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飞飞笑道:“我把羽飞那个酒吧的人都拉过来了,那小子最近出去玩了,我就把他那个酒吧的客人都收过来了,等他回来肯定肠子都悔青了,哈哈。”
安铁道:“你牛!”
白飞飞继续说:“我还计划搞几个艺术活动,到时候请一些搞艺术的朋友在这里边热闹热闹,先把他们钓过来,怎么样?”
安铁道:“嗯,有意思,白大侠真乃人才啊。”
白飞飞啐道:“既然做了嘛,就做好点呗,对了,你们俩怎么大半夜跑出来了,安铁,秦枫不在你那嘛?”
瞳瞳听白飞飞这么一问,低下头,喝起了饮料。
安铁道:“在呢,睡着了,我和瞳瞳睡不着,就出来转转,看看你。我们家现在还有一个客人,你猜是谁?”
白飞飞看看安铁,又看看瞳瞳,道:“我猜不出来,你说吧。”
瞳瞳抬起头,小声道:“白姐姐,我后妈来了。”
白飞飞赶紧“啊”了一声,说:“晕,她怎么来了?哎呀,不好了,咱们上次骗她的事情她知道了吧?”
安铁顿了一下,说:“我跟她提前解释了一下,也不知道她相不相信,知道也没事,这里又不是贵州,不过我没搞清楚她到底来干嘛。”
白飞飞听完,沉吟了一会,说:“我分析,她有可能想在大连呆着,你看啊,瞳瞳现在在这里,据我看,她不是个安分的女人,在农村她就不干什么活,这回在大连有瞳瞳在,她肯定想借着瞳瞳到大连来,你说呢?”
白飞飞说完,瞳瞳皱着鼻子,说:“不会吧,她在大连又能干什么呀?”
安铁也皱着眉头,想了想,说:“我看有这个可能。”
瞳瞳一听,愁眉苦脸地说:“叔叔也这么想吗?那怎么办啊?”
安铁想了想,说:“丫头,你别着急,咱们先看看她想干嘛?对了,明天你放学早带她出去转转,探探她的口风,但别让她觉察出来。”
瞳瞳点了一下头,说:“嗯,我知道怎么问她,叔叔放心吧。”
白飞飞笑笑说:“看你们俩,跟地下党似的,哈哈,这场战斗估计也会很有意思,有需要我帮忙的告诉我啊。”
安铁道:“还有意思呢,我和瞳瞳可是心惊胆战的。”
白飞飞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什么,我看你是关心则乱,你就是太紧张咱们的小瞳瞳喽。”
白飞飞这么一说,瞳瞳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可这次瞳瞳却不似往日那样羞涩,迎着白飞飞若有所思的目光,说:“白姐姐说的对,叔叔就是看起来太紧张我了,叔叔,你以后要对我坏一点,这样她就不会拿我说事了,也要挟不了你。”
白飞飞一愣,借着,看看安铁,打了个响指,道:“聪明的丫头!”
安铁看了一眼瞳瞳,顿了一下说:“好了,咱们是来这里过中秋的,不提她了,操!现在十五都过了吧,那咱们就庆祝十六吧,十五的月亮十六也圆,嘿嘿。”
安铁和瞳瞳在酒吧里陪白飞飞又坐了一会,大概一点钟左右的时候,白飞飞说什么也不让安铁和瞳瞳在这里呆着了,道:“赶紧回去吧,瞳瞳明早还上学呢。”
安铁道:“嗯,那我改天再过来看你,对了,摄影展你有时间再缕一下,十月一就是婚礼文化节的开幕式了,你可是打头炮呢。”
白飞飞听了,兴奋地说:“晕了晕了,你这一提我才想起来,放心吧,我就等着安主编一声召唤,嘻嘻。”
瞳瞳也高兴地说:“太好了,终于就要看到白姐姐的摄影展了,我一定要去看,还要带着相机,把那些作品都拍下来”
白飞飞摸摸瞳瞳的头,说:“不用拍,你喜欢哪个姐姐送你,还拍什么呀。”
瞳瞳道:“不行,那我要是都喜欢怎么办?”
