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谁的局 再来豺狼(1 / 1)

“皇后娘娘,这孩子又踢我呢!”

喜登捂着肚子,低头笑的温柔。

李奴奴浅笑嫣然,“这么调皮!定是个男孩子!”

尺码雷的脸上便笑开了花,不管喜不喜欢母亲,可子嗣永远是皇室最挂心的痛!

李奴奴心里便常常忧伤,为什么自己夜夜承宠,却总是不能怀孕?自己对医术也是略懂一点,翠儿也是,二人多次为李奴奴问诊,都没发现问题,可是就是不得受孕。

尺带珠丹便命令裴青衣前往大唐,寻找中原的医师。

喜登的肚子日渐大起来,李奴奴每日见她,肚子都似乎变大一分。

李奴奴不止一次说,身子不方便,便不要日日来请安了,尺码雷也一再吩咐,可喜登表现的总是可守本分的样子,倒叫她没有一点办法。

从尺码雷宫里出来,李奴奴和喜登隔着半臂距离,慢悠悠的走着。

此时,天气已经慢慢转暖,宫里的桃花,开的正艳。

经过一片桃林,喜登便对李奴奴说,“皇后娘娘,我们进林子逛逛吧!你看,桃花都开了!”

李奴奴瞥了她一眼,微微一笑,道好。

如果她想冒险陷害自己谋害她的孩子,那自己就只好将计就计了!

李奴奴拢了拢头发,冲隐在暗里的影卫打了手势。

喜登双手捧着肚子,又喋喋不休的和李奴奴说着,无非就是孩子这、孩子那!

李奴奴便有些烦躁,孩子……

初春的阳光暖暖的透过花影,洒下来,李奴奴和喜登走的越发的慢了,李奴奴刻意和她保持着一米的距离,已经不适合小声耳语,喜登便住了嘴,李奴奴暗暗松了口气。

走着,忽然听到断断续续的女子的哭声,很是压抑,却很分明。

李奴奴和喜登对视一眼,均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讶异。

一个讶异的是这个局也太老套了些。

一个讶异的是到底是谁在哭?怎么会有人在哭!

喜弟很识趣的站出来,轻轻走上前去,看看情况。不多时,便红着脸回来了,李奴奴问她,她支吾了半晌也没说明白。

李奴奴眉头不禁皱的更结实了些。喜弟从来都是做事利索的很,何如今天表现奇怪?

不由往前走了两步,想看清楚是谁。却听到有男子的声音传来:“你放心!我们迟早会有我们自己的孩子!”

李奴奴心里一颤,这是尺带珠丹的声音。

女子呜呜的哭泣声又起,哭了一阵,又颤抖着说,“赞普,如果,如果……如果我肚子的孩子是你的,该多好!我一直想努力不让他碰我的,我一直装病……可后来,再不能装下去……”

尺带珠丹叹口气,“你放心,我不在意这些!日后,你进的宫来,我们有大把的时间好好在一起……”

李奴奴的心再次结了冰,尺带珠丹的许诺无疑犹如一把大锤,哐当的砸在自己的冰心上,碎片满地……

喜登双手护着肚子,紧紧跟了上来,道:“皇后娘娘,你可看到是谁在哭?”

声音不算大,可也没有故意放轻。

李奴奴诧异的回头望着她,心思一动,刚刚尺带珠丹的声音,她是没听到,还是没听出来,还是……

那边的两个人显然被喜登的声音惊到了,悉悉索索一阵忙碌的声音,随后,尺带珠丹便踏步走了过来。

“奴儿、喜登!你们也来看桃花吗?”

李奴奴和喜登同时回过身,看了看对面的两个人,对着尺带珠丹福了福。

“赞普安好!”

喜登摸着肚子娇笑,“赞普,我们的孩儿见到自己的父皇很是开心,又踢我呢……”

尺带珠丹眼神闪烁。“喜登你也有七个多月了,怎么还乱走呢!”

说着又对着喜登的丫鬟道:“还不赶紧扶着你们主子回宫!”

喜登眼光一沉,面上却欢笑着说:“是,喜登这边回去,为了孩子好好保养!”

李奴奴自从看到尺带珠丹便脸色不好,苍白里又带了些迷茫,对于喜登明里暗里的炫耀,恍若没有看到一般。

翠儿却暗声叫了声好!

在男人面前,越是如此的柔弱,越是表现的被人欺负……只怕,那男人越要揪心了!

尺带珠丹上前一步,迟疑的开口:“奴儿……”

李奴奴恍若未闻,仍旧一副失神模样。

尺带珠丹一把搂住李奴奴的腰,“奴儿……”

过了半晌,李奴奴方才如刚刚醒来一般,诧异的望着抱着自己的尺带珠丹。

“里面哭的是谁?是谁迟早会有你的孩子?”

尺带珠丹一滞,“奴儿……”

后面悉索响动,一孕妇从里面慢慢走了出来。

卓赞!

李奴奴眸光渐寒!

尺带珠丹好重的口味!竟然连孕妇也不放过!

“参见皇后娘娘……”

卓赞盈盈下拜,行的是君臣之礼!也对,她如今是大相论尚悉的夫人,见到皇后娘娘哪有不下拜之礼?

李奴奴不看她,任由她跪着,只是轻轻转过脸,不可置信的望着尺带珠丹。

“回宫!”

尺带珠丹道好,又回头对卓赞说,“起来吧!去见见祖母和你母亲吧!”

尺带珠丹说的“你母亲”自然指的是论尚悉的亲生母亲纳兰。

李奴奴清冷的瞥了一眼面色淡定的卓赞,只见她听尺带珠丹话乖乖站起,温柔道是,便欲转身离开。

只是离开之前,终究是神色复杂的望了望李奴奴,说不上嫉妒恨,但也不是畏惧怕,李奴奴看不懂,心里不禁讶然,倒没发现,她是个如此厉害的角色!

回宫后,尺带珠丹跟李奴奴解释,说卓赞是自己放到论尚悉府上的一个细作!这一步棋是很小的时候便布下的一步棋。

李奴奴苦笑:“对这个细作,你许她什么?”

尺带珠丹无言以对,那个年代,还能许什么?

“小的时候,我既没有实权,也没有兵力……”

李奴奴心里发冷,男人,总是如此,既是处于最低劣的环境当中,也能寻到可以利用的资源!许的不过是一句承诺!

“你许她的,也不过就是一个将来而已!”

**!

争宠、恶斗!似乎才是真正的出路!

等到把那些女子一一杀光,也许自己才能安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