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这查珍瑞离开,探春便是不解的问道,“宝姐姐、林姐姐,难不成你们认识这位茜香国的女王?”
“之前我听闻这女王之名,倒是颇为敬佩,一女子能够引义军为母复仇,而且还坐拥一国,另多少男儿也要汗颜,若是能与这样的人杰一见,也着实是一番美事。”
宝钗与黛玉对视一眼,随后便是便是笑道,“说来,这位女王还真的不是外人,跟咱们反倒是极为亲近才是。难道,你们没听闻这位女王的年号和王号么?”
“这我倒是听人提及过。”可卿轻声说到,“之前我还觉得有几分奇怪。”
“这位女王,改年为乾祐,王号竟是跟咱们的夫君一样,同为‘齐王’。”
众人闻言,不由得尽皆惊呼一声。
“不仅年号跟咱们大乾差不多,王号还一样,这未免太巧了吧。”尤芷好奇的说到。
暮凝也点了点头,“这却是奇怪,茜香国并不属于我们大乾国都,所以,王号一般也并不按照我们中原的习惯来取。”
“许是她们的女王也听闻过咱们老爷的名声,觉得咱们老爷英武,因此才效仿呢?”鸳鸯笑道。
“哈哈哈,依我看,什么听闻不听闻的,许是这位女王也看上了咱们王爷,所以方才这般取了名号,混个热闹罢。”王熙凤大笑着说到。
宝钗古怪的看了她一眼,“要不还是咱们凤姐姐见多识广呢,说来,还真的是这么回事儿。”
此言一出,众女尽皆瞪大了眼睛,每个人的眸子中都充斥着八卦的味道。
自家的夫君、异国的女王,光是听一听就觉得刺激好不好?
“啊...这不会是真的吧?”王熙凤目瞪口呆的说到。
“王妃姐姐,你们知道缘由?”宝珠歪着小脑袋问道。
“王妃姐姐,快跟我们讲讲。”瑞珠满心好奇。
平儿几个也尽皆看着宝钗,显然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湘云则是拖着小下巴皱着眉头,“林姐姐、宝姐姐,难道这位茜香国的女王也要来和我抢三哥哥?”
“听起来她可是有兵有将的,还是个女王,咱们恐不是她的对手啊。”
“云姐姐何必乱想。”岫烟笑道,“就算是真个来了,还不是以二位姐姐为尊?就算是一国女王又能如何?”
“你们呀。”黛玉无奈的看着一众姐妹,“不过,说来此人与刑妹妹却是最为熟络。”
“啊?”岫烟不由一怔,“林姐姐,如何是与我最为熟络?自入神京我便是入府,熟悉的不过是一众姐妹罢了。”
“刑妹妹,难道你忘了那位亦师亦友的玩伴不成?”宝钗笑问。
岫烟再度一愣,“妙玉?二位姐姐所说的该不会是妙玉吧,可是...茜香国女王,如何成了妙玉?而且,她自幼便是在庙庵中精修,与表哥也只有一面之缘,也算不上熟识吧。”
“这却错了。妹妹不知一见误终身的道理?更何况,这位妙玉之后可是前往成都府与夫君再度相遇,瞧中了咱们夫君也不意外吧,她本就是茜香国先王长公主,不过因为先王死后有人叛乱,她方才流落到我们大乾而已,现在成了茜香国的国王有何稀奇?”
众女错愕半晌,瑞珠不由得催促说到,“王妃姐姐,你快讲一讲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也好,那今日我便跟你们讲一讲,这位妙玉跟咱们夫君如何相会。此事,说来还是要从成都府妙玉再见夫君开始讲起,话说...”
众女就如同听故事一样,听着宝钗徐徐道来。
“怎么这般晚了你们还拘在这儿?”一直到了日落时分,贾琮归来,却是见到众女尽在。
“宝姐姐快说,刚刚讲到了妙玉离开,如何就走了?可急死我了。”湘云难得没有急切的缠着贾琮,反而是朝着宝钗催促说到。
平儿、宝珠几个更是如此,眼睛都不眨的听着。
“在说什么?”贾琮好奇的上前坐在宝钗、黛玉身侧,“妙玉?你们今儿个不是见了那茜香国使者,可是提及了妙玉?”
“三哥哥,你好狠的心。”
“嗯?”面对湘云突如其来的责怪,贾琮丈二摸不着头,“妙玉对三哥哥如此情深,三哥哥如何舍得一直推拒?刚才宝姐姐讲的我都哭了好几回。”
宝珠和瑞珠两个同样用力的点着小脑袋,在她们看来,如此美好的感情,就该水到渠成才是,不应该经受如此折磨...
“你们这一个个的,那可是想要来跟咱们抢夫君的,你们现在就开始护着人家了。”王熙凤恨铁不成钢的说到。
“可是...可是听起来的确很可怜。”平儿怯生生的反驳说到。
“人家一个大国王,也用得着你可怜?”王熙凤不屑的说到。
“老爷,你快给我们讲一讲,妙玉为何就离开了?可是要回去做国王么?”可卿则是上前拉着贾琮问道,“可我听着姐姐讲述,那妙玉姑娘也不像是一个擅权之人啊。”
“的确,她的确不是一个擅权之人啊,否则的话,也就不会那个时候才回返茜香国了。”可卿的话,让贾琮脸上闪过一丝柔和的笑意。
“既如此,那妙玉姑娘为何会回去呢?”平儿不解的问道。
“因为我啊...”
“因为老爷?”
“不错,当时我可是贾家子,而并非是父皇和母后的嫡子。”
“这和妙玉回去茜香国有关系么?”鸳鸯问道。
“自然是有关系。”探春陡然间出口,“若是如此,这位妙玉姑娘倒是真的爱煞了三哥哥才是,即便是我也敬佩。”
“这是为何?”
在众女催促下,探春说到,“当时三哥哥定鼎川蜀,功绩是满朝文武第一人,这功绩好的确是好,可是你们难道忘了功高盖主?”
说到这里,探春止住话语没有继续往下说,有些事情,她们的身份说来,的确是不合适的。
不过,贾琮却是笑道,“这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历来哪怕是再大度的君主,又如何容得下功高盖主之重臣?更何况,以我弱冠之年岁,意味着之后几十年我将封无可封、赏无可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