安铁一看这两人还没完没了了,对瞳瞳道:“鬼丫头!行啦,走吧,再晚点估计你早晨该迟到了。”
安铁和瞳瞳出了过客酒吧,瞳瞳又抬起头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道:“叔叔,你说今晚到底是十五的月亮还是十六的月亮啊?”
安铁被瞳瞳这么一问,愣了一下,道:“这个,我也让你搞晕了,呵呵,应该还是十五的月亮吧。”
瞳瞳俏皮地笑着说:“就是要把你搞晕,不要你催我回家。”
安铁一边给瞳瞳开车门,一边说:“这么晚了还不回家去哪啊?上车吧,要不我带着你沿着滨海路兜兜,怎么样?”
瞳瞳一听,赶紧道:“好啊,叔叔放心,我明天能起来,不会迟到。”
安铁坐到车上,看着精神头十足的瞳瞳,摇头笑了笑,带着瞳瞳往滨海路的方向开过去。
这个时间,滨海路上基本已经没什么车了,这条白天看起来生机勃勃,两旁花团锦簇的道路,此时静谧得像一条不知道通像何处的桥梁似的,在路灯发出来的有光中多了几分玄秘。瞳瞳盯着前面仿佛没有尽头的道路,把窗户开了一条小缝,聆听着大海的心跳声,面容看起来异常平静,安静得像一个不会说话的洋娃娃似的,把安铁搞得有点发闷。
过了一会,安铁道:“丫头,想啥呢,看你上车的时候挺高兴啊。”
瞳瞳看看安铁,说:“我没想什么,我就是想跟你这样静静地呆着,干什么都行,叔叔,以后我们是不是很少能单独呆在一起了?”
安铁沉默了一会,望着前面幽深的道路,道:“不会,以后叔叔还是能带着你去放风筝、出去吃东西、接你放学、或者有时间带你旅游,很多机会啊。”
瞳瞳把手放在安铁腿上,对安铁微笑了一下,说:“嗯,叔叔说的对,毕竟我们还在一起,走吧,咱们回家吧,最近你已经很累了。”
安铁看看瞳瞳,拍拍瞳瞳的手,说:“这才是乖丫头,以后别胡思乱想,好好读书,开开心心的,叔叔会一直看着你长大。”
安铁和瞳瞳回到维也纳山庄,两个人上楼以后,瞳瞳小心翼翼地打开门,然后低声对安铁说:“叔叔,你轻点啊,别把秦姐姐吵醒了。”
安铁点点头,轻手轻脚地推开门,两个人也没开灯,打算摸黑换鞋进屋,就在安铁和瞳瞳摸拖鞋的时候,客厅的灯一下子亮了起来,安铁和瞳瞳被这突如其来的灯光晃得眯起了眼睛,等安铁定睛往客厅扫了一眼,只见周翠兰站在那间客房门口,正纳闷地看着自己和瞳瞳。
安铁和瞳瞳尴尬地对视了一眼,安铁对周翠兰道:“嫂子没睡啊?”
周翠兰回了一下神,道:“刚起来,想方便一下,叔叔,这么晚,你们去哪了?”
