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 三花锁喉手(1 / 1)

创世神疆 元真 3447 字 7天前

第二百八十一章 三花锁喉手

晶莹剔透,玉洁鲜亮的美冰之宫里,有两个苍老的声音,无限凄凉的对着话。玄风迎着对话声悄然靠近,居然发现了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一群骷髅鬼尸。顿时感觉五内翻腾,恶心呕吐。

如此精美的、富丽堂皇的宫廷大殿之内,出现这等晦气之妖物,简直就是对冰之美的一种践踏,对雪之纯的一种玷污!

更可气的是,这些妖物尸体的周围,竟是涌现出一大片一大片令人恶心的血液,绿色的血液……几把冰冷的刀剑,凌乱的躺在血泊之中,冷却法芒之后,这些刀剑显得惨白无力,看样子,似乎要在这里沉睡千年。

回眼雾凇坠饰的宫廷垂帘之下,一片绿色血泊之中,不仅仅安然躺着几把奇形怪状的鬼器法宝(好似引魂灯、伏魂钩之类),而且还躺着一群已经翻了白眼的凄仙雀。

凄仙雀?

就这么短时间之内,对玄风造成妖纹毒害的凄仙雀,竟是死于唐宫?有谁敢在唐宫之内,魉王的眼皮子地下,将凄仙雀尽数杀死?

“是谁,当年种下了情之根,毒害了你和我……

是谁,说好了不回头,却要一个人先走……

是谁,要抚着我的发,直到青丝成银……

是谁,让我牵着他的手,却再也没有了一丝温度……”

平滑晶莹的高堂地板上,一个凤冠彩袍玉丝绦的贵妇,瘫软在地,怀抱着一个贵气光鲜与其之美极不相称的骷髅老鬼。贵妇的眼神已经完全迷离、失神,恍似就要疯癫死去。充满苍凉的情歌,在这位年岁不知多少高龄的贵妇口中清唱着,虽然没有任何乐器的伴奏,却更显得分外深情而富有雌性。

贵妇的脸,甚白,白的没有丝毫血色。一眼观之,便知其类属鬼魅一宗。可是,贵妇面貌上天庭饱满,脸蛋圆润,肌肤光滑而又细腻。兼又年岁已高,看起来极为像是一类慈母良妻。可是,谁的母亲能有如此殊荣,能有如此之高的身份和地位,出现在唐宫之内呢?

难道……她就是魍王二世的母亲——缪妃?

贵妇怀里的那位衣着不凡的、贵气光鲜的骷髅老鬼,原来的形貌已经不见。一汩汩绿色血流簇拥着大团大团黑气,伴着老鬼胸口的**,缓缓向下流淌着。这老鬼缓缓**的胸口,正插着一把三寸来长的漆黑匕首。匕首的锋刃,早已深钳老鬼胸内,能看到的也就是个匕首之把柄而已。

老鬼的脸上,已经因血精散失过多而消瘦的皮包骷髅。一对儿鬼火闪动的眼睛,逐渐虚弱无光,抽搐**的嘴角,居然还断断续续说着一字字不连贯的话:“爱妃,故乡的情歌,你始终记得……”骷髅老鬼似乎在笑,又道:“方才那一钗……钉住了什么?”

“钉住了一团绝望消散的烟气,没什么……都不重要了!”贵妇竟是对这怀里的骷髅老鬼嫣然一笑,千娇百媚,洋溢出了无限的疼爱和体贴。只是老鬼早已看见,贵妇的眼角分明闪烁着晶莹剔透的伤心泪。

“爱妃,你哭了?”骷髅老鬼的声音,分明充满着关切的忧虑。

“不!我没有!”贵妇的脾气似乎十分倔强,一回头强忍泪水,背过了老鬼的眼神注视,微笑温语:“你说,这首歌谣是故乡的情歌?”

