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三炮瞥了后面的陈国涛一眼,后者轻轻点点头。
初次见面,陈严这个新连长给他们的印象就是个面皮白净,没吃过苦的学生官。
他们两个人,一个是常年习武,一个是练了七八年军体拳的老兵,一起出手对付个白面书生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二人同时暴起,陈国涛从身后搂住陈严的腰,郑三炮冲上来准备二人合力将陈严给摁住。
陈严右腿后挑,勾出陈国涛的腿,用技能增幅过的力道用力一钩,直接将陈国涛带翻在地。
解决了陈国涛,面对冲过来的郑三炮,陈严一记右腿前扫,来了一招拦门摔,将一百六十多斤的郑三炮砸在刚准备起身的陈国涛身上。
这一下,直接将二人给摔的有些发懵。
???
陈国涛捂着腰,缓过神后,一把将身上的郑三炮给推开。
这他妈是学生官?!自己一招就被放倒了!
要不是陈国涛前不久刚刚拿下特八团比武大会第一名,他真有点怀疑自己这些年练功是不是练到狗身上去了!
郑三炮捂着脑袋从地上爬起来,一脸懵逼的看着陈严:
“刚刚这招……是黑龙十八手中的龙女照镜?!”
这可是老士官中都罕有人会的招式,这个跟书生似的新连长怎么可能会这功夫?!
陈严瞪着这两个家伙,斥责道:“简直是胡闹!其他人人不懂事乱来,你们两个怎么也跟着瞎搞!连队的人到底去哪了?!”
“连长……您就让我们试一次吧,万一团里领导同意了,苗连就有机会留下了……”
郑三炮恳求的话中隐晦的表达了连队的去向,陈严听后感觉脑壳里嗡嗡作响。
这是准备集体去团部闹事啊!
一群不知死活的家伙,苗连退役那是上面正式下达的文件,白纸黑字红大印,清清楚楚,岂是他们跑团部闹一闹能解决的。
训了这二人几句,陈严赶忙跑进值班室拿了军卡钥匙,上了车油门踩到底,朝着团部大楼开去。
五分钟后,陈严看到了前方浩浩荡荡的百余人。
他按着喇叭开车超过了人群,方向盘一个猛甩,卡车车轮跟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笨重的车身横在了路中间,挡住了夜老虎侦察连众人的脚步。
“我艹,谁啊这是,敢在营地里这么开车?!”
带头的一名排长看着路被拦下,正错愕着是谁开的车,卡车车门“咣”的一声被踹开。
车上跳下来一个肩扛一毛三的白面军官,众人人明白,这八成就是自己的新连长了。
“干什么的这是!看看你们一个个像什么样子,无组织无纪律,一群人要造反啊?!”
陈严直接开启了魔鬼教官气场,随着他沉声质问,最前面的一排人下意识的退后了两步。
这种肃杀的感觉他们只在那些经历过战争洗礼、经历过生死考验的前辈身上见到过,他一个学生官怎么会给人这种感觉?!
两名排长和一些士官顾不得多想,站了出来,他们早已约定好了,出了事一起担着。
“报告首长!我们要去团部请愿,让苗连留下,夜老虎侦察连没有苗连不行!”
别说是这个一毛三的新连长,就算是两道杠来了他们也不怵,除非见到特八团的团长或参谋长,否则绝不后退!
“首长!请不要拦着我们,否则我们可就不客气了!”
一名年轻少尉保持着对上级该有的尊重,可他身后那些苗连亲自带出来的老兵可没这么好的脾气。
特别是一排的二班长林涛,他竟是直接上前推搡了陈严一下。
“不就是个学生官么,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脸白的像个屁股蛋,这样的官能带兵打仗么?!”
林涛的一番话,引得身后的人哄然大笑,一大群人眼看着就要绕过陈严和卡车继续朝团部进发。
陈严知道,再不制止这群人,事儿就真的要闹大了。
二班长本想推开陈严,结果手刚碰到陈严的胸口,就被陈严攥住了手臂,一脚踹在了他的膝盖上,二班长身体不受控制的摔在了地上。
林涛抱着腿在地上哀嚎,前进的众人震惊的看着这一幕,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
这个学生官新连长一招就把二班长放倒了?
陈严这一手果决、狠辣,他脸色冰冷的环视四周,在魔鬼教官的气场下,与他对视的士兵纷纷转移目光,不敢跟他视线相交。
“还有谁要上来,老子不介意教训教训你们!”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天没有人吭声。
连格斗经验老道的二班长都跪了,其他人拿什么跟人家拼?
陈严冷哼一声:“没人上就都给老子滚回去!”
“二排长、三排长!”
“……,到!”
听到陈严的声音,两名少尉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赶忙上前一步,站直身体,敬了一礼。
“留两个人送二班长去医务室,其他人整理好队伍全部带回!”
“是!”
陈严站在原地,亲眼看着两位排长将队伍带回后,这才松了口气。
他看了看依旧在地上哀嚎的林涛,对两个留下来的战士说道:“把他抬车上去吧。”
“是!连长!”
回到营地,一整天,夜老虎侦察连全连都沉浸在一种莫名的压抑与伤感之中,傍晚的新连长欢迎会开的就跟告别会似的,每个人都在念叨着苗连的事,气氛沉闷不堪。
连长办公室,指导员老赵正气冲冲的坐在凳子上,他的面前,三个排长低着头站成一排。
看见陈严进来,老赵立刻开始破口大骂。
“你们几个,是想反了天是不是?!敢去团部闹事!”
“也是你们这帮家伙撞了大运,路上没碰着纠察,不然你们全都得脱了这身军装滚蛋!”
指导员起身揪住陈国涛的衣领:“还有你,长能耐了是吧,夜老虎侦察连容不下你的是吧?老苗刚走就给我搞这一出!”
“绑了我就算了,还敢对陈连长动手,你你……!!”
老赵用手戳着陈国涛的脑门,你了半天没说出个啥来,只见他捂着胸口,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