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五国皆幸灾乐祸,如果弦月和丹凤真的开战,他们五家就连手吃了这两块香馍馍,平分秋色,真是坐收渔翁之利啊。
所以他们五家一直盯着慕容流尊的动静,可是却不见弦帝出手,难道他真的放弃南安王了?
相对于两国开战,他们有理由相信,弦帝选择放弃南安王,这样一来,虽被天下诸国不齿,总好过两国峰烟。
别宫的天禄殿,高座上一伟**气逼人的男子,身着一袭海水五爪坐龙白蟒袍,银冠束发,银冠的光芒映衬得他墨发如云,剑眉飞场,双眸犀利,唇角带着冷冽的自信。
“月雕,弦帝可有什么动静?”
“禀主子,没有,一直待在玻璃宫里,”月雕刀削斧刻的五官上,连一点表情都没有,周身冷冰冰的,像一块冰刻的浮雕,除了冷,连一点儿表情都没有,做为属下的,不需要有思想,只要听从主子的命令就行。
“那么皇后呢?她可有什么动静?”
“也没有,听说南安王下狱的那天,皇后去刑部大牢走了一趟,然后再没有动作。”
高张上的长孙竺星瞳闪烁,难以置信的挑眉,究竟哪里出了问题,为何弦帝没有动作,连沐青瑶那个女人
也没动静呢。
本来他以为弦帝没动静,一定让沐青瑶暗下调查了,可是现在连皇后都没动静,难道真的如传言所说的那样,弦帝放弃了南安王,这绝对不可能。
长孙竺的双眸闪烁不定,还有今天,今日一定会有事发生。
“月雕,今日注意着弦帝和皇后的动静,不准有一丁点的差错。”
“是,主子。”
月雕领命下去,这时候殿门外走进来两个手下,恭敬的禀报:“太子,万鹤国,云仓国,凰辕国,月壤国,四国使臣求见。”
长孙竺抿唇一笑,精光四射,挥手沉稳的命令:“让他们进来。”
“是,太子。”
手下退了出去,很快四国的使臣走进大殿,为首的是万鹤国的丞相大人,一走进大殿,便朗声而笑:“见过长孙太子。”
“客气了,请坐,”长孙竺身形未动,抱拳招呼,眸底却是波光涌动,一看就知道这些老家伙打的什么主意。
人家还没打起来呢,他们就开始商量瓜分两国了,真是可笑,那弦帝即是吃素的,只怕今日会有变故。
“来人,奉茶,”长孙竺朗声命令,立刻有宫女走进来,奉上茶水,缓缓退下去。
大殿中,
响起饮茶之声,等到喝完了茶,那万鹤国的丞相大人也不和长孙竺客气,未开言先满脸的笑意,抱拳客气的出声。
“长孙太子,这一次我们五家可是同盟,那弦月国的南安王竟然杀了丹凤国的皇太女,我们誓必要伸张正义,不能让弦月国欺负丹凤国,要不然那弦帝还以为我们是好欺负的。”
好个冠冕堂皇的理由,长孙竺不动声色的端着茶盎,轻品茶,好像他们所说之事与他无关似的。
那丞相见长孙竺未表态,也没有喝止,又接着往下说:“如果他们两家闹了起来,必起峰烟,到时候我们五家何不?”
他做了一个刀切的样子,眼神狠厉凶残,其他三国立刻附和的点头,然后望着高首的长孙竺,他们就不相信青罗国不想咬这一块肥肉。
“你们确定两国能起峰烟,要知道那弦帝并非浪得虚名,只怕他宁愿舍弃那南安王,也不会得罪丹凤。”
长孙竺的唇角勾出玩味的笑,声音清朗中透着不屑,是对眼前的几个家伙的轻视。
既然世人都知道弦帝胸有谋略,怎么可能没有动作呢,那怕到最后舍弃了南安王,他也断然不会和丹凤为敌的。
长孙竺的话一完,下
首的几个人不以为意。
那万鹤国的丞相立刻起身,满脸欣喜的开口:
“这长孙太子就不知了,那南安王和弦帝虽然不是一母所生,可是却情同手足,那弦帝一向心高气傲,只怕不会轻易的把南安王送出去的,不过为了让他们两国战火起,看来我们五国要做一些努力。”
长孙竺听了万鹤国丞相的话,倒来了一些兴趣,放下手中的茶盎,缓缓的开口。
“不知丞相有何妙策,可以让他们两国兵戎相见。”
“本相想了一夜,想出一个主意,我们五国分头行动,对他们两国晓以大义,例如可以和弦帝说,我们站在他们那一边,再到丹凤国那边,说我们支持他们,两国都得到了我们的支持,这样一来,说不定会战火起。”
长孙竺黑瞳一暗,这老狐狸真狡猾,虽然不知道此法是否有用,可现在他们待在这里也没事可做,不如分头行动的好,正好顺便打探一下弦帝的意图,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好,那就分头行动。”
长孙竺一捶定音,五国分成两路人马,分别去游说弦帝和姬王爷......
琉离宫的一侧,慕容流尊正在处理政务,阿九在一边侍
候着,皇上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目光的焦点并不在奏折上,不知道飘浮到那里去了。
身为皇上的贴身太监,阿九即会不知道皇上的心思,皇上是担心牢里的南安王爷,堂堂王爷竟然在大牢里呆了两夜,他什么时候受过那份罪啊,难怪皇上走神。
先前听说皇后有办法替王爷洗脱罪名,皇上心情舒展了很多,可是两日过去了,也没看到皇后有所动作,皇上的戾气似乎重了。
“皇上?”
慕容流尊停住动作,扫向一边唤他的阿九,淡淡的挑了一下峰眉:“阿九,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禀皇上,已经辰时了,”阿九望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沉稳的禀报。
慕容流尊的神色幽暗难明,黑瞳跳跃着两小簇的火花,女人可真爱记仇,瑶儿迟迟不肯出手,恐怕是报复皇弟曾对她动过手,不过今晚她一定会动手的,如果?
大殿外有太监走进来禀报:“皇上,青罗国的长孙太子求见。”
“他来做什么?”慕容流尊收敛起思绪,冷气染在眉梢,斜睨了阿九一眼,唇角陡的勾出嗜杀之气,只怕这长孙竺不安好心,他有什么心太态,他即会不知,阴冷的笑:“宣他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