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何人?”司徒凛一边吃力的应付着那四个‘人’,一边问着不停的动着五指的沐华。
“呵呵,如若你乃真司徒凛,岂会不知道我是谁!只可惜,你不是!”
“真是笑话!朕若不是司徒凛那朕是谁?你到底有何目的?”司徒凛纠结了,面前的女人一直就说他不是他,要么是这个女人疯了,要么就是事情有玄机,可是如果他不是他,他又是谁?所以,他就是他!
沐华眼眸里的冷光一闪:“你是谁?我也想知道呢,看呢,被宝贝们划到了手却流不出血来呢,看看你周围的其他侍卫,他们谁人身上没有流出血来呢?”
果然,司徒凛虽然龙袍已被划了无数刀,可是却没有从他身上流出一滴血,而那二十个侍卫则早就鲜血淋淋了,分神的瞬间,一个‘人’的刀砍了过来,险险的从侧面避过,可是却给了侧面那‘人’机会,剧痛传来,他的手掌整个被砍下,落到了地上,而被划出的碗大的伤口处,流出了一股诡异的白烟,白烟过后,新的手掌长了出来,而地上的,却变成了一小堆白色的灰。
如此诡异的一幕,司徒凛早忘了身旁还有四个‘人’正在对付他,只是愣愣的看着新长出来的手掌和地上的那一堆灰,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了。
抬头,如凶兽般的眼睛看着沐华:“是不是你使的妖法?”到现在,他还不承认他不是司徒凛,真相,他不敢去触摸。
只见沐华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嘴角越勾越大:“哈哈,我使的妖法?你怎么不想想你自己根本就不是司徒凛呢?每月月圆之夜会无故睡着吧,第二日醒来的时候会觉得全身乏力吧,有几年的记忆有些混乱和空白吧!再然后忽然觉得懂了很多,功力也大涨了吧!”
看着司徒凛越来越苍白的脸,沐华终于嘲笑出了声:“都被我说中了吧,哈哈,看看你自己,流不出血,流不出泪,一切都是多么明显的显示,你不过就是司徒凛的傀儡,可惜傀儡有了自己的意识,不过傀儡就是傀儡,永远也变不成司徒凛,你就只能成为他的棋子,有用的时候就用,没用的时候应当毁了你!”
“不,怎么可能呢,我会笑,我会吃,我会处理朝政,我除了不能流血流泪,就和普通人无异,我怎么可能不是我呢?”低声的喃语着,司徒凛此刻的脑子里有些混乱,也不再一口一个朕。
沐华用神识去探了探地上的灰,顿了一会儿,毫不留情的声音继续打击着司徒凛:“告诉你吧,你不过就是坟地里随处可见的一根死人的骨头,只不过是滴了他司徒凛的心头血,再附上了他的一缕地魂,在血池里养了几年做出来的东西罢了,是不是对这里的血有着一股子亲近味道呢?”
“不,我不相信,我是人,我还有妃子,大臣,对,我还有儿子!”司徒凛仍然不相信,正确的说,是他仍然不想接受这个事实。
沐华的声音没有同情,拨弄着怀里的小家伙:“既然他能制造出你,这小东西想必也能做出来吧,只是你不知道罢了,好了,好心对你解释了这么多,也是时候送你上路了!”
然后又是沐华熟悉的惨叫声响起,那假的司徒凛含着不甘化为一堆白灰消失在了这个世界。
其实,对于这个小家伙,沐华心里还是很疑惑,这小家伙不像地上的司徒凛,是人的形态却没有血,没有泪,只是一个傀儡,他脸上的泪痕,还有脖子上的血迹都充分说明了和地上的司徒凛不一样,还有她突生出来的亲近感,这家伙到底是怎么来的?
谜团是一个接着一个了,真的司徒凛又在哪里?还有那个谨贵妃,从一到皇宫,就没有感觉到她的气息,不能掌握的局面让沐华有些不悦,事情似乎没有计划的那么顺利。
轻松的解决掉太和殿里的剩下的二十个侍卫,让背后搞鬼的一群人失去一颗重要的棋子,乱了他们的计划,相信这么大的动作,她总能从中找到些蛛丝马迹,继而好好的回报一番,至于这个不确定因素——司徒凌天,沐华将他放到了龙椅之上,这大陆,少了一个‘司徒凛’总还有有个君主来让大臣们支起局面。
而她,则只需要耐心等待!
大夏庆历十三年秋,寻帝三月未果,尊帝太上皇,扶幼主为帝,沐为太妃,举国欢庆。
然,闻有人赠国帝外祖沐连城奇异珠一枚,此珠色为黑,夜有白光,能使枯木逢春,能葆凡人青春,有驻颜延寿之效,实乃至宝!