还没等安铁说话,瞳瞳淡淡地说:“我睡不着,叔叔带我出去转了一圈。”说完,瞳瞳偷偷地安铁眨了一下眼睛然后径直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周翠兰看看瞳瞳,道:“叔叔,这丫头一直这么任性啊,大半夜还折腾你。”
安铁道:“不是,今天看你来了,瞳瞳就想起她爸爸了,心情不太好,正好我也睡不着,带她出去透透气,嫂子,你早点体息,我回屋睡觉了。”
周翠兰狐疑地看看安铁,笑笑说:“嗯,叔叔睡觉去吧。”穿过客厅,往卫生间走去。
安铁看周翠兰进了卫生间,长吁一口气,走到自己的卧室门前,轻轻推开门,一闪身走了进去,这时,卧室里静悄悄的,秦枫均匀的呼吸声清晰可闻,看秦枫睡得很熟,安铁快速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掉,躺在床的一头。
就在安铁刚想拉一角被子的时候,秦枫翻了个身,把腿压在安铁的大腿上,胳膊也在搜寻着安铁的肩膀,安铁赶紧闭上眼睛,接着,秦枫的胳膊就搭在了安铁的脖子上,压得安铁呼吸都有点困难,由于怕惊觉了秦枫,安铁过了好一会才试探着把秦枫压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拿开,转过身,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安铁很早就醒了,一夜无梦,醒来看见秦枫还在那里呼呼大睡,对安铁在**的翻动毫无知觉。秦枫头发凌乱的睡姿和眉目如画的脸很是让人心动,安铁伸手在秦枫的脸上摸了摸,把被子往秦枫的身上盖了一下,又想起昨天晚上和瞳瞳在小区中心花园看月亮的场景,开始没来由地恍惚起来。
秋天早晨的凉意在被子的表面一摸就能摸到,秦枫的额头也有些凉,秦枫在梦中的样子很柔弱,惹人怜爱,尤其是秦枫怀孕之后,安铁每每想起和瞳瞳在一起的感觉,面对秦枫时总有一种愧疚的感觉在心里弥漫。
看着秦枫,安铁心里总有一种若有若无的痛苦在心里流动,如同传说中那种标记时间的沙漏,慢慢地在心里流动着,时间在流失,那种疼痛却一直缓慢而不停止。
是什么东西在流失呢?安铁怅然若失地想。刚认识秦枫的时候,安铁是那么兴奋,那么幸福,李晓娜带给自己的初恋的创痛很快就被跟秦枫在一起的对新的生活的前景冲淡了。秦枫的美丽、优雅与妩媚,秦枫的干练和出色的能力,秦枫坐在自己的破自行车后面笑容嫣然的样子都让安铁着迷。
是什么时候自己和秦枫的感情开始有了隔阂了呢?是互相之间的猜疑还是大龄男女对感情不由自主的不信任?还是我们对自己都没有把握?
这时候,秦枫翻了一个身,嘴里还喃喃自语了一句:“安铁,孩子肯定像你。”然后脸上显出一种迷茫的微笑,秦枫似乎在做一个跟孩子有关系的梦。
听了秦枫的梦呓,安铁心头大震,顿时感觉羞愧无地,在这个时候,自己心里还在想七想八,而秦枫却在为自己怀着孩子的同时,还因为自己丢掉了工作,如果现在再不对秦枫好些,他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
安铁又想起瞳瞳在月光下迷醉的脸和清澈的目光,心里又一次刺痛起来。突然发现自己对瞳瞳已经陷入了一个连自己都不能原谅的迷思。自己的这种不知道从何处来又不知往何处去的迷思,要再任其发展下去,不仅对瞳瞳是一种不负责任,甚至可能对瞳瞳的成长产生严重的后果。如果这种情形一味发展下去,自己不仅辜负了秦枫,更加害了瞳瞳。
想到这里,安铁浑身打了个冷战,秋凉似乎已经浸入了每一个毛孔,天真的凉了。
“亲爱的,你坐在那里干嘛啊?”秦枫这时半睁着眼睛,慵懒地看了安铁一眼说。
安铁用手轻轻摸了一下秦枫的额头,温和地说:“刚醒了,你再睡一会,我去下楼给你买饭去啊,宝贝!”
秦枫用鼻音性感地“嗯”了一声,伸手按着安铁的腿,然后把手停在安铁的老二上,娇笑道:“怎么早晨没硬啊,嘻嘻,没精神了?!”
安铁笑着说:“它在想正事啊,正想给你买什么早点吃呢。”
秦枫媚笑道:“把你的小弟弟给我做早点吧。”
安铁伸出手把手指插入秦枫的头发,一边轻轻揉着,一边温柔地说:“小色女,我起来给你买早餐,等你肚子填饱了,小弟弟有的是机会让你吃。”
说完,就下床,安铁打开门,刚走到客厅,就碰到周翠兰正殷勤地在厨房里忙碌着,看见安铁就大声说:“叔叔,这么早就起来啦,早饭已经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