻,终身未纳一妾,也未生有一儿半女,因此才会有贤妃叶玉云的存在。 “是,奴才这就去办。”
林安恭敬的垂首领命,快速的退了出去,殿内一片静谧。 太后疲倦的靠在一侧的软榻上,阳光从殿外洒进来,照在她的脸上,眼睑下方是黑色的眼圈,一向引以为傲的肌肤,此刻生出浅浅的皱纹,那肤色苍白,全无血色。 最近一段时间,她是过于劳累了,刚安定些,又生出这等事来,心底透过冰凉的气息。 曜儿,你怎么能这么对待母后呢,我…… 她想不下去了,一滴眼泪从眼角无声的滑落,有些事,她知道错了,可是时光永远无法倒退,她只能一错再错...... 疲倦中,她闭上眼睛,慢慢的竟睡着了。 云雾缭绕中,两张交错的脸不时的闪现着,她紧跟着身后叫了起来。 曜儿,曜儿,是母后啊,是母后啊,可是那样的人,根本头也不回,任凭她泪流满面,跪地哀求,也盼不到他的回头...... 忽然有人在她耳边叫起来:“娘娘,娘娘,太傅大人过来了。”
她陡的惊醒了,脸颊一片冰凉,没想到睡着竟然流泪了,悄无声息的抹干眼泪,坐好身子,望向大殿正中的一身华衣的男子。 光华依旧,眉宇间英气逼人,依稀少年时的俊朗,现在比以前更成熟有魅力了,眼瞳是深深层层缠缠绕绕的深情。 “臣见过太后娘娘。”
“起来吧,”她的声音略显沧凉,挥了挥手。 林安立刻领着殿内所有的太监和宫女退了下去,空****的,只有两个人彼此对望...... 少年叶倾天,和少女夜兰芷,曾是西郊湖堤最美的一道风景线,一路上引得多少男女引劲探望,谁人不赞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壁人,青梅绕竹马,两小无猜,情根深种。 可是终挡不住夜家女子的宿命,一道圣旨,夜兰芷进宫为妃。 断了两个人的刻骨相思,她以为她可以忘却这个人,可是进宫后才知道错得离谱,有一种相思叫刻骨,有一种情叫树缠滕,永生永世不灭。 他为了她娶了全城最丑的女子,没有人知道,那个女子只是叶府的家奴。 从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只是名义上挂着一品夫人的名义,他真正爱的,在意的是宫中的这个女人。 大殿上,两个人的眸光中流过的是似水的年华,时光一去不复返,如果可以,她希望一切回到从前。 她不会遵从家里人的安排,夜家人的命运,不该建立在一个女子的身上。 命是自已造就的,她宁愿和他私奔,浪迹天涯,好过这一日一日的煎熬。 “怎么了,娘娘?”
温润的声音就好像一道暖风,缓缓的流过太后的心房,她的眼泪一下子溢在眼眶里,雾气升腾,终究忍了下去,只是一开口,便泄露了心情。 “倾天,我做错了,是不是我做错了?”
这话完,眼泪滑落下来,晶莹剔透,忧愁布上眉梢,我见忧怜,生生牵制了男人的心,趋步上前,柔声:“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是曜儿,他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太后的声音一落,叶倾天的眼神陡的冷沉下去,丝丝寒气溢出来:“他做了什么?”
“他一直想对云家动手,你知道,现在绝对不是好时机,哀家阻止了他,谁知道他竟心生别念,偷偷把江湖谋士西门钥接进宫来了,现在他算是正式向哀家宣战了。”
太后柔如无骨滕柳,伤心的哭倒在软榻上,叶倾天步伐沉重,那俊美刚毅的五官上,是疼惜,冷沉的开口:“他怎么能这么做呢,难道他不知道,你是为了他好。”
“他太心急了,想掌握重权,可是你知道有些事,并不若表面那样平静无奇,哀家不能允许出一点的意外,可是他不理解哀家,枉费了我的心,倾天。”
叶倾天伸出手扶住太后的身子,太后无力的靠在他的胸前,眼瞳红肿,她是真的太失望了。 为了曜儿,她牺牲了太多的东西,可是到头来,得到了什么?她实在不甘心。 “好了,别多想了,你想让我怎么做?”
多年的感情不是假的,叶倾天知道怀中的女子早已不时当年那个美若天仙单纯可爱的女子,她的心早在时间的光华中磨练在冰剑了。 可惜即便知道她的残忍戾狠,他也放不开她的手,一如多年以前。 “帮我杀了西门钥,他一定别有野心,我不希望曜儿有任何意外,倾天,你会帮我吗?如果你不帮我,再也没有人可以帮我了。”
叶倾天毫不犹豫的点头,冷硬嗜血的声音响起:“兰芷,放心吧,我会帮你。”
如果有阿修罗地狱,就让他陪着她一起堕落吧,叶倾天搂紧怀中的女子,耳鬓厮磨,抵死缠绵...... 金华宫。 一角的小花园里,一抹如云般倨雅的影子,此刻正兴趣盎然的探着身子去摘一朵盛开的金钱菊。 花大而艳,一种锋芒毕露的美,有着令人艳羡的芳香。 云笑凑到鼻间轻闻,唇角露出笑意,身侧的婉婉目不转晴的望着主子,这几日主子很安静,一直待在金华宫内,既没有出去惹麻烦,也没有麻烦上门,这小日子过得,如水般悠闲。 一主一婢,陷在各自的思绪里,远处传来轻盈的脚步声,使得两个人同时回神,掉头望过去,只见秀秀领着两个宫女奔了过来,恭敬的一福身子“娘娘,良媛温碧容过来求见娘娘。”
温碧容?云笑眼间闪过一抹错愕,这温碧容不是让太后关在冷宫里了吗?怎么又出来了,想必是爹爹所为,饶过了温家的人,只不知这温碧容来此何事? 这种事她是无法开口问的,因为有别人在的情况下,她一般不开口,自顾把玩着手里的花朵。 一旁的婉婉自然义不容辞的接了过来,沉着的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