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误解(1 / 1)

九界战神 剑寒光 1292 字 11个月前

痛感逐渐消退,陆峰也逐渐恢复清醒。

而他恢复正常的第一句话就是:“就这?”

抗不扛得住另说,至少要把刚才丢的面子找回来先,自己绝对不会承认被一柄剑嘲讽过!

“切……”

惊虹也算是着了他的道,气鼓鼓的认了栽。

“一次提升的量有限,而且对吾也有损耗……若是汝撑得住,下次再来也不迟。”

“就这?”

陆峰似魔怔了一般,不屑的重复着这个词。

“就这?就这就这?我想笑啊。”

“这混蛋……”

惊虹被他气的牙痒痒,哼了一声缩进剑内,任凭陆峰怎么嘲讽都不说话了。

陆峰砸了咂嘴,颇有些意犹未尽。

仔细想想,惊虹也是上古大佬级别的角色,能把这种角色气的说不出来话,意外的还挺爽的。

他是爽了,但林忆宁是真的莫名其妙。

发生什么事了?

“你……”

她真的有些怀疑,是不是这两天压力太大导致陆峰有些失心疯了。

“没事,无妨,无妨的。”

陆峰才反应过来,停止了对惊虹的嘲讽,抽回了自己的手。

“刚刚在提升灵识,借你的手稳定一下心神。”

“???”

林忆宁愈发确信自己心中的想法,稍加思考,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

“别太勉强自己,你要是疯了我没法解释。”

“没事没事。”

陆峰也明白在她看来自己有些神志不清,赶紧笑着挥了挥手,打断了这个话题。

刚刚开凿灵识,此刻并不适合修行,因而陆峰没有再继续自己撼魂灵的修行,而是选择陪着林忆宁看她整理药材,安静的度过这一天。

一夜无话。

预定的时间是下午,但以防万一,二人不到中午便到了那家酒楼。

仿佛早知如此,于大千已经在那里等着了,而站在他身边的,则是昨天见过一面,那个身形消瘦的男人。

“呦,来的这么早啊。”

全无昨日的鹰隼之像,如今的消瘦男人并无半点危险的气势,甚至笑起来还有一股亲和力。

他指了指一旁的座位:“坐一会吧,大姐头吩咐过了,你们今天只是来当观众的。”

“观众?”

陆峰微微皱眉:“我记得她当时说的可是收船票。”

“计划赶不上变化,大姐头这个人就是这么随心所欲,不习惯没关系,在船上迟早会习惯的。”

他呵呵笑了两声,也不管陆峰有没有听进去,自顾自坐到一边。

“对了,应该还没和你们介绍过,我叫余英,现如今是这艘船的大副。”

大副?

陆峰看向一旁的于大千,今日他终于换了一身比较宽松的衣服,但那肌肉块依然很有冲击力。

这家伙虽然没有展露过实力,但绝对不是什么寻常之辈,但他也只不过是二副而已。

注意到他的目光,于大千呵呵一笑:“这家伙瘦的跟个猴一样,的确不像什么正经玩意,但的确能打。”

“呵呵……”

陆峰嘴角抽了抽,听话的坐在那椅子上。

昨日这酒楼的牌匾都被装饰用的彩带遮住,今天陆峰才看清它的名字:龙悦阁,但凡有点逻辑推理能力就能想到这地方是谁用的。

从自己当初进了这家酒楼开始,就已经踏上了这条贼船,如今后悔,已经太晚。

几人寒暄了几句,各自陷入了沉默,等待那即将到来的终局。

大概过了几个时辰,在林忆宁都无趣的开始摆弄自己的红绫,陆峰都彻底放下了戒心看她的小动作的时候,终于有第五个人进门了。

此人剑眉星目,眉宇之间隐隐有大才之色,一身黑衣,背后被布条缠住的巨刃看着就十分沉重。

他一进门,就看到了一幕堪称经典的画面。

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正坐当中,一副不耐之色,在二人身旁,乃是一壮一瘦两个汉子,哪怕无一人泄露境界,但这群人产生的压迫感已经凝实到近乎实质一般,疯狂压迫过来。

“乘客吗?”

余英阴恻恻的笑着,其实他只是想笑笑,但那副鹰隼之像只是单纯的笑就显露出些许惊惧的意味。

“自己坐好吧,待人齐了再说话。”

那青年本是想说些什么的,但就在此刻,陆峰抬头望了过来。

陆峰的本意是很简单的,听到响动就抬头看看你嘛。

但是在青年眼中,这看似普通的一眼,乃是包含了审视之意。

他在观察自己……不,他在“审视”自己!

那并非是以同辈或者地位相同的人所用的眼神,而是身居高位者,以审视猎物的品质一般,带有些许不屑投来的,“审视”的眼神!

能位居这四人的中间,这少年究竟是何人?

而更令他惊疑不定的,则是少年身边的少女。

他发誓,这少女从未,是从未睁开眼睛!

她根本没有抬起头,睁开眼睛看过自己一眼,从始至终!

这究竟是一种怎样的不屑,怎样的气场,怎样的魄力!

她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能狂妄到这种地步?

而她身边的几人都对这种蔑视的行为视而不见,这是为什么?是默许了吗?还是早知如此?

他不敢再想下去了,原本将出口的话咽回了肚子里,找了个离众人比较远的位置坐下,默不作声。

陆峰很莫名其妙啊,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自闭吗?话也不说招呼也不打,自己本想着打个招呼来的,但见了他这样子多少有些不太好开口了。

他凑近林忆宁,低声问道:“我这样子很凶吗?”

林忆宁扭过头看着他,然后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你问谁呢?”

是哦,她虽然能辨别出人的位置,但让她看出表情什么的也太难为一个盲人了。

而那黑衣青年,则以眼角余光瞄到了二人的动作,

离得太远了,看不清,听不清。

但,好像是那男人在向女人询问着什么,且有些歉意的样子。

他问了什么?

这个问题刚刚出来,那个男人再次看了自己一眼。

这一次,他笑了。

陆峰想的很简单啊,可能是自己有点僵硬了,冲他示好一下。

但这个笑容在青年的眼里,却如同冬日凛风般森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