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些举止传到某些皇亲国戚耳里,却在私底下汕笑批评,甚至嘲笑,日理万机的十一爷,也许再过不久,就会卷起袖子陪着妻子洗手做羹汤呢!
流言愈来愈多,多少也传入了程晏焄耳里,但他不在乎,着她真的要求,他也乐意配合,他只要她佣有更多的快乐,因为,她值得!
可是有些事,程晏焄就不乐意配合了。
寝殿内,甫吃进宵夜的皇帝看着着气色红闰的他,“有空,也请弟妹进宫大展身手如何?多少皇亲国戚对弟妹的精手艺趋之着鹜,希望朕能让他们一饱口福呢。”
“皇上想要外借芷昀,来个大宴?!
“是啊,大家都好奇,尤其一些宫女还把她的厨艺说得神乎,连御膳房的厨子都想见识见识,听闻她在百姓们采买的市街里也说得一口好菜,连百姓们也都佩服不已。”
皇兄是要他的妻子做出一大桌菜,还要被众人检视公评?!程晏焄神情严肃,“臣弟必项拒绝,如果只是为皇上,臣弟可以请芷昀再掌厨。”
皇帝笑了,“心疼了?还是不想让大家知道她真的有一手让人垂涎的好手艺?”
不管哪一种,他都没有否认,因为全是事实,他绝不希望她变成大家的煮饭婆,而是他程晏焄专属。
看他一副没得商量的样子,皇帝也了解了,转而谈正事,“消魂丹的事没有进展?”
程晏焄将自前的进度说个大概,包括他在市场的乔装,还有滞留在南方的潘奇霆已查到,消魂丹似乎不是在南方制造的事。
“原来,先前皇弟三不五时的陪弟妹上市街,不是单纯的当贤夫,演出鹣鲽情深的戏码而已。”虽然都在皇宫内,但皇帝的消息相当灵通。
“臣弟不想皇上误会,陪她上市场乃真心陪伴,她之于臣弟是无价之宝,臣弟希望这件事查完后,能有更多的时间与她相处。”他字字句句出自肺腑。
皇帝是惊讶的,但对他能如此剖心相谈也感到高兴,“朕明白了,有些事,朕会试着交给足以信任的人。”
程晏焄微微一笑,先行退下,时已二更天,他乘车出宫,守宫门的侍卫都已习惯了,现在时间就算再晚,十一爷也不会再在宫中夜宿,而是返回禾越府。
月光皎洁,富丽堂皇的豪门宅第已是一片静谧。
守卫的奴仆侍从——行礼,他的脚步愈走愈快,回家,变成是一日之间最快乐的时刻,因为有她在。
然而,房里没见到她,他再往后方浴池而去,就见小姿、小蝶正在浴池门前候着,一见到他,连忙一福请安,见情况与平日不同,他浓眉一蹙,“怎么没进去伺候?”
“王妃说她想泡澡,还要我们回房休息,但我们怎么放心?怕万一她泡到睡着了怎么办?”小姿说完,小蝶连忙点头附和,两人接着便识相的不待程晏焄交代,就笑味味的先行退下。
程晏焄推门而入,气派宽敞的浴池内,氛氛雾气缭绕,却是一片沉寂,没有戏水声,更没有他所预期看到的美人沐浴图。
他的亲亲娘子仍是一身整齐的衣裙,斜躺在大理石精上,跷着腿儿,相当专注的翻看着手中的书册。
“叩叩!”担心会吓到她,他刻意经敲梁柱,她先是一愣,抬头一看,随即又一楞,回来了?!天啊,这代表她看这本书看得太入迷,忘了时间了。
她急着坐起身来,但手上这本书要往哪儿塞?
“你在看什么?”程晏焄一看到她,心里就有一股踏实、笃定的温暖。
可她这会儿看到他,胸口却是紊乱狂趾,脑海尽是画面,因为书的内容是会让人上火的啊,这是一本有**画的**小说,市场内一名她曾帮过忙的中年妇人说是一本可以让她幸福的书,还用花布包得漂漂亮亮的,回来一翻才知,原来,是“性”福的书,没想到——怎么办?自首无罪,抓到双情吗?