故沐府常有小贼大盗访之,令其府内守卫烦不胜烦。
然而,这只是一个开始,对于凡人来说,这确实是难得的宝贝,但对于修真者而言,这样的东西的价值,毫不吝于一把极品仙剑,一部修真秘法!
所以这个时候的沐府,并不知道他们已经被喜爱夺宝的修真者盯上了,还喜滋滋的为得到这个的宝贝而庆幸着,殊不知以后,他们会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盯着手里的信,现在已经是沐太妃的沐若水问道。
沐连城坐在沐府大堂的上位,也很不解:“他们说我送上去的东西为假,所以,”
“所以就给沐府三天时间,如果还不把他们要的东西交上去,就血洗了沐府?”沐若水冷声接道。
一旁早已嫁人了沐家老大有些趾高气扬的说道:“这群人倒是很嚣张嘛,也不看看如今的沐府是何种风光,岂是随便一个有阿猫阿狗功夫的人能得罪得起的?”
“大姐,事情不是这样的!”沐若水有些不悦的看着这个最段时间变得骄蛮的老大。
沐家老大还是有些怕这个小妹的,而且现在人家的地位也跟着幼帝而水涨船高了,所以听到沐若水的话,也只得有些不甘愿的闭上嘴巴。
沐若水皱着眉头说道:“他们是修真界的人,而且个个修为不低,我们在人界权力再高,人家挥挥手指就能将我们灭掉,我们拿什么和他们争?还好红尘之中修真之人是不能滥杀,不然怕是早就抢进沐府了,哪里还能用书信告知?”
“修,修真界?”
沐连城点了点头,他并不如平常百姓般对修真者的认知全都来源于听闻传说,他近年来因为各种原因接触了一些修真者,虽然只是些修为很浅的,但是或多或少是知道了一些,特别是十三年被掩埋了的宫变事故之中,他那时只是个小官,却也是在冷宫门前见过的,到现在印象还是很深刻,所以养成了现在看到修真者就会绕着走的习惯。
沐家坐在一旁的三代长老终于开口了:“这事儿有蹊跷。”
“长老怎么看?”到底是当了十几年的族长,沐城诚心的询问着沐长老。
只见那沐长老慎重的捊了捊已经全白的胡子,这才慎重的说着自己的疑惑:“首先这东西的由来,说是人送的,可是礼本上并未记载,第二,就这沐府这个宝,已是闹得人尽皆知,速度快得让人惊讶,再者,听闻修真者不介凡事,但却如此迅速的向着沐府发难,且还言血洗沐府,只是这里就让人费解,还有,昨日送去的宝珠居然被退回来,本是想让他们自己内部去争夺的,却没想到他们居然说我们是拿假珠欺骗,我们手里明显的就只有这一颗,哪里来的真假?我始终觉得是有人在算计着我们沐府!”可以说,沐府能在沐连城这个草包手里十几年不衰,这个沐家长老是功不可没。
“长老言之有理,依你看我们现在该如何做?”沐若水赞同的问道。
“静观其变,反正他们所要的我们也拿不出来,如若他们不信,就让全府人集中到一起,让他们搜个彻底,这‘血洗’一词怕是吓唬人的,因为修真者未大成前杀人对修为是有害无益。”沐长老分析得很清楚,不过他的心里却是没有底的,他不知道来的人中有没有修为十分高深的,一点也不在意杀人的,可是现在的他们又能做什么以凡人之躯去阻挡修真之人?
沐家大小姐叫嚷了起来:“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我们这么多人,凌天又是皇帝,从宫中派大内高手来保护,或者发皇榜招募高手也行,再把前些年研制出来的火暴之药备着,难道就没有胜算?”
沐连城喝斥着这个异想天开的大女儿:“给我闭嘴,你懂个什么?还不如和老二一样守着你婆家好好过,没什么本事却又想什么事情都想掺一脚,现在给你滚回你院里去!”
这一番凶狠的话说出来,沐家大小姐面上挂不住,很快就红了眼睛,甩也不甩陪着回娘家的丫头,径直跑出了大堂,回她未出阁的小院儿去了,她的父亲明显偏袒于宫里的三妹,就连后来接连进宫的各家旁系女子也比她来得受人尊重,她真是不甘心!
剩下几个人还在一起讨论着,安排着,直到日落时分,才各个回了自己的住处,可事情真会往他们希望的方向发展吗?如果会,那么沐华也不会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