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河帮诸人大惊失色,头皮发麻,骇然道:“这是什么功夫?”
于初随手一拳,将身前那舵主打飞出去,“我说过了,只找赵登一个,和其他人无关,你们休要自误。”
黄海天见多识广,第一个反应过来,惊叫道:“你是修仙者?”
于初厉声道:“既然知道我是修仙者,还不快点退下?你们妄加反抗,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寻死路。”
黄海天三人相视一眼,黄海天道:“二弟,你躲到屋子里,我们守住屋子。就算他是修仙者,也休想从我们这么多人中间穿过,闯到屋里杀你。”
知道于初是修仙者之后,黄海天立即便绝了杀死对方的心思,只想依仗己方人多,将赵登保护下来。
&谢大哥。”赵登同样深知修仙者的厉害,闻言也不客套,道了声谢,回到屋里。
黄海天和郭振两人一守窗户,一守房门,大叫道:“兄弟们,咱们三河帮义气为先,就算对头是修仙者又怎样?咱们将这栋房子堵住,看他怎么在咱们这么多人的保护之下,杀死二帮主。”
&主说的对,咱们三河帮义气为先,不管是谁,要杀咱们三河帮的人,就要先问问咱们全帮弟子同意不同意。”一个舵主应合起来。
其他人纷纷响应,“围住屋子,看他怎么杀二帮主。”
&杀二帮主,先过我这一关再说。”
……
嘈杂声中,三河帮弟子纷纷向屋子冲去,将屋子围了起来。
于初皱起眉头,向现场的三河帮弟子看去。赶来的三河帮弟子,至少有两三百人,这两三百人虽然不多,但将这栋屋子围起来,却是小事一件。里三层外三层的,到处都是手拿兵器的三河帮弟子,让于初也不禁大感头疼。
他略一寻思,哼道:“既然是你们自找的,那就不要怪我了。”
突然冲了出去,一拳对准一个三河帮弟子,将那弟子打飞,紧接着又是一拳挥出,将第二个三河帮弟子打飞。
十几个三河帮弟子围过来,抡刀持剑,向于初砍到,于初并不闪避,任他们砍在自己身上。
只听见叮叮当当的乱响,无数刀剑砍在于初身上,将他衣衫斩破。于初的身体,却没有受到一丝伤害。
与此同时,于初也挥拳打向身边的三河帮弟子。每一拳打出,就有一个三河帮弟子飞出去,筋断骨折,躺在地上呻>
这还是他手下留情,没有使用碎玉拳的结果。如果使用碎玉拳的话,不要说这些普通弟子,就算是一流高手,也照样一拳打死。
这些普通弟子和他无冤无仇,杀了又没有好处,犯不着多伤人命。
但于初一拳一脚当中,都凝聚了后天真气,这些普通弟子被击中,还是受了不轻的伤,暂时失去了行动能力。
这个结果,正是于初所想要的。他到三河帮寻仇,目标只有赵登一个,只要杀死赵登,便算目的达成。其他人的死活,并不重要,犯不着多造杀孽。
每个三河帮的弟子,只需要一拳,两三百个弟子,也不过是两三百拳的事。再加上于初在三河帮弟子攻来的时候,没有闪避,大大节省了时间。
不久之后,两三百三河帮弟子便纷纷被打倒,躺在地上痛呼。至于于初的身上,更不知挨了多少拳脚,多少刀砍剑刺。
一身衣衫破碎成了一条一条,早就不能要了,身上却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不管是刀剑,还是拳脚,击在他的身上之后,最多只能让他皮肤内陷一下,然后迅速恢复。
这时,三河帮站着的人里,已经只剩下三位帮主了。
赵登站在屋里,一直观看着外面的情景,眼看于初轻描淡写的将全体帮众打倒,不由脸现惊惧之色。
黄海天望着被打倒的三河帮弟子,一脸震惊。接着望了于初一眼,突然长吁一口气,一挺长剑,向于初刺了过来,“除非我死,休想伤我三弟。”
于初冷笑道:“不自量力。”
不闪不避,任由黄海天一剑刺在胸口上,伸手轻轻一击,就将黄海天长剑击断。紧跟着飞起一脚,将黄海天踢飞出去。
对方是一流高手,这一脚,于初使用了更多的后天真气。
黄海天倒飞出去,一直撞在墙上,将墙壁撞塌了半边。摔倒下来的时候,已经昏迷过去。
三帮主郭振一脸骇然之色,转身就逃,边跑边大声道:“二哥,对手太厉害,不要怪小弟不讲义气。”
于初眼睁睁的看着,也不追赶。他要找的,只有赵登一人,郭振跑不跑,并不重要。甚至对他来说,跑了反而是件好事,少费一番手脚。
赵登眼看郭振逃走,顿时慌了,忍不住叫道:“三弟,咱们两个联手,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哥,对不住了。”郭振已经逃出很远,歉然的道。
&弟,三弟。”赵登急的大叫。
&用再叫了,再来一百个,都是一样。”于初信步走进屋里。
赵登一脸恐惧,忍不住向后退了几步,“吕长清的亲戚朋友,我都认识,你并不是他的家人。你到底是谁,得了吕烟儿什么好处?你说出来,我给你双倍好处,请你放过我,怎么样?”
