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学的是武学,为何你教我道术?武者,铁骨铜拳,横扫诸邪,前辈能不能教我武学之道。”
“放屁,道术之能,通天彻地,巅倒阴阳,练到极至,甚至能斗转星移,无事不能,武学?我呸,呸,呸,……听到那神秘人充满不屑的声音,小杜一脸的迷惘和震惊……”
“这个神秘人是谁?为何会说出此种惊天动地的话来,欲知后事,请听下回分解,今天就到这里了,散啦散啦!”
切,人群中响起一阵嘘声,大家纷纷笑骂着散开,却见那说书先生嘴里哼小曲,悠然得意的开始收拾摊子。
“先生先生。”有人跑到说书先生那里叫了他两下。说书先生一抬头,就见面前长着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手上拿了一卷画轴,看上去十七八岁,身材有点瘦弱,一双清澈的眼晴之中,透露着丝丝狡黠:“小兄弟,今天的书可说完了,若想再听,可以明天再来。”
“先生你好。”少年恭恭敬敬向他施了一礼:“陆诚在这里连续听了七天,先生的故事‘巨子’内容离奇,听过的人个个神往,陆诚想问一下,这世上真有千里杀敌,移山倒海的神通么?”看他说话之时的神情,也好像是无限的向往。
“哈哈哈!”人群中待走的一个大汉走到一半回头高叫:“小兄弟,你也说是故事,姓黄的就会在这吹牛,你还不快走,朝庭有令,宣扬鬼怪神话者,严惩不怠,当心马上来人把你一起抓了。”
抓我?哼,我是当朝首辅,一人之下万万之上的陆明贤陆大人家中首席小斯,谁敢抓我?
陆诚年少气盛,正要反驳,就听那说书的黄先生呵呵一笑提起东西摇头而走:“能说不能行,不是真智慧,会说不曾见,不是真故事,小兄弟,问你自已吧,你若信,他就有,你若不信,有也没有……”“再送你一句话,如能一切随他去,更是世间自在人……”黄先生说完已是走远。
“你若信,他就有,你若不信,有也没有!”陆诚一边细细体会,一边离开茶馆,听这意思,这姓黄的真的见过了?不过,一切随他去,未必会是自在人,难道我陆诚一辈子就随他去,做一世的家丁小斯?
他走出茶馆抬头看了看大街,到处是高楼大厦,人来车往,京城的繁华尽在眼中。
这里是大坚王朝的都城,大坚城,号称天下最坚固的都城之一,大坚王朝立国三千零一年,从不足十万人口的边疆小城发展到如今九十余州,三十五亿人口的超级帝国,不知耗尽了多少代帝王的心血。
当今圣上杜梦道,十七岁就登基,励精图治,重用明臣,在位二十多年就使国家版图历代第一,文治武功也盛极一时,大坚朝一时之间进入了最为辉煌最为鼎盛的时间,史称“道贤之治”。
而陆诚就是皇上的明臣,首辅陆明贤二公子陆之武的贴身小斯,今天陆府好不容易来了京城著名的美女,当朝三位大将军之一平西大将军石破山的女儿石妙音上府来玩。
为了讨好石妙音,陆之武花了无数心思,几个月时间,终于用几样宝物求到京城画师钟情书为他画一副山水画。
陆诚去拿了画后,路过这家茶馆,想到正好每天说书的时间到了,犹豫了一下还是壮着胆子听完了才肯回去。
“还好他每天说的不长,虽然拖一点时间,不过也能敷衍过去,今天又有美女在场,陆之武那混蛋应该不会发火?”陆诚加快脚步边走边想,一会想着应付陆之武,一会想到那黄先生所说的故事,只顾着赶路,没注意到对面人影一闪,一个浑身发着臭味的大汉突然一下子就撞到了自已怀中。
“啊哟!”
两人撞个正着,那大汉身材魁梧力量又足,一下子就将陆诚撞了个人仰马翻,陆诚只觉的鼻子上钻心的痛疼,下意识摸了下鼻子,就把手上的画轴掉到了地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小哥你没事吧,这什么啊!”那大汉一脸的猥琐与他的身材完全不成比例,手忙脚乱的一手拉陆诚,一手去捡那画。
“别动我的画。”这画值几百金呢,你的臭手拿开。陆诚看到那大汉去捡画,连忙翻起身来制止他。
可那大汉浑不自觉不但抢先一把抓入手中,更是哗的一下,当场打开看了一下:“哇,好画啊!”
“你……”陆诚伸手一夺,却忘了那大汉已经把画展开,两人的手上都用了劲,就听“哧”的一声,那画当场一分为二,撕裂了开来。
“我的妈呀!”大汉惊叫起来,抬头一看陆诚,突然把手中的画一扔,称陆诚呆在场中的瞬间,转身就跑,转眼之间就不见了踪影。
“该死。”陆诚目瞪口呆看了看手上的画,一下子就愣在场中,一股惊恐的凉意从心里漫延到脑海。
完蛋了,……二少爷讨好美人的画给撕破了?陆诚跑路的心都有了?
这一下简直就是惊天动地的大事,不说这副画价值连城,无可估算,就是陆之武那狗娘养的臭脾气发作起来就是要人命的。
要不是我陆诚见眼变色,合的陆之武的胃口,早在陆府死了十次八次了。
陆之武的忠、诚、仁、厚四大小斯,只有我陆诚如履薄冰的干了三年,其他人那个不和韭菜一样每一年都要换了一荐又一荐。
这一下真是完蛋了?
“跑路?”往那跑?天下之大,以陆家的势力要找我还不是易如翻掌,除非能逃到别的国家去,但就怕没到别的国家就已经给人追上一刀杀了。怎么办?该怎么办?
