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流氓相公(1)(1 / 1)

尺带珠丹自那天走了后,便没了踪影,倒是大相论尚悉时不时过来问安,听说贾尚宫和左卫大将军即将离开,主动要求陪他们好好在吐蕃好好玩一玩。

纵马巡视草原,遍吃吐蕃民俗小吃。

站在美丽的羊卓雍湖湖畔,论尚悉说:“只可惜如今是冬天,河水和湖水都结了冰,不能坐船游羊卓雍湖和吉曲河,等下次杨将军和贾尚宫再来吐蕃,我一定带着你们游遍!”又转头看着李奴奴,一脸的豪气,“等春暖花开,我带公主游湖游河,还要爬上雅拉香波雪山山顶好好看看我吐蕃的景色!”

李奴奴眯着眼看着眼前正当壮年、豪气万丈的论尚悉,脑海里不由翻腾着那个慷慨激昂指点江山的三叔李隆基,眼底慢慢泛起一丝柔情,那似乎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可想起的时候,心口仍然忍不住有一丝酸涩直钻心底。

“大相,那些刺客是什么来头,你查清楚了吗?”李奴奴厌恶这个大相让自己想起往事,不自觉也揭他的伤疤,想必路上那次丧子之痛他还没忘记吧!

一抹愁绪挂上论尚悉的脸,他痛苦的摇摇头,“那些刺客死的死,逃的逃,仅从死人的穿着来看也看不出什么信息,怕是不好调查啊!虽然我儿子孟赤弄这次为救公主牺牲了,可我特别为他骄傲、自豪!”

李奴奴和左卫大将军对视一眼,笑笑说:“大相如此说,我可真担待不起!这可叫金城如何报答大相呢!”

“公主就请还给我一个儿子吧!”

李奴奴和左卫大将军都变了脸,不知道他这话是何意思。

论尚悉苦笑道:“请公主不要误会,老臣我年纪也不小了,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有儿子,如果没有,如果公主生养儿子多的话,到时候还请公主过继一个给臣!”

李奴奴微笑道:“大相正值壮年,怎么会没有儿子?要不,我再无色几个女子给大相做妾室怎么样?不知道大相对大唐女子可有好感?如果喜欢,我定从大唐带来的歌舞伎里给大相选个绝色的!”

论尚悉弯腰行礼谢过。

李奴奴客气一番,顿了顿又说:“那些刺客也真是奇怪,对我们的行动好像了如指掌,还满口说的吐蕃话,不知道大相有没有听到他们到底说了什么?”

论尚悉点头道:“是啊,他们说的都是吐蕃话,不过也就是“走!”“撤!”之类简单的对话,学起来倒也容易!而且听他们的口音,应该不是吐蕃本土的人!”

李奴奴挂了一弯微笑,点头道:“上次真是多亏大相,要不是大相及时出现,我的境况可就危险了!大相出现的时间真是恰到好处呢!”

论尚悉面上依旧保持着痛苦,知道金城公主这些话里的意思,不懂声色,只说:“是啊,一切都那么巧合,如果没有那么巧合,我的儿子,我的孟赤弄也许就可以不用丧命了!也许他命理注定要为吐蕃和大唐的边疆和谐奉献出生命,这是他的命!”

李奴奴和左卫大将军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都不再言语。

论尚悉知道如今金城公主是在怀疑自己,不只是她,就连尺码雷也表现出来对路上刺客事件的怀疑。想起那日尺码雷和自己的谈话,心里虽有一丝慌乱,更多的是愤怒。

尺码雷说:“草原上最高贵的始终是翱翔的雄鹰,地上再狡猾的蛇也不能躲过雄鹰的眼睛。在吐蕃大地上,赞普就是那高飞的雄鹰,对吐蕃大地上发生的一切都了如指掌。西域那些豺狼虽不是善于之辈,可在雄鹰眼里也是不足为惧的!想必有些人在这段时间里也吃到了豺狼的苦头,这次我暂不追究,凡事再一再二不可再三,希望那些人且好自为之吧!赞普如今虽依然是个孩子,虽顽劣难当,可内里却有一颗善良宽大的心,他在这草原上依旧是人人可见的雄鹰,人人都盼望着他成长,如今他已经可以展翅翱翔了。你阿妈纳兰天天和我一起吃斋诵佛、教人向善,为赞普、为你、为吐蕃祈福,你千万不要负了她!”

她这是在提醒自己,阿妈可是在她手里。

纳兰是阿玛的名字,是曾经的偏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