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继辉立刻下令:“拦住他们,我们是最后一道防线,绝不能让他们逃到红线外!”
“是!”
孤狼b组和夜老虎突击队火力全开,依靠地形对冲过来的匪徒们进行阻击。
灰暗的夜色就是最好的掩护,打这些没有夜视装备的匪徒没有任何难度。
他们完全处于抓瞎的状态,只知道跑着跑着身旁的人就倒了,再继续跑自己胸口一热,也跟着倒了。
“前面也有军队!向两边跑!”
匪徒中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一群人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到处乱窜。
也有的人端起枪就打,也不管自己周围的是敌人还是同伙,这种人往往会被自己人赏一粒花生米。
没有人想死在这种疯子手下。
“哎哟!”
邓振华痛呼一声,趴在地上。
“鸵鸟!”强晓伟发现邓振华受伤,急忙喊道:“卫生员!我替你顶着,你快去看看鸵鸟!”
“鸵鸟你怎么了,哪受伤了?!”卫生员跑到邓振华身旁,见他面色苍白,额头渗着冷汗。
“我……”邓振华说话时牙齿都在颤:“我屁股被流弹打中了。”
噗嗤~!
刚才还为邓振华担心的人,下一刻已经忍不住笑了出来。
“我去,老子受伤了你们竟然还笑!”
“不是,有谁会在战场上屁股中弹啊。”卫生员一边检查邓振华屁股上的伤口一边调侃道:“以后新兵要是问你屁股上的弹孔哪来的,你难道说是自己逃跑时被敌人射中了?”
“嘿,你个死卫生员,我是伤员,你竟然拿伤员开涮,要不要脸啊!”
邓振华脸色阴郁,自己是夜老虎突击队和孤狼b组这边第一个受伤的,主阵地那边完全是狂轰滥炸,敌人就被打退了,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有可能是这次战斗中第一个重伤失去战斗力的人。
“保护鸵鸟,不要让匪徒接近!”
“是!”
队友们护在他的身旁,全力阻止匪徒们朝邓振华这边跑。
眼看着匪徒越来越多,隐隐有控制不住的架势,耿继辉咬了咬牙,取下消音器后对着前方一阵扫射。
他在赌,赌这些匪徒还有一丝理智,不敢朝着有火光的地方冲击。
周围的孤狼小队成员立刻明白了耿继辉的意图,纷纷效仿他的动作取下了消音器。
顿时,漆黑的丛林中亮起了一簇簇火光。
好在这些匪徒已经完全失去了战意,看到枪口火光后立刻四处逃避,完全没有抵抗的意思。
比较可惜的是他们的枪口火焰,令很多原路退回的匪徒朝着左右散去,无疑会放跑很多人。
没过多久,耿继辉他们正前方传来了95式步枪的声音,夜老虎连四个班的战士赶到,他们的任务不仅是追杀溃逃的匪徒,还要保证清查走过地方不再有匪徒藏匿。
不然他们前脚刚走,后面就被人抽冷子放一枪,那出糗可就出大了。
“卫生员,你留下照顾鸵鸟,其他人跟着夜老虎连的同志一起向前搜索!”
耿继辉安排好任务后带人继续追捕溃逃的匪徒,留下了屁股受伤的邓振华和史大凡留在原地。
“六班长。”陈国涛瞧见六班长后问道:“连长呢?”
一名战士从队伍中走出来,冲着陈国涛敬了一个军礼:“报告,连长带着四班五班回防朗德寨去了,他说这仗打得莫名其妙,说不定敌人还留有什么后手。”
“留后手?”陈国涛想想今天的这些匪徒,以他们的行军风格和作战风格,很难令他相信这样的人会留有什么后手。
“难道连长在担心马云飞的人……”
陈国涛想到此处,立刻集合了夜老虎突击队,准备前往朗德寨支援陈严。
“队长,您发烧了?别人都往前面跑你怎么带着我们往回走啊?”
庄焱看着孤狼和6-9班的战士们一个个追着军功跑,而陈国涛却带着他们往回赶,不由有些着急。
“咱们的首要任务是保护朗德寨,追击残寇这点小功劳就让给他们吧。”陈国涛带着队伍一边前进一边解释道:“连长怀疑可能会有人偷袭朗德寨,咱们得过去支援。”
突击队的队员们听后都是一乐:“呵,连长亲自坐镇的地方都有人敢攻,那不是老寿星上吊,找死么。”
“不能大意,咱们先过去再说。”
……
距离朗德寨五公里处,马云飞比那两百号匪徒慢了一些,他为了偷袭朗德寨故意绕了远路,也因此躲过了孤狼和夜老虎小队的伏击圈。
原本马云飞是准备进攻朗德寨的,可他还未到寨子附近,就听到一阵枪炮轰鸣声,听这声势绝对不下于百来号人。
“妈的,不是说只有一个特种小队么!”马云飞气急,他从枪炮声中听出了单兵火箭筒和枪榴弹的声音。
这是直接把军队给拉来了?!
谁这么大手笔,未免也太看得起他马云飞了。
就这两百多号混混,只要叫来二三十武警把山一封,就能把他们吓得屁滚尿流,何必出动这么多人。
在他看来,这些混混的命还不如这支部队打出去的炮弹值钱。
“老大,要不咱们撤吧,敌人显然是有备而来,朗德寨说不定也有防备。”
“不,就算是阎王爷来了我也得薅他两根胡子,让他这辈子都记住我马云飞!”
马云飞看了看身后的人,随便点了两人:“人多不方便行动,你们俩跟我来,其他人先去红线外等我。”
“是!”
马云飞带着两个小弟一路潜入到距离朗德寨不到五百米的位置。
他从手下那接过一把m82a1重型狙击枪,通过瞄准镜观察着朗德寨的防备情况。
原本几个简易哨塔上的猎户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两名全副武装的值班战士,警惕地注视着寨子外的情况。
“哼,敢来插手朗德寨的事情,那你们就一辈子留在这里吧。”
马云飞将瞄准镜对准了一名值班战士的脑袋。
他虽然敌不过面前这支部队,但他可以恶心这支部队的人一辈子,让他们想起朗德就会回忆起同伴的鲜血与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