&用了,吕烟儿给我的好处,你给不了。”于初扬手一拳,向赵登打了过去。这一拳,乃是碎玉拳。
&和你拼了。”赵登大叫一声,情急拼命,一挥手中钢刀,对准于初的拳头,斩了过来。
于初眼看刀到,并不收拳,迎着赵登的钢刀,直接打了过去。
只听见‘啪’‘喀喇’‘砰’三声,不同的声响先后响起。
于初一记碎玉拳,直接将钢刀打折,拳力不受丝毫阻碍,紧跟着打在赵登身上,将他胸骨打断,身体打穿。
赵登瞬间死亡,尸体摔倒在地上。死亡之后,还大睁着双眼,一副难以相信的神情。
于初在他尸体上找了一下,一眼就看到对方腰上,挂着一个玉坠,随手摘了下来。这个玉坠,他要带回去给吕烟儿做信物,证明自己杀死了赵登。
将玉坠收起来,从屋里纵身而出,再不停留,接着一纵越过院墙,离开三河帮总舵。
回到客栈,吕烟儿还在等他归来。
于初从窗户处跳了进去。吕烟儿眼睛一花,看到屋里多了一个人,先是一愣,等到看清是于初时,脸上顿时现出惊喜之色,“公子,你回来了?”
&儿,你看一看,这个坠子,认不认识?”于初将玉坠取出来,递到吕烟儿面前。
&这似乎是赵登的玉坠啊,公子,你从哪里得来的?”吕烟儿看到玉坠,想起赵登,脸上忍不住现出恨意,向于初问道。
&然你认识,那就好办了。”于初松了口气。
一开始他还担心吕烟儿不认识这只坠子,自己想向她证明赵登已死,不免有些麻烦,“刚才我去了三河帮总舵,正好遇到赵登,顺手杀死了他,为你爹爹报了仇。顺便从他身上摘下了这只坠子,拿了回来,作为信物。”
顿了一顿,又道:“向来复仇,都是拿人头做信物,但我想起你是一个姑娘,把赵登的人头带回来,未免太血腥了,所以就从他的尸体上挑了一件随身玉坠。你要是不信,我可以带你到三河帮总舵去看,赵登被我一拳将身体打穿,死的不能再死了。”
&儿相信公子的话,不用再过去看了。”吕烟儿说着说着,又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将玉坠摆在桌子上,对着玉坠磕头,泣声道:“爹爹,烟儿终于为您报了仇了,这是赵登那狗贼的坠子。爹爹在天有灵,看到这只坠子,也可以瞑目了。”
伏在地上,痛哭起来,越哭越凶。
于初在旁边坐下,也不劝解。吕烟儿父仇得报,必然要伤心一段时间,哭过之后,也就好了。
果然没过多久,吕烟儿停止哭泣,走到于初跟前,跪了下去,对于初磕头,“公子帮烟儿报了仇,请受烟儿一拜。”
&儿姑娘,请起来吧。我帮你报仇,是有条件的,这个条件,说起来还是我占了便宜,你不用谢我。”于初连忙伸手将她扶起。
吕烟儿听他提到条件,脸上不由一红,她低着头,不敢看于初,怯怯的道:“公子帮烟儿报了仇,烟儿的身子,就是公子的了,公子想要,随时可以拿去。”声音很低,神色充满了娇羞。
于初看的心中大动,闻到吕烟儿身上散发出来的女儿体香,忍不住将她的小手攥在手心,轻轻握住。
但盯着对方看了片刻,最终却叹息一声,“今晚就算了,你父仇刚报,难免伤心,等你身体好了,再说报答的事,也还不迟。”
&谢公子体谅。”吕烟儿感激的道,看脸上神色,分明松了口气的样子。
于初道:“咱们睡吧。”
吕烟儿闻言,再次一惊,“公子……公子……你要……”
于初道:“你放心,我说过今晚不要你,就不会要你。不过,你既然是我的人了,睡在一起,也是应该的。”
&吕烟儿不敢多说什么。
但她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和陌生男子亲近过,战战兢兢的除去鞋子,上得床去,身子蜷缩成一团,面朝床里。
于初紧跟着爬过去,伸手将她香软的身子抱在怀里,柔声道:“不要多想,睡吧。”
鼻子里嗅着吕烟儿发梢散发出来的香气,闭上了眼睛。吕烟儿心中紧张,蜷在他的怀里,一动不敢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