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严没有理会邓振华的话,把人家欺负成那个样子了,还不许人家叫两声?他可没有这么s。
“说说吧,你第一个想比什么?”
“格斗!”邓振华毫不犹豫地说道:“不限招式,没有规则,倒下为止!”
只有比格斗,他才有机会狠狠地扁一顿面前这可恶的家伙。
可邓振华刚刚说完,周围的匪徒们却捂着肚子笑了起来。
跟连长比无规则格斗?
那不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么!
陈严上前一步来到邓振华面前:“无规则格斗?看来你很有自信,那就让我领教领教吧。”
“那我要是不小心把你打死了怎么办?”邓振华看向陈严,故意挑衅。
“打死我?那你们全都准备好给我陪葬吧。”
???
邓振华有些郁闷,正常情况下反派不是应该对手下说,都不要出手,被打死了认倒霉之类的话么?
果然,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陈严与邓振华相距五米,拉开架势相对而立。
不出意外,邓振华使的是军体拳预备式,而陈严摆开架势后,一旁被绑在树桩上的耿继辉认出了他的招式。
“黑龙十八手?!”
啪啪啪。
陈严鼓起了掌,不是为爱:“哟,能认得出来啊,不错不错,作为奖励这把就用你来当赌注吧。”
“你的同伴要是输了,你第一个下水牢!”
耿继辉根本不搭理陈严,他急忙转头看向邓振华:“鸵鸟!你要小心,黑龙十八手全是抠眼撩阴这种下三滥的招数!”
“哼!果然是什么样的人学什么样的功夫!”
邓振华不惧,冲着陈严招了招手,让他主动进攻。
这门功夫他略有耳闻,但是没见过具体是怎么打的,所以他选择稳一波,先摸清对方的招式再说。
邓振华求稳选择了防御,陈严见状主动迎了上去,先是试探性地攻了几招。
随后卖了个破绽,右拳被邓振华架开后,露出了胸前大片空荡。
机会!
邓振华心中一喜。
学过黑龙十八手又怎样,用不好照样是个光会嘴上吓唬人的假把式。
他立刻迈出弓步,降低底盘后一记直冲拳打了出去。
邓振华满心以为这一拳会结结实实地落在陈严胸口,结果下一刻,他就感觉架开陈严的那只手突然被制住。
而他伸出去的打直拳的手臂,被陈严一巴掌打在肘关节处,紧接着就如蟒蛇一般被缠住。
这是……缠臂擒?!
邓振华意识虽然反应了过来,可身上的动作已经无力再抵抗。
在陈严使出缠臂擒的同时,脚下一绊,缠人的手臂后挑,另一只手借势一送。
纵然邓振华已经扎起弓步,却还是被陈严轻松摔了出去。
他的肘关节被反锁,已经失去重心,陈严的全身重量又压在他扭曲的肘关节上。
如果邓振华继续保持弓步姿势,陈严可以轻而易举地卸掉他的胳膊,甚至直接将他的胳膊压断。
看着摔在地上吃了一嘴沙子的邓振华,陈严放声大笑:“哈哈,小子,功夫是跟你师娘学的吧?”
“我还没用力呢,怎么就趴下了?”
邓振华起身后吐出嘴里的沙子,瞪着陈严:“再来!”
“好吧,正好筋骨没活动开,就再陪你玩一次。”
“哼,再来千八百次我都玩得起!”
“不不,再来一次你估计就爬不起来了。”
这一次,陈严没有主动进攻,而是冲着邓振华招了招手,让他先攻。
“我攻就我攻,你受好了!”
邓振华深吸一口气,将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对手身上。
虽然刚才嘴上叫嚷能来个千八百次,可这个匪徒头子的速度和力量是绝对不容小觑的。
刚才那一下,他的身体有些地方到现在还酥麻着呢。
活动了一下手腕脚腕,邓振华谨慎地朝着陈严靠近。
他已经想好了等距离足够时该用什么招式。
可就在他最后一步踏出,即将把双方的间距拉近到出腿距离时。
陈严突然前进一步,侧身肘击。
以进为守?!
“呵,我可是货真价实的攻,受不是我的性格!”
陈严的这一步直接打乱了邓振华的攻击预设,原先考虑的拳击、腿击必须改为肘击和膝击。
邓振华稍显慌乱,可陈严却抓住了这个机会,一记恶蟒翻身,再一次将邓振华摔了出去。
好在这一次邓振华有了心理准备,落地后立刻起身。
结果他的胸前和下路突然多了两个拳头。
黑龙十八手第四式,腋底偷袭!
恶蟒翻身追加腋底偷袭,两套动作被陈严耍得行云流水,邓振华根本没有反应时间。
胸口和下路被击中,他直接被打退五六步,一屁股摔在地上。
想要起身,可是酸爽感令他一个劲地在地上打滚,真的是站不起来了。
“我说过了,以我的力道、速度和技巧,你是撑不过两个回合的,这一点夏参谋可比你强多了。”
言尽于此,陈严意味深长地朝茅屋瞟了一眼。
邓振华瞧见后,强忍着下路的疼痛,抄起地上的一块石头,起身朝着陈严扑了过去:“甘里凉!老子跟你拼了!”
“老大,小心!”
瞧见这一幕,周围扮演匪徒的夜老虎队员们赶忙提醒,距离二人近的队员已经冲了过去,想要阻止邓振华。
“慌什么!一个已经失去章法的疯子,不足为惧!”
陈严大喝一声,瞅准了邓振华手中石头落下的瞬间,右手下压,膝盖上顶,一招将他手里的石头打落在地。
随后撤步,一爪朝着邓振华面门抓了过去。
黑龙十八手第一式,青龙探爪。
这一下若是落在邓振华脸上,眼下暂时失明是小事,日后视力下降可就麻烦了。
最后一刻,陈严改爪为掌,一巴掌将邓振华掀翻在地。
郑三炮、庄焱等“匪徒”跑过来后急忙制服了邓振华:“艹,你小子竟然玩阴的!”
“杀了我吧,老子只恨没能杀一个当垫背!”
“杀你?”陈严捡起地上的石头,摇了摇头:“杀了你谁陪我继续玩下去啊,但是你犯了错,又不得不惩罚,该怎么办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