“难道不是么?”骷髅老鬼勉强微笑,笑的极为吃力,断断续续说道:“这类歌,小时候就老跟着别人瞎唱……算起来,说是童谣也不为过……”

“童谣?”听到“童谣”二字,贵妇的迷离眼神似乎穿越时光隧道的轮回,再一次回到了童年时刻,淡然道:“那时候,我们无忧无虑……你说,如果回到从前,回到小时候,回到我们的故乡,该是多好……”

“咳咳咳……”一连串的干咳声,将骷髅老鬼体内的血精喷射出来,竟是吐了那贵妇满怀。骷髅老鬼万分惊讶望着贵妇已经全然憔悴的脸庞,道:“爱妃,莫要怪我!我……不是……故意……的,咳咳咳……”

贵妇看到怀里的骷髅老鬼,正自承受这般痛苦,心疼万分。不得不背过脸,独自强忍住了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呜咽道:“你怎么那么傻?明明知道我在气头上,为什么不躲?为什么?”贵妇已经不敢再回头,她怕自己一双朦胧泪眼,被这骷髅老鬼看见。

“躲?”骷髅老鬼竟是笑了,“为何要躲?该来的,总是要来,却又如何躲过……”老鬼的话语竟是游丝飘渺般的低微起来。逐渐,玄风已经望到一个身形巨大的灵魂幻影,从那骷髅老鬼身上脱颖而出。

玄风不得不惊叹这灵魂幻影的高大,因为,这个灵魂幻影的高大程度,非但超越了人灵之魂魄高度,简直可以和长颈鹿之高相匹!

难以置信,实属难以置信!

贵妇怀中的骷髅老鬼之鬼体,不过比寻常之鬼大了一点点而已,可是这老鬼的灵魂,竟是远远超出了常人之想象!更让玄风意外的是,这老鬼灵魂的模样,并非是个骷髅,而是与魍王二世极为酷似的怪异样貌。

玄风看着眼前呈现的强大灵魂幻影,甚至差点叫出“魍王”二字来。“这是谁?”玄风不禁心中起结。

贵妇怀里的骷髅老鬼已经一动不动了,仿佛已经死去。但是,贵妇仍是痴痴抱着,不肯放手,看着眼前的这个酷似魍王二世的巨大灵魂,微微一个苦笑,“你——要走了?”刚刚问完,贵妇就把脸背了过去,仿佛瞬间吞下一颗苦胆一般滋味难受,痛苦无比的咽下了两眶眼泪。

“爱妃……”那道巨大灵魂幻影,已经张开怀抱,将贵妇抱在怀里,再没多说出一个字眼。似乎,他对这位贵妇,已经无话可说了。

“你方才说,该来的总是要来?这个话,似乎……藏着我不知道的隐情。现在,我希望你能告诉我好么?”贵妇抬起那对儿依旧魅惑的美眸,深深望着面前的高大灵魂幻影,目光之中似乎充满了恳求之意。

哪知这高大灵魂痴痴望着贵妇之眸,竟是久久不能言语。

“魉,你为什么不说?”贵妇口中竟是说出了“魉”!那这位灵魂幻影,难道会是魉王?那贵妇……岂不会是缪妃?玄风只能猜到这里,但是,玄风还是不够肯定。因为,他们彼此都没有说**份。

“就算知道这些,还重要么?”这个被称作“魉”的虚幻灵魂,满含深情的望着怀里的贵妇,温柔道。

这贵妇竟是毫不犹豫脱口道:“重要!当然重要!因为,我不想让你带着……带着……离去。”“带着什么”离去?贵妇最终没有勇气说出口,然而,“魉”却微笑欣然。

只听“魉”道:“看来,这件事还需要追溯到千余轮回之前,就在这儿,就在这座大唐宫殿里,也是关着宫门,只就我们三个在场,你我还有他……”“魉”说道这里深深一叹,竟是不能言语了。

“是的!他……还有当时那突变发生的一幕,直到现在我都不敢相信,不能理解,成了我心头永恒的恨!不是对他,而是对你!”终于,贵妇的眼泪再也没能忍住,对着“魉”的灵魂,痛哭流涕。

片刻过后,贵妇低语道:“千载以来,我始终在回想,如果以你的个性,纵然恨魍,但是绝不会对魍痛下毒手……我至今不信!而如今……”贵妇开始变得哽咽万分。她就这样看着面前的“魉”,眼神迷离模糊,似乎又不敢看“魉”的眼睛,低着眼帘道:“不要把痛苦的遗憾留给我!这千载以来,我……真的累了。”