陆诚脑海中翻天覆地急转思索想着对策,同时又不由自主往陆府慢慢走去。
“卖画啦,卖画啦,出售各种山水人物画,专业帮人画像,画物,复制画,保证质量,如假包换,来,各位客官看一看,瞧一瞧啦。画不好,不收钱啊。……”路边突然传来卖画的声音。
陆诚灵机一动,半信半疑跑了过去,却见一个青瘦的中年文士摆了一个摊位,身后还挂了好几幅画。
“这位小哥,是买画还是代画?”这中年文士,一眼看到陆诚手上的破画就知道大概是干什么的,故意满脸笑容的问了一下。
陆诚连忙拿出手上的破画,恭敬道:“先生,我这画破了,可有办法补原?”
中年文士装模作样低头看了一下:“好画呀好画,下笔有神,气势磅礴,好一副……君上仙啊,咦,怎么没有落款?谁画的?”君上仙?这画的名字奇怪,君这个字,平常的老百姓那里敢提?难怪没有画家的名字在上面了。
一脸婉惜的样子:“画是好画,可惜竟然撕破了,小哥,这我也无能为力啊,天下从来都是画画的,没有修画的啊,我又不是神仙?”
陆诚心中暗笑,你懂什么?那钟情书即贪慕权贵又要假装清高,每当给皇室权贵画画时都不落款,这样外面传言他从来不给皇室权贵作画了。
“那怎么办,这画破了,我回去定要受到责罚,先后可还有其他办法把他复原?”语音一时悲愤,隐有哭声,到是一个演戏的好天才。
中年文士连忙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哥别急,待我看看,嗯,这画倒是有一点南派麓山真人的风格,咦,越看越像啊,要不?我替你重画一幅怎么样?不过这画有点难度,你也知道麓山真人的画最难仿的,这价钱可是……?”
只要像,多少钱都行,陆诚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虽然内心怀疑,表面上仍然恭恭敬敬的问“那先生画的有几分像?钱到不是问题。”
“哈哈哈,不是我燕惊神吹年,保证以假乱真活灵活现,你要看出不同,我不收钱。”原来这人叫燕惊神。
“你就是燕惊神?”陆诚这下真的大喜过望,这燕惊神是大坚朝隔壁大风皇朝的皇家画师,地位不下于本朝的钟情书。除了自已画的好外还善长模仿别人的,听说他模仿出来的真正的以假乱真,连别人本人都难看出。
这太假了吧,路边随便遇一个就是燕惊神?你没事跑我们大坚朝摆摊来干嘛?陆诚先一喜又是一惊,充满怀疑的目光看了看他。
燕惊神大概看出他的不信任,摇头晃脑道:“哦,我不是大风皇朝的那个,我也姓燕,不过我觉的画的不比他差,我的朋友们也都叫我燕惊神。”
“我就说嘛。”陆诚眼中一副我就明白的意思,但面上仍然保持刚才的尊敬:“那就麻烦燕大师为我重画一付吧。”
那燕惊神到也真有本事,也不多话,提笔而作,没一顿饭功夫,一副几乎与原本一模一样的“君上仙”就跃然纸上,陆诚惊喜交加的拿在手上,左看右看,看来看去看不出不同,简直和一上模子印出来的一样。
他七岁进陆府,不只是识字,琴棋书画都学过一点,要不然也不会脱颖而出成为二公子的贴身小斯,当下对这燕惊神五体投地,连忙交足了银子,喜气洋洋的往陆府而去。
陆诚前脚一走,后脚刚才撞倒他并把他的画撕碎的猥琐汉子就出现在燕惊神边上,嘿嘿一笑:“果然是条大鱼啊,来来来,分钱分钱。哈哈哈!”
“你个小杂碎,刚才那么大劲,差一点把那画撕碎了,撕太碎了,我怎么画啊。”原来这姓燕的竟然和他是一路的。
“那里那里,你是燕惊神嘛,有什么画不来的。哈哈哈!”
燕惊神哈哈大笑,一脸的得意,抬眼看了看四周,连忙低下头和那小偷模样的开始分钱。
远走的陆诚混不知刚刚是上了别人的当,偷偷摸摸的拿着两副画往一个偏僻的角落走了过去,到了一个拐角,四下看看确定没什么人注意自已,拿出火折点着了原来那副破画,一时浓烟四起,没一会功夫就把那画点着了。
眼看着整副破画烧的一干二净,陆诚嘻嘻一笑就待走路。空然火中金光一闪,一道金光刷的一下激射而出,闪电一般从陆诚的眉心钻了进去。
“啊呀!”陆诚头痛欲裂,抱着头就蹲了下去,只觉一条金色的小鱼在脑中刷刷的游了几个来回,然后轰一下散开在脑海四处。混沌洗心术四个字忽然出现在自已的记忆之中,紧接着一段数千字的文章连绵不断,一句一句的在脑海中飘过。
陆诚大惊失色?这是什么?武林绝学?传说中的仙术?不会吧,连忙站起来,摸了摸身上,并没什么异样,地上掉着刚刚新画的画,一想到那神奇的文字,脑中不由自由随着第一句读了一下。刚说了第一句就觉的一丝清凉,一丝舒畅从脚底而起,慢慢升及全身,吓的他一停下来,马上这种感觉就没有。
接着再默默读诵,又一种这样的感觉徐徐而来,一口气连读了数十句,舒畅的感觉慢慢从下往上而来,当这种感觉漫延到他的头顶时,他脑中又是一下剧震,下一刻就是脑中一片清爽,好像吃了一个传说中的人参果一样深身舒畅,眼晴一睁,整个世界都感觉比原来更清晰了。耳朵里隐隐听到了不远处行人走路的声音,一瞬之间就好像从一个略懂拳脚的小家丁,变成了武功盖世的绝顶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