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脸色难看到极点,她如何不知道,自己被贾琮耍了?
“贾琮,我摸与不摸又能怎样?难道就能断定了这件事情是我做的不成?宝钗可是要叫我一声姨妈,难道我还能害的她身败名裂?这对我有什么好处?”
贾琮点点头,“二太太尽管嘴硬便是!”
“去将二 喊进来,嗯...让二老爷、宝二哥、一众姐妹也都进来吧,还有让墨兰也将人带过来,今儿个我也想看看,咱们府上的大菩萨二太太,到底是一个什么人。有些人既然不想要这个脸面,本侯也就不必要给她留着了。”
片刻之后,在外的一众人便是鱼贯而入。
“侯爷,人带来了!”墨兰恭敬对贾琮说道。
“不是我,不是我,侯爷饶命!”这婆子见到一众下人只有她被单独带过来,当即就慌了神。
贾琮朝着王熙凤问道,“二 ,这个婆子是哪一房的?”
王熙凤神色微变,随后应道,“这是白方家的,现在在二太太房中听用,白方在前院儿林之孝手下当差,是个小管事,其有两女,分别是二太太房中的金钏儿、银钏儿。”
贾琮点点头,“去,将金钏儿、银钏儿带过来。另外,给府中传信儿,让亲卫将白方拿了待命。”
白方家的神色大变,当年贾琮处置王住家的不就是这般么?王住家的可是一个也没活下来,难不成...
“二太太,二太太救我!”这婆子再也扛不住,她如何敢赌贾琮的手段?
王氏脸色震怒,“你这婆子,我如何救你?你身上若遭了事儿,也与太太我没关系,我可告诉你,若是你敢胡乱攀咬,可别怪我手下不容情。”
“二太太好大的威风!”
贾琮说着话,金钏儿、银钏儿两个也被带进来了。二人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见到自家母亲竟然跪在房中,在联想刚才的事情,当即便慌了神,难不成是母亲失了心,竟然做下这等天大的事情?
“白方家的,你现在可以讲话了。”贾琮淡淡的说道。
这婆子神色变幻的看着两个女儿,再看看贾琮和王氏的神色,当即便是朝着贾琮磕头说道,“侯爷,奴婢说,奴婢都说,只求侯爷饶了两个小女儿的性命。”
“绣春囊之事,却是奴婢做出来的,那天晚上...”
随着这婆子的讲述,在场众人尽皆变色,不等这婆子说完,薛姨妈便是浑身打颤站起来,指着王氏说道,“姐姐,你...你竟是这般狠毒?你可是宝丫头的姨妈,这些年,我薛家何时亏待过你?”
“你一应所求,我可推诿过?你从薛家拿了二三十万两银子,我可拒绝过?你如何能如此?你是想毁了宝丫头,你是想毁了薛家啊!”薛姨妈咬牙切齿的说道。
本来,她也是有所怀疑的。可是后来想一想,这终归是自己的嫡亲姐姐,如何会这般狠毒?所以方才将这猜疑放下,现在听一听这婆子的话,却正是自己姐姐所为,这让她如何接受?
“你怎么忍心的啊...”
王氏慌乱的摆了摆手,“不是我,不是我!你这婆子,如何敢攀咬我的?住口,住口!你这黑心肠的奴婢,敢攀咬主子,我饶不了你!”
然而,其他一众姑娘看向她的眼神,尽皆带着陌生与厌恶。这种事情,从来都不是单独的个体,一旦被坐实了,宝钗自然是受伤害最重的一个,可是她们也无法摆脱牵连。什么前程、什么姻缘,即便是想好死都难。
“你们如何敢这般看我?”王氏大怒,“这只是婆子攀咬而已,又没什么证据,如何就能断定是我做的?”
贾琮脸色冰寒,他冷冷的看着王夫人,“王氏,本来我是打算给你留一些脸面的!”
“你敢不敢告诉我,当年敏姑姑是如何死的?当年林姑父中毒几乎身死,是谁做下的事情?你真的以为你所作所为无人所知?还是说你觉得某些人已经被处置了,当年的事情就无人知晓了?”
刷刷刷!
这一次,老太太、贾政、黛玉尽皆神色大变,其他人等也尽皆显出骇然之色,如果真的如同贾琮所言...
“砰、砰、砰...”老太太用力的敲了敲拐杖,而后厉声问道,“孙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贾琮轻轻一笑,“本来,有些事情我也并不想掀开,毕竟已经是陈年往事了,若是讲出来,老太太和林妹妹必定会伤心。不过,既然今日二太太依旧不认账,那也怪不得本侯了。”
“当年王氏初入贾家之时,与敏姑姑关系并不算好。不过,没过几年,敏姑姑便嫁给了林姑父,按说此事也算过去了。可是,却有人不满意,心中依旧记恨着当年之事。所以,她便暗中买通了敏姑姑身边的婆子,给敏姑姑下了药。”
“当年那个婆子自知此事发生后保不得命,不过当年她有一个女儿,同样是府中丫鬟,被你指给了前院儿小厮,并且将他们打发到辽东庄子上。你却不知道,那婆子为了给自家女儿留下一手,将那件事情写了信给了女儿。”
这件事情,贾琮还是让人查那乌进孝查出来的,即便是贾琮也是目瞪口呆。
“污蔑,这是污蔑!”王氏疯狂的大喊。
“你...你这恶妇!”好一会儿,贾政回过神来,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个枕边人,他如何也没有想到,这王氏竟然恶毒到这种程度。
害自己的亲妹妹,害亲外甥女,这真的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
“我要写休书,我要休了你这个恶妇!”贾政崩溃的大喊说道。
“你...你是乱说的对不对?你是污蔑我对不对?你不得好死!”王氏疯狂的对贾琮说道,“那贾敏凭什么和我相争?她算什么?凭什么她就有一百二十八抬的嫁妆?凭什么所有人都认为她是好的?”
“还有你们薛家?让你女儿嫁给我的宝玉,你们的家财也应该都是我的,你们凭什么不愿意?这如何能怪我?错的是你们,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