“呃——这是市井百姓、私下流传的春宫小说,今儿有个妇人当谢礼送我的,我——我只是太好奇,但没想到真的是图文并茂,只是打发一点点时间。”她真的快糗死了,不过是偷看本小说,怎么像被捉奸在床。
他好奇的拿来翻阅,先是皱眉,但愈看眉头愈舒缓,蓦地——
他将小说移到她面前,指着某个地方,一旁还有一张手绘的男女求欢行乐图,黑眸闪过淘气,“这个章节,我们可以现在就试试。”
她凑近一看,那是这本书里超级露骨的眼制级情节,害她在看时差点喷鼻血,他、他却想试试?!她的粉脸在瞬间炸成一片配红,“不要啦……那太……太那个那个了。”什么不符合人体工学的姿势都来,又不是上演肉蒲团!
但黑眸里玩笑的光芒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闪动着的黝黑,他的唇牢牢摆取她的,欲大瞬间任烧,他的手、他的唇开始在她身上流连。
“芷昀……芷昀……”他一声又一声的嘎哑低唤。
接下来,她就沉溺在眩目又酥麻的激 情里——果然,肉文的世界很肉欲啊。
小桃花的世界也很肉欲,虽然,心里总有一抹不痛快!
这段日子,她总是找机会希望能与程晏焄来个不期而遇,透过皇后的人,她也幸运的有几次与他在宫中短暂会面。
每一回,她总是扬起纯真的笑容,希望他能与己私下一叙。
但他似乎洞悉了她想跟他有更进一步的接触,拒绝得很彻底,一双深邃无底的黑眸睦视着她,透着一股冷意,无形的透露他不想与她有任何关系的坚定。
她无法明白,从上回立后典礼的肤体接触,她一直以为是因苏芷昀在侧,他才放弃亲近她的机会,就像大多数口是心非的男人一样。
可一次次的悍然拒绝,让她感到备受屈辱!为什么把妊晓艳丽的苏芷昀当宝贝般呵护,却对她这个清秀佳人视而不见?
此刻,她斜躺在桃花园的床榻上,半透明的纱帐内,她一丝不挂的与两名男子翻云覆雨,消魂丹的催化让她血脉贪张,再幻想着是与程晏焄**,急涌而上的沸腾激 情才足以满足她。
激 情过后,望着自己玲珑别透的身子与其他两副圆润肥胖的交缠,浑身的,她撇撇嘴角,推开两名昏昏欲睡的男人,伸手掀开透明纱帐,逞自到后方浴池沐浴,穿妥衣裙,即乘坐马车离开。
她心里没有畅快感,只有强烈的莫名空虚。
马车缓缓而行,穿街过巷,行经市府大街的交叉路口时,传来路人的交谈声。
“真的不简单,堂堂王妃天天上大街亲自采买食材,就像个寻常百姓的妻子,态度可亲又好相处。”
“就是啊,而且脑袋不输男人,很有才气呢,看!王妃来了!”
苏芷昀吗?!一肚子的怒大无处发,童雨婕马上要车夫停车。
马车一停,童雨婕掀开窗子垂帘一看,果真见到一辆华丽马车停在市府大街的一角,下车的赫然是苏芷昀,她想也没想的就拉开厚重的垂帘,步下马车。
压抑着一股憋了好长时间的闷大与抑郁,她脚步未停的真朝苏芷昀走去。
苏芷昀也看到她了,停下脚步。
“你到底在想什么?亲自到这种地方、又亲自进厨房,你贵为王妃,不会有分?”她就是见不得她受人欢迎、受丈夫宠爱!
