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人,三分流水二分尘,不会把所有的事探究个一清二楚,就算你天生有一双火眼金睛,世事洞明,到头来伤了的不仅仅是眼睛,还会连累婚姻,只要把握住婚姻生活的大方向,不偏离正常的轨道,不偏离道德的航线,有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还是不要过于计较为好。
有这样一对夫妻,丈夫是政府里一个不大不小的官员,妻子是一家国有工厂的工人。丈夫业余时间喜欢动动笔杆子写点东西,或捧着一本书读得津津有味;妻子漂亮热情,业余时间喜欢去舞厅跳跳舞。
起初,丈夫硬着头皮陪妻子去舞厅,但那种灯红酒绿的生活令他眩晕。他怀着厌烦的情绪劝导妻子不要再去那种地方,妻子却反驳道:“如果我不让你看书,不让你写作,你愿意吗?”
丈夫哑口无言。妻子带着胜利的微笑轻松地哼着小曲走了,房间里只留下妻子身上那种醉人的香水味道。丈夫愣愣地坐在沙发上,一支接一支地吸着香烟。他觉得妻子的理由是靠不住的,读书写字,乃文人雅趣,格调高雅,陶冶人的情操。幽暗**的舞厅,三教九流的闲人,有很多是穷得只剩下光棍一人,在那里一起疯狂地摇摆,哪能与读书吟诗的雅事相提并论。
以前,家里的“财政大权”无须商量,自然牢牢地掌握在妻子手中,丈夫在劝妻子戒舞失败后,决心“冻结”妻子的经济来源。起初,他不再将自己的工资交给妻子,认为妻子微薄的工资一定供不起她每日去舞厅,经常换舞鞋以及购买高档化妆品,结果他发现妻子几乎把自己的工资全部花在了跳舞上。妻子每天玩得高高兴兴,回到家中嘴里还哼着轻快的舞曲,于是,他只好另想办法。
他首先从妻子的屋中搬了出来,每日和妻子“横眉冷对”,接着,又将一切家务一分为二,列出清单放到妻子的床头。饭自然由妻子来做,衣自然由妻子来洗,孩子自然由妻子来照顾,哪怕妻子由于工作忙而没时间洗碗,他也绝不动一指头。因为那是“合约”上写明的,各司其职,绝不互相干涉。帮忙,岂不也是“干涉”的一种?至于经济上,他不但自己的钱分文不交妻子,甚至到妻子的单位,利用他的“领导”身份,将妻子的工资事先领走,妻子找他理论,他却也振振有词:“以前家中财政大权由你掌握,我说过什么吗?现在由我来管,有什么不可以?”妻子竟也无言以对。
于是,妻子也采取“冷战”政策,丈夫的衣服不洗,丈夫的饭不给做,丈夫的东西全被扔到“丈夫的房间”里,孩子,每人带一天,谁也不肯让步。总之,整个家似乎被分成了互不相融的两部分。
最后,妻子干脆辞掉了厂里的工作,自己去租了一组柜台卖服装。由于眼光敏锐,有胆有识,竟然干得有声有色,不久便自己开了一家时装店,办起了公司,财源滚滚而来,远非她昔日那点工资可比。“家”的名存实亡,在她的心中留下了很浓的阴影,她决定提出离婚。丈夫起初不同意,并以孩子可怜为由,试图留住妻子,但妻子去意已坚,不可动摇。
“我们现在这样生活与离了婚有什么两样?不同吃,不同住,互不干涉‘内政’、‘外交’,我们跟两个没有任何关系的人有什么区别?缺的只是那一纸离婚证书。”丈夫冷静地想了又想,觉得妻子说的确实有道理,便同意离婚,一个原本很温馨很美满的小家庭就这样解散了。
由意见分歧互不相让到“各自为政,互不干涉”,这个家庭由“名存实亡”走向了真正的破裂,这里面的教训不得不引起我们的思考与重视。假如丈夫与妻子中有一方稍做妥协,“糊涂”一点,不采取那种将家庭一分为二的分庭抗礼的措施来冷淡对方,而是以“润物细无声”的春雨似的柔情去感化对方,那么又将会出现另一种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