“缪妃!”“魉”的声音竟也哽住了喉咙,似乎把怀里贵妇抱得更紧了。

玄风绝没有想到那贵妇会提及“魍”这个名字,更没有想到“魉”会对这贵妇叫出“缪妃”二字。时下,“魉”“魍”“缪妃”同时出现在玄风的耳朵眼儿里,玄风就不得不肯定了,眼前的两个,正是魉王和缪妃错不了。

“你我他,我们三个的相遇,本就注定了是一场孽缘!只是,我觉得,这许多岁月下来,你所做的一切,都不是我能理解和清楚的,所以……弥留之际,我希望你能向我坦白一切,好吗?”缪妃依偎在魉王虚幻的灵魂怀抱里,努力寻找着魉王依旧存在的温柔与温存,然而……这空洞洞的灵魂空壳,哪里还有半分实质存在怀抱?不过一个幻影而已。

魉王看着缪妃怀里,自己那具已经化身骷髅的尸体,一点一点的飞散血精,整个骷髅尸体竟是随着血精的飞散,而变得形貌模糊起来。魉王很清楚,只要缪妃怀里的骷髅尸体血精散尽,魉王的尸首将永坠阎罗,魉王的灵魂亦将俱焚消散。

魉王微笑地凝视着自己尸首胸口上的那柄冷透心魄的匕首,那柄此生至爱的女人送给自己的最后礼物,忽像是想起了什么,道:“爱妃,你还记得当时那突变发生的一幕么?”

“怎么会忘?”缪妃此时此刻不再敢看魉王的鬼眼,更不敢看自己亲手插在魉王胸口上的那柄黑气蒸腾的匕首。只是低着眼帘,低着音调,悄声道。

“嗯嗯……”魉王就笑了,就好似将死之人留下的最后一抹微笑。这个微笑,让人看罢,总会联想起很多故事,比如魉王曾经与魍王的故事。“那就从三花锁喉手,开始吧……”

“还记得千余轮回之前,爱妃临产的前日……”魉王依稀将往昔再现脑海,讲述道:“魍哥与你也是坐在这大殿高堂之上,我照旧来看你。其实,我们三个当时都很清楚为什么要来看你。”

“你也是为了魍儿,这个我知道。”缪妃低沉道。显然,缪妃对这件事情并不关心,所以没有提起精神。缪妃想知道的是,魍王为何会死在魉王手上呢?

可是,玄风就要留神了。既然魉王从这件事说起,必然有其必说之原因。当时玄风又没有在场,并没亲眼所见当时激烈斗法一幕,他也很想知道,魉王究竟是用了什么样的手法将魍王致死。这些手法,跟三花锁喉手,又有什么关系?还有,三花锁喉手又是什么厉害的邪魔功法呢?

“其实,在那次之前,魍哥就已经发现了你我的——事。”魉王讲到这里,缪妃的眼神一怔,斜睨向魉王的一对儿鬼火之眸,道:

“你说什么?你怎么会知道?”缪妃的语气之中,分明透露着不可置信的惊讶。

“你虽然是个心思细腻的女人,极会察言观色。可惜,你并没有看透魍哥更为深沉心思。比如说,魍哥对我的杀心和敌意!”魉王依旧微笑着,说话的语气十分平淡,平淡的就好像这件事完全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似的。

玄风不禁惊叹起来:魉王的气度,绝非等闲之人可以企及。魉王处事泰然的平静心态,更不是寻常人可以隐忍做到的。

“怎么可能?难道那个时候,你就已经知道了他对你心生敌意?可是、可是他从未对我谈起,对你依旧如同往日一般,又如何来的敌意?难道,我们疏漏了什么,被他抓住了把柄?”缪妃至今以为,当初发生的一切,都是对魍王隐瞒的天衣无缝,魍王是不可能知道这一切的。

“这个我无从可知,但是,他的眼神变了,尤其是你不在场的时候,他的眼神……暗藏着无尽杀意!我甚至做好了离开的打算,可是……我一走,谁来担保你们母子的安危?这就是我当时极为忧郁的真正原因。”魉王微笑道。

“什么?你是说,魍会对我母子痛下杀手?”缪妃已被魉王突如其来的一番话语,惊吓失色,怔怔道:“也是!如果他已经发现了你和我的事,那留着我们母子,还有何用?当时这门亲事,我压根儿就没有同意!是他强行的,这些我们三个当中,他是很清楚的!再说了,你我的旧情,他不是也知道的一清二楚了么?”

