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最后的机会(1 / 1)

“水牢里待得不好受吧,这里没别人,跟我聊聊你的事情怎么样?”

李卫国的目光在地上扫了一眼,似乎已经被折磨得精疲力尽,一屁股坐在地上:“有什么好聊的……”

“有啊,比如,你是怎么成为特战队员的,告诉我,我放你走。”

“好吧,那我就跟你说说。”

李卫国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在地上,仿佛是敞开了心扉,从自己入伍开始,到成为班长,差点被新兵用手雷炸死。

他源源不断,说了很多东西。

起初,纹身男还饶有兴趣地听着,可很快他便发现了不对劲。

“呵呵,你说的这些很有趣,可这不是我想要知道的,你说了这么多还有没有告诉过我你的部队番号。”

李卫国笑了笑:“急什么,你过来,我只告诉你一个人。”

纹身男没有犹豫,他知道李卫国的手脚都是被捆绑起来的。

可就在他准备俯身听听这个男人准备说什么时,耳边突然传来陈严的警告声。

“不要靠近!他的手已经挣脱绳索了!”

纹身男的瞳孔瞬间放大,立刻朝后退了两步:“快!麻醉枪!”

李卫国一怔,不明白自己哪点做得不到位,竟然暴露了双手已经挣脱绳索。

他之所以一出来就坐在地上并非真的精疲力尽,而是他看中了地上的一块比较锋利的小石块。

唠唠叨叨半天是在争取用石块边缘割开绳索的时间。

既然已经暴露,李卫国不再犹豫,甩手将手里的石块砸了出去,正中离他最近的武装匪徒额头。

正当李卫国准备转身逃跑时,只听他身后一声枪响。

随即身体发软,意识昏昏沉沉地摔倒在地上。

“我艹……他什么时候解开的绳子!”

纹身男心有余悸地看着倒在地上的李卫国,刚刚他要是再靠前一步,可能下一秒就会被扭断脖子。

这些夜老虎的人可是把这一切都当作实战来对待的!

被石头砸到额头的“武装匪徒”捂着头站起身。

还好脑袋上带的头罩比较厚实,不然这一下非得被砸得头破血流不可。

“不要用绳子!给他戴上手铐!”

几名武装匪徒拖着李卫国,将他重新扔回水牢之中。

看到李卫国昏迷过去,陈国涛和项飞赶忙用身体将他顶到边缘位置,免得沉进化粪池里呛死。

“你!对,就是你,哭鼻子的那个,出来!”

夜老虎小队十七人,每个人都被武装匪徒带出去一次。

他们的遭遇各不相同,陈严根据对各个队员的了解,或是威逼或是利诱,用不同的手段来劝降他们。

他的手段确实有效果,十七人中,有两人在看到他“惨死”之后心里就已经达到了极限,再加上化粪池中泡了半天,心理防线已然崩溃。

当陈严指挥纹身男对他们的心理薄弱位置着手利诱后,他们选择了妥协。

每当出现这种情况,陈严都会亲自出现在妥协者的身后,沉声道:

“士兵,你被淘汰了。”

“连……连长?!”

看到陈严,妥协的战士立刻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他们扑向陈严抱着他哭诉乞求再给自己一次机会。

可有些测试只能来一次,第二次便没有了效果。

sere便是这样,一次未能通过,终生不再考虑录用。

“你们可以继续留在夜老虎快反连,但是特战队,你们再也没有机会了。”

陈严将保密协议放在他们面前,按照协议规定,他们不能跟连队里任何人提起这次考核的内容。

夜老虎小队在化粪池里一连泡了三天,他们的精神状态在这三天时间里被折磨到崩溃边缘。

这不单单是因为化粪池刺鼻的味道和水面恶心的漂浮物。

这里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水牢,夜老虎的队员们在里面无法坐下休息,更无法睡觉。

等待他们的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在他们精疲力竭之后,溺死在化粪池中。

“过了多久了……”

“不知道,也许两三天,也许两三年。”

剩余的十五人挤在化肥池的一角,手拉着手。

这样最里面的人就能站着睡上一会,一旦有人沉入化粪池,旁边的人也能通过互相牵着的手感知到。

“三天了……”

陈国涛虚弱的声音在黑暗中回荡。

“陈排,你怎么知道?”

“我心中默念数字念到二十四万多秒了。”

“……”

三天,自从武装匪徒将他们十七个人盘问一遍后,就只进来过一次。

那一次,他们提着两个满是血渍的麻袋,扔到了地上,就与第一天他们看到的装着连长的麻袋相同。

十七人中有两个人一直没有回来,不用问,这两个麻袋肯定是那两个人了。

他们现在对死亡已经麻木,有些人甚至视死亡为解脱。

“要不,咱们咬舌自尽吧……我感觉我快撑不住了……”

不知道是谁的提议,水牢中有的人甚至有些心动。

就在这时,废弃厂房的大门再次被打开。

纹身男捂着鼻子,让手下把所有人都从水牢中捞了出来。

当双脚踩在地面上的那一刻,不少人摔倒在地上,这三天他们已经适应了水牢中的浮力,身体突然变得沉重再加上饿了三天,他们几乎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啪啪啪。

废弃厂房中响起了纹身男啪巴掌的声音。

“很好,很好啊!”

“我已经见识到了你们的决心,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再为难你们了。”

纹身男冲着手下挥挥手:“把他们的眼睛蒙上,都拉到铁轨上去,给他们一个痛快。”

十五名战士的双眼被蒙住,他们已经没有反抗的力气,任由武装匪徒将自己拖拽到废弃厂房外的铁轨上。

他们的手被牢牢地捆在轨道上,没有任何逃跑的可能。

“下一班列车还有五分钟,我知道你们已经听腻了,但我这个人吧,心地善良,不喜杀生,所以我再说最后一次。”

纹身男将这些天他重复了无数次的话再一次说出来:

“姓名、部队番号、任务内容,说出来,你们就可以舒舒服服地洗个澡,吃顿有酒有肉的饱饭,然后在柔软的床上睡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