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璇玑女王。”庆丰帝勉强说出几句话,身体看着很是虚弱。
姜蝉站起身:“陛下客气,陛下已然醒来,朕就不多叨扰了,剩下的张太医足够应付,朕就先回营帐休息了。”
“孤送送璇玑女王。”尹旭上前一步,送姜蝉出了营帐,他还有点事要问姜蝉。
“陛下,这种毒药当真是出自岭南一带吗?”出了营帐,尹旭就发问了。
“当然,朕从不说假话,这种见血封喉树的树汁,仅仅需要一滴就能够要了人的性命了。这种树只有岭南一代有,别的地方这种树难以存活。”
姜蝉挑眉,不妨和尹旭说地详细一些。
“多谢璇玑女王,女王大恩,孤感激不尽。”尹旭冲着姜蝉拜谢,姜蝉不闪不避:“朕只是恰巧遇到了,总不能见死不救不是?太子殿下去忙吧,朕看你接下来有很多事情要做。”
“还有,皇帝毕竟是右肩中箭,就算是治好了,他的右手也不会像以前那么灵活,太子殿下要做好心理准备。”
姜蝉想了想,还是将这句话说了出来,至于尹旭能不能理会到她的意思,那就不在她的关心范围之内了。
“孤知晓了,还望璇玑女王保密这一点。”尹旭神情变了变,若是庆丰帝在朝政上有心无力了,是不是就代表他的机会大了许多?
“不用送了,朕该回营帐休息了。”冲尹旭摆摆手,姜蝉带着博古和博达回了营帐,她还要去看看姬氏,也不知道姬氏有没有被吓着。
刚刚到营帐,就看到姬氏正和格桑笑地嘻嘻哈哈,姜蝉顿时明了,这是一点影响都没有了,傻大胆!
杜梓书:“陛下,您刚刚将解毒药给庆丰帝服下,他会知道是我们当初拿走了火芝。”
姜蝉摆手:“他就算知道又怎么样?咱们还救了他一命,若是没有朕的解毒药,他这会儿早就去见阎王爷了。”
博达:“就是,他一条命难不成还没有火芝金贵?”
杜梓书:“说的也是,是我想岔了,接下来咱们怎么办?”
姜蝉老神自在:“咱们就静观其变,这是他们庆朝内部的事情,也容不得咱们插手,咱们该吃吃该喝喝,我估计要不了多久,咱们就该启程回行宫了。”
杜梓书:“皇帝遇刺这样的事情,说出去都是动摇国本的事情,估计这会儿他们都人心惶惶,恨不得越早回到皇城越好。”
“就算现在要走,庆丰帝的身体状况也不允许,总要等他能够下床了再说。等着吧,起码还要个三五天。”
杜梓书:“微臣听说三皇子的母妃似乎出自岭南,您说这会不会……”
姜蝉:“别人的事情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不干涉别国的内政,管好我们自己就好。”
北宸这边是风平浪静,庆丰帝的营帐里却是风雨欲来。
姜蝉出去后庆丰帝又昏睡了过去,太医诊断说陛下只是太过疲累,如今这颗解毒药已经解去了庆丰帝身上大半毒性,剩下的毒要等回到皇宫后再选用药材,如今张太医也就是用银针将剩下的毒药封在庆丰帝的伤口处。
一直到了晚膳时分,庆丰帝才再度苏醒过来。此时营帐里只剩下皇后、太子尹旭已经张太医还有庆丰帝的心腹太监。
“陛下,您可终于醒了,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皇后的眼睛都红肿了,抓着庆丰帝的手很用力。
“朕感觉还行,劳你费心了,你先去休息了,朕和他们有话要说。”拍了拍皇后的手,庆丰帝勉强坐起身。
尹旭在庆丰帝的身后放上靠枕,“父皇您不要有太大的动作,免得伤口崩开。”
“朕知道,”庆丰帝喘了口气:“朕如今遇刺,国家大事你先处理,千万不能让朝堂上乱了起来。”
尹旭心头一动:“儿臣知晓,父皇您一定会好转起来的。等父皇您康复了,还等着您主持朝政呢。”
“你先出去吧,张太医留下。”嘱咐了几句,庆丰帝摆手让尹旭退下。
“张太医,璇玑女王给朕服下的解毒药是什么样子?”营帐中只剩下自己、老太监以及张太医这几人,庆丰帝忽然问了一句。
张太医弯腰:“和陛下您之前给微臣看的一模一样。”
“果真是她!”庆丰帝轻咳了两声:“这件事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是!微臣一定守口如瓶。”张太医腰弯地更低,话说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惊天大秘密?
张太医出去后,老太监伺候着庆丰帝用了晚膳。
“陛下,照此看来,火芝就是这位璇玑女王拿的,奴才看她医术非常好,张太医都辨认不出的毒药,她一口就说出来了。”
“朕也猜到是她,她倒是胆大,拿了朕的东西,还在朕的眼前大剌剌地晃来晃去。”庆丰帝轻笑,“这也是个奇人。”
“谁说不是?奴才问过了,这位璇玑女王的身手非常好,晌午出去狩猎的时候,太子殿下他们也遇刺了,这位璇玑女王几乎以一敌百,毫发无损。”
庆丰帝闭了闭眼:“朕已经很确定,来皇宫偷火芝还有送解药的,都是她。如今朕居然还欠了她一个人情,想想朕这心里就憋屈。”
老太监赔笑:“这也是璇玑女王在向您示好不是?若是她今天不给陛下您服用解药,陛下如今就危险了。”
庆丰帝磨牙:“你说地不错,以后火芝的事情不要再提。”
“奴才知道,奴才也就是在陛术几十年,她就算是从娘胎里开始学医,怎么能这般厉害?”
庆丰帝微微合眼:“又会领兵打仗,又将北宸治理地有声有色,还有一身高明的医术,这若是朕的子女,朕还愁后继无人?”
老太监开解庆丰帝:“像她这样的终究只是少数,皇子们个个都是龙章凤姿,人中龙凤,陛下您悉心教养这么多年,个个都能够独当一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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