“不错。”魉王肃严说道:“正是因为歉疚此事,魍哥才没对你母子二人痛下杀手!因为,他已经倾心于你,加之魍儿即将出世,他突然间变得**起来。他不想自己未来的继承人有一丁点儿的不良背景,更不想你我之事,影响到你和魍儿的名誉和名节,所以……”

“所以,他一定要把你处死?”缪妃目光放直,愣神在魉王虚幻的面貌上,蹙紧了眉头道:“为什么?为什么我就没有察觉到一点点反常迹象?偏偏你会知道此事?你怎么向我解释呢?”

“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魉王居然笑了,“还记得当时我向你们二人请安之后,魍哥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吗?”

“这……”缪妃修长的睫毛眨了数眨,道:“他将唐宫上下所有人屏退,合上了唐宫宫门,说要给你说一件要紧事。”

“嗯。”魉王点了点头,道:“结果呢?结果他说了什么?”

“他说……他好像说……”缪妃的睫毛这次眨的更快了,似乎,有些记不清楚,正在努力回忆。少时,缪妃幽幽道:“他好像说:‘今日听说魉弟三花锁喉手大有精进,愚兄不才,想和魉弟切磋一二,不知魉弟肯否给个面子。’我当时从旁劝止,怎奈魍并不听我的,于是你俩就交了手。”

“哼哼……”魉王冷冷一笑,缪妃立时变了脸,貌美的面容上,竟是露出几分怒意,问道:“为什么要这样笑?你是什么意思?”

“爱妃,你误会了。”魉王笑道。

“误会?误会什么?”缪妃满是疑惑问道。

“连你也以为当时我已经修炼了三花锁喉手?”

缪妃脸上的秀眉登时一挑,冷冷道:“难道没有修炼?”

“三花锁喉手……”魉王莫名而来的悠然一叹,长长沉吟,问道:“爱妃,你来说说,这三花所指乃是哪三花?”

“三花?”缪妃再次蹙起眉头道:“毒灵兰、**莲、蚀骨葵,这三样灵花异草在我契煞宫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难道……这三花另有所指不成?”

“不。”魉王笑着摇了摇头,道:“毒灵兰,上毒九天玄神,下毒群魔小鬼,可谓是神魔忌讳之无敌邪物之一;**莲,纵是神魔历炼万余轮回之不灭真身,也抵挡不过一滴小小的**莲之花精毒液,也可谓神魔真体之克星;蚀骨葵,但凡敢碰触此花花毒之灵,必会骨酥魂亡,气尽脉绝,不可谓不是一种邪魔奇毒。

三样灵花异草,无一不是天之西陲之剧毒剧邪之物。只怕九天神魔见之,都会望而生畏!要练这一套三花锁喉手,必然要与这三种毒物共舞。一旦历练有所闪失,走火入魔之凶险,将会何等后果,你我再清楚不过。

那个时候,眼见你要产子,我们的孩儿就要出世,身为其父的我,难道会修炼此等永坠阎罗的毒邪之术么?”

“可是你……”缪妃的目光,忽而闪烁不定起来。

“可是我酷爱武学,说不上会钻研这门契煞宫遗留下来的邪魔绝学,也是亦未可知的,对不对?”魉王微微低头,努力让缪妃不再看到自己脸上的表情。然而,魉王之灵魂虚化的幻影如此之大,表情的变动,如何不被看穿?

就连一旁隐身的玄风都已看出,魉王的脸上,分明有了几分怒意。

看到魉王脸上的怒意,缪妃仿佛精神塌陷一般,瞬间垂下了眼帘。“看来,我的确误解你了!”