“怎么会分?才能不分贵贱,就像我知道你什么都会,就是不会下厨,而我呢,什么女红、吟诗、画画、弹琴、下棋,还有家里那一大堆官帐、私帐,我都不会,就偏偏很能焄、很会选食材。”对最后两点,她可是很自豪的。
最后两项,有奴才就能做了,她说来跟个废物无异,竟然还能洋洋得意?!童雨婕难忍怒火,“十一爷乃文武全才,按你说的,你根本配不上他,你都不会觉得很过意不去、愧对他吗?十一爷也真是太委屈了,竟娶了妇德有亏的你。”
她是真的替他抱不平吗?还是伪善的关切而已?
不管怎么样,听来都很刺耳,不过,占上风的是她啊,“委不委屈十一爷来说才算。”苏芷昀一副没啥大不了的样子。
童雨婕简直难以置信,“你这个人没有一点自尊?”
“自尊值几两?”她淡定的反问,不是她不要脸,而是,就算她妇德从缺好了,总好过某人,内在是**一枚。
“你、你真是太厚颜无耻,侍宠而骄——”
“是本王要她侍宠而骄的,童小姐有问题吗?”
蓦地,程晏焄冷峻的声音响起。
童雨婕脸色一僵,身子一颤,没想到心心念念的程晏焄竟然出现了,所以,听闻他常陪妻子上街采买是真的了?因为这地方都是粗鄙的庶民,她始终不信,也不愿过来这里……
“本王能娶到芷昀是上天眷顾,一点委屈也没有,妻子是本王的,谁敢批评、攻讦或是伤害,就是与本王为敌!”程晏焄冷冷的瞟她一眼。
童雨婕真的很不能接受,他竟如此盲目包容?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的?但再怎么不屑,她仍只能绷着脸,逼自己说出圆融的话,“我跟王妃道歉,我是听到太多他人批评王妃的话,一时没有做好判断。”
“没事,我没放心上。”苏芷昀笑得灿烂。
童雨婕接着向两人行礼,回到马车上离去。
程晏焄感受到妻子的好心情,“怎么了?”
“没有,只是——突然觉得好爱你。”她深信含笑的看着他。
在晴子书里,这个冰山王爷只有见到他的母妃时,脸上的冰雪才会融,后来,也只有小桃花有这种能耐,可刚刚他对小桃花呛出的那句话让她知道,剧情绝对百分百翻转了。
“对了,怎么那么巧?上回的世子爷跟这一次的童小姐,你都很及时的出现。”苏芷昀可不笨。
程晏焄只是笑了笑,俯身靠在她耳畔低声道:“不是现在,但我会告诉你原因的。”他不要她担心,他发现郭绍永找人想偷偷掳走她,虽然,他已经找过他口头教训,但没有逮到人证,也无法奈他何,只能天天近身保护妻子。
随后,程晏焄再陪着她采买食材,简面成了古代的新好男人。
然而谁也没发现,童雨婕的马车再度回到街角一隅,看着两人恩爱相随。
“什么都不会的你,凭什么那么幸福?”她根很的低喃,决定弄臭苏芷昀的名声,让她的日子不再这么好过。
无风不起浪,童雨婕这报复的风一吹,蜚短流长开始在京城的街头巷尾流传,大家都知道十一爷的王妃除了在市场上买菜斤斤计较外,根本上不了台面,啥也不会、一点用处也没有,帐务不会、琴棋书画不会、女红不会,更甭提管理禾越府的大小事。
但尽管童雨婕拿了些钱派人到处去搬弄苏芷昀的是非,百姓们却自动分成两派,大部分的人还是挺苏芷昀的,这是因为她跟市场的摊商搏了不少深厚感情。
至于小部分的人,大多是拿人手短,坚定的狠批苏芷昀,也将程晏焄说成软弱、盲目的妻奴。
“怎么说也是个王妃,几两、几文钱的计较,也不怕贻笑大方!”
“但皇族的人带头节俭、亲切有加,也不再高高在上,这是多么的难得啊!”
“就是,王妃还教我很多事,教我焄一些方便菜,七天前,我要摆摊做生意,王妃还替我试吃,说我做得很好,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感动。”
“她人真的很好。”
“哪里好?她省过头了,很难看,跟我们小老百姓计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