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忍不住吞了口唾沫,方才稳住心神,说道:“从这里过去十里外,便是承天书院隐秘的入院考场,算算日子,差不多也就在今天开考了……”“都有谁参加?”
楚逍问道。
“我权限不足,只能邀请楚公子你一人临时参加考试!
至于其他人,应该都是来自各大洲的天骄少年……”老者解释道,“承天书院位于玄洲,接壤南洲,北洲,西洲,东洲!
所以四洲之人,都有机会参加入院考试!”
说到这里,老者顿了顿,接着说道:“事实上,所谓的承天大考就是一次筛选,只是东洲从前没人能通过,才把它当成天赐机缘……”楚逍闻言,摇了摇头。
不得不说,这是东洲的悲哀。
但……
那也是从前了!
“我既在此,东洲一切,自当不同!”
楚逍负手,倾吐出声,老者心神一凛,连连点头道:“这是自然!
东洲在楚公子手上统一,往后只会无比繁荣!”
说话间,他从怀中取出一枚古旧的青铜令牌,递给楚逍,拜道:“今日就请楚公子,先为他人开辟新路!”
“这老人家,说话倒是越来越精了。”
楚逍暗暗想着,伸手接过令牌,冲着老者点头道,“承你吉言。”
“还有……”老者顿了顿,沉吟片刻,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从怀里取出一本蓝皮薄本,脸色肉疼地递给楚逍。
“当初救援之恩,老夫不能不报!
楚公子,还请收下此物,多多研习,或许会有所帮助!”
楚逍接过,打开看了之后,微微挑了挑眉。
原来,这蓝皮薄本记载的是一种“神奇的秘法”,从功效来看有些鸡肋,怎么看都不像能在接下来派上用场的样子……
但是,楚逍转念一想,这名老者负责承天大考这么多年,肯定知道承天书院的一些秘密!
或许这东西刚好能在接下来发挥奇妙的作用也说不定?
这样一想,楚逍接下了蓝皮薄本,郑重道了声谢,随后转身离开。
……
……不久后。
十里外,青坪。
“所有考生,止步!”
楚逍一路狂奔,刚刚奔赴到场,就有一道雄浑的声音在场间响起,“各自稍息,等候开考!”
闻言,楚逍松了口气:“看来是赶上了。”
“喂,小子!”
但,没等楚逍松一口气,一道冷声响起,楚逍转头一看,却见一张粗犷的脸庞展露眼前。
对方一见楚逍看来,立即摆出嚣张神情,大喝出声:“混蛋小子!
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吗?”
“你是谁?”
楚逍微微挑眉,他可不记得见过这人!
“你……”那人一愣,似乎有点惊讶于楚逍的冷静,但旋即,他就大喊道,“就是你!
别想抵赖!”
说话间,此人撩起袍袖,指着一块边角上的污浊说道:“这件‘水碧灵服’,乃是我家族长辈所赠,有市无价!
你却敢弄脏它?”
“你有病吧?”
楚逍闻言,神情微冷,他的身法乃是自雷灵中领悟出的“追电”,又快又稳,并没有碰到任何人,更别说这件色泽鲜明的外袍!
眼前这人分明是在胡搅蛮缠!
那人见状,再次一愣,显然没想到这样都没吓住楚逍,但一扫楚逍的服饰,他又不甘心放过“肥羊”,于是一咬牙,猛地把外袍撕碎一角,愤怒喝道:“光天化日,你,你竟然还敢动手?”
这话一出,楚逍懂了。
敢情,这是个碰瓷的?
楚逍顿觉可笑。
这异世界,居然还有人玩这一套?
懒得搭理,直接一摆手:“不想死,就滚!”
那人闻声色变,连连后退,心中一阵惊恐感觉翻滚上来!
但旋即,他就连连摇头,露出羞恼神情!
“本,本少爷可是高贵的巩家继承人,巩光!
你算哪根葱,居然也敢威胁我?”
言辞反驳激烈,但任谁都听得出,巩光的话中充满了心虚!
别人不知,但他自己很清楚,他家道中落,早就不复当年威风,如今更是只能靠“行骗”维持生计!
但同时,巩光又打心底里不觉得,自己在做的事,有任何不对!
“是啊,我一个落魄少爷,为了像从前一样吃好喝好,为了在亲友面前保持贵族风姿……
于是,努力拐骗他人的钱财,这有错吗?”
巩光自己完全不觉得!
他反而觉得,他都已经这么惨了,楚逍却一点都不体谅,不上当……
这份残忍,才是错!
不得不说,这世上之人多了,真是什么奇葩都有!
明明行骗,还怨人家为什么不上当?
楚逍瞥了巩光一眼,淡漠道:“贱人,就是矫情!”
“你!”
巩光双目瞪圆,气得想要暴起发难!
但顾及到眼下的场合,他倒也没胆子发作,只能咬牙怒瞪,哼道,“好啊,小子!
看来这承天书院,你是不想进了!”
言语间,满满威胁,但真说起来,倒也不全是夸张!
毕竟,巩光虽然家道中落,但他家族历史悠远,有着名为“暗殇诀”的战技,可以蛰伏人体,在关键时刻爆发出来,让人手软脚轻,浑身无力!
更奇妙的是,这一战技极为隐蔽,堪称损人于无形,事后也极难查证!
正是靠着这一手,再配合威逼技巧,巩光才屡屡敲诈得手。
他相信用这一招教训楚逍,绝对不在话下!
“全体肃静!”
就在这时,刚才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一名红袍男子快步走出,负手说道,“所有考生,依次排好队伍!
第一轮考验,现在开始!”
话音不重,但场间所有人全部一震,连忙从四面八方向中心聚拢,巩光也不敢怠慢,匆匆施展暗殇诀,就赶忙奔向众人。
一条长龙队伍,迅速排好,红袍男子满意点头,说道:“各位英才有意入院,我心甚慰!
但无规矩不成方圆,你们还是得先接受一轮‘勇力’测试!”
说着,红袍男子神情凛然,重重摆袖:“我院有教无类,唯独不接受懦夫和病夫!”
声落,众人齐齐一震,心说来了,就见红袍男子一摆手,所有人的“青铜令牌”依次飞起,落到他的身前!
旋即,红袍男子随意一扫,提过纸笔,一边勾勒,一边喊道:“萧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