看到缪妃脸上的失落表情,似乎隐含着某种羞惭之色。魉王那颗仇恨的心,登即瓦解。竟是对怀里的缪妃温柔一笑,道:“不要误会,我不是生你的气,而是生魍哥的气。既然……当初他会那么爱你,又选择了你,为何还要用这等卑劣手段,骗你骗的这么真实呢?”

缪妃充满奇异的目光,如电一般移到了魉王的狰狞鬼面之上,道:“什么?是他骗了我?”

“你真的以为,他是要当着你的面,故意和我切磋什么武学?”魉王眼眶中,“呼呼”跳动的鬼火,逐渐暗淡下来。就连魉王灵魂的声音,也开始虚化起来。看来,魉王的魂魄即将烟灭了。

“你们明明不是用了三花锁喉手么?毒灵兰、**莲、蚀骨葵的花瓣,分明一一闪现,难道我眼见是假?”想起当时那一幕,一片片飞旋如镖的花瓣,不时游走在魍、魉二人咽喉之间,只要稍稍触碰便会即刻毙命的斗法场景,缪妃至今都是心有余悸的。

“你再仔细想想……”魉王的话语已经开始断断续续,“当时我俩斗法激烈,因为,魍哥已经对我痛下毒手,所以,场面有些步步惊心,以至于让你忽略了什么。比如说:花草的香味!”

“花草的香味?”缪妃一拍自己的脑星,幡然醒悟道:“对呀!至今我都忘记,这三类奇花异草,都是有着独特香味的……怎么、怎么当时我就没有想到呢?……这么说,其实当时你就知道那些花是假的,对不对?

等等……有些紊乱了。他说要和你切磋三花锁喉手,意下是试探你的三花锁喉手功法修炼如何,可是,怎么听你的话来……倒像是在试探魍的三花锁喉手?或者说——他是故意向你展示这套三花锁喉手的?”

“不错。”魉王肯定道:“这就是问题的关键!

我明明没有练过三花锁喉手,偏偏三花之花瓣赫然出现在了你我的眼前。明明是魍哥找我切磋武艺,偏生他却步步紧逼,招招置我于死地!

当时之际,你有孕在身,自然为我们两个揪心,生怕会发生意外险情。哪里还注意到奇花异草之香气?只怕当时脱手而出的那些必杀招式,倒让你历历在目,记下不少吧?”

“那倒是,”缪妃恍惚觉得当时惊心动魄的一幕幕再度浮现于眼前,缓缓道:“魍对你一一使出锁魂手、灵脉扣、切仙穴、定灵指,无一不是契煞宫的必杀绝技,怎能叫人不揪心?更何况……这孩子即将出世,我、我总不能眼见其父发生什么意外吧。

诶?我记得那时候,你好像一味使用的是契煞宫的柔术?打的都是摒风腿、截罗拳、回龙爪、护心掌、蛇露闪之类的避退防御的招式,并没有主动强攻?”

“嗯,想不到这多年过去了,你竟是依旧记得如此清楚。嘿嘿……倒是难得!”魉王笑罢,道:“爱妃,难道你当时没有发现,这些烂熟于胸的招式,虽是契煞宫的武技绝学,却没有一招一式是跟三花锁喉手有关的?”

缪妃被如此一问,倒是被问糊涂了,“这我哪里知道?再说了,我一介女流,对武学道术之类,并不像你那般痴迷。眼见你们两个步步惊心,招招夺命,哪里还顾及是不是三花锁喉手?

再说了,三花锁喉手,我也只是听过传闻,哪里曾真正见识过?又怎么能够确定,你们手上的招式,不是三花锁喉手上的招式呢?再加上,三类剧毒之花瓣,好似暗器飞镖一般在你们两个喉咙之间飞来射去,万一一个不留神……唉!悲惨的一幕,终究是没能逃过。

我就是不解!当时,你明明都是防御招式的柔术,三类花瓣又不是真正的毒灵兰、**莲和蚀骨葵。那为何花瓣最终伤及魍?魍的死相,为何又与传说中,中了三花锁喉手的死相极为酷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