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哪天也请莫珂出来坐坐,大家一起吃吃饭,好歹长辈们都是在商圈的,彼此认识下也算是拓展人脉了。”
“那要等莫珂姐回来再说,不说了,我专心看直播。”
黄骁站起身扣了扣西服扣子:“时间差不多了,大家也散了吧,明天早上我还有个会。”
“行,大忙人,你先去忙吧。”大家也知道黄骁身上担子重,也不强拉着他一起,当下几人都凑到了姜蝉的手机面前,目光灼灼地盯着直播间。
再说姜蝉,她在落到程园的院子后也没有多做停留。稍微打量了下院子内的布置后,姜蝉就向回廊处而去。
那里明显是厢房,应该是戏班子以前休息的地方。
院中还有水井,在正中间则是一个大大的戏台子,散发着银白的光辉。
不用开手机电源都能够将院子中看地清清楚楚。此时院子中空****的,什么都没有。姜蝉刚要推开厢房门进去,大哈捧着手机追了过来。
“小姐姐等等我!等等我!”
姜蝉测过脸,只留给他一个背影:“不许拍脸。”
大哈忙点头:“行行行,小姐姐你太厉害了吧?那么高的一堵墙,咻地一下就过来了!”
看他说个不停,姜蝉也不打断他,在和大哈将几间厢房和后台都看过之后,还是一无所获。姜蝉最后将视线投在了院子中的戏台上。
“也走累了,去戏台下坐着休息下吧。”
大哈捧着手机跟在姜蝉的身后,什么都不敢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到了姜蝉面前,他就什么话都不敢说。
他们这探索程园,前前后后走了也不过十分钟。姜蝉在正对着戏台的一张桌子上坐下,大哈就坐在她的右手边,不时地和弹幕聊聊天。
“这里是程园的戏台,今天主播可不是单军作战,还有一位英姿飒爽的小姐姐,出于个人隐私,小姐姐就不出镜了。”
“主播在这里走了十分钟,什么都没有看到,也什么都没有听到,到底帖子上写的是不是真的呢?如今距离九点还有十分钟,大家再耐心等待下,要是过了十点还没有动静,主播就要离开这里了。”
姜蝉忽然侧耳:“禁声!”
大哈立马闭嘴,一脸懵逼地看着姜蝉。
“你仔细听,是不是听到一丝幽怨的唱腔?”姜蝉耳朵动了动,下意识地看向了戏台上。
戏台上白雾渐浓,很快就出现了一个花旦扮相的身影。在她起承转合间,姜蝉彻底看清了她的正脸。
“是个少年,看着还没有长开,这口唱腔不错,很有味道。”
大哈手机都要拿不稳了,“小姐姐,你心可真大,你就不害怕吗?”
“怕什么?他又不是鬼魂,充其量他只能够算是前人留下的一缕执念罢了。”姜蝉反问一句,她在这个花旦扮相的少年身上没有发现任何的鬼气。
这说明什么?要么说明这是少年的一缕执念,要么就说明这个执念是程园中的某样物件所化。姜蝉环视了一圈,最后将视线定格在正中央的戏台上。
弹幕上已经彻底地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着这一幕默不作声。少年在台上换了好几套装扮,有妖娆动人的花旦,也有温柔婉约的青衣,还有英姿飒爽的刀马旦。
到了最后还来了一手老生,可谓是样样精通。
虽然少年唱个不停,可是戏台上始终只有一人,也只有姜蝉和大哈两名看客。
待少年唱地告一段落,姜蝉才站起身来鼓掌,“唱的真好!已经很多年都没有听到过这么有味道的戏剧了。”
少年眨眼,“你也懂这些?”
“我不懂这些,但我能够听出你的意思来,是不是觉得很惋惜?这么大的程园,居然没有一个戏班在这里登台表演,就让它一日日地荒废着。”
“是啊,以前程园好热闹啊,是城里最热闹的戏园子了,每天都有很多人进进出出。可是后来渐渐地就没落了,大家也都散了,再也没有人在上面唱戏了。”
“上面?原来我猜的不错,你果然是这座戏台子变化成的。”姜蝉敏锐地抓住了重点,这里除了这座戏台子有点意思,别的什么异样都没有。
少年面色一变:“你连这个都看出来了?你果然不同寻常。”
“这一年来程园闹鬼的传闻想必是与你有关了?”
“我又不是鬼,我只是在登台唱戏而已,没有人唱戏还不允许我自娱自乐一番?”少年气鼓鼓地,显然对姜蝉这么说很不满意。
姜蝉揉了揉他的脑袋:“这里不是你应该待的地方,你要是愿意可以跟我走,我家里有许多听众,他们会一直听你唱戏。你要是不愿意在我那里呆着,我也可以送你去一位认识的戏剧大师那里,他有很多徒弟,你可以去帮着他教徒弟。”
“我只是想要听人唱戏。”少年有点意动,可想了想还是犹豫不决。
“那好办,我到时候送你过去。”这种事情好办,只要将这位痴迷唱戏的少年送到戏剧院去,还不愁他听不到别人唱戏?
“好吧,我和你走。”少年扁扁嘴,从戏台上跳下来,乖巧地跟在姜蝉的身边。姜蝉拍拍他的脑袋:“好了,事情解决,咱们该走了。”
大哈举着手机跟上来:“这就解决了?那些之前过来的人回去后为什么会生病?这件事怎么解释?”
姜蝉看了一眼少年,少年不服气还是解释道:“我和他们又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们看到我还和我同一个空间下相处了那么长时间,只是生病已经很仁慈了,我可不是那么黑心的人。”
“还不黑心呢?要是再严重一些怎么样?”大哈嘀咕了一句,对少年的解释有点不满意。
“他确实已经很手下留情了,那些人之所以生气是因为他们受到了这里阴气的侵袭,要是他心怀恶意的话,你以为那些人能够平安地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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