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贾琮一路回返到宁正堂!
“爷回来了?今儿个忙碌一天,可累了么?”晴雯迎了上来帮着贾琮换了袍子,小雀儿和香菱两个则是在左右帮着贾琮擦拭。
“晴雯,过几日便是端阳节了,咱们府上的下人,尽皆赏半年月例!你们三个每人赏五十两,其他各房的大丫鬟三十两!”
晴雯一愣,“爷,是不是赏的厚重了?往年在西府那边,也只是赏三个月月例!”
“要不说还是爷的好晴雯呢,这便知道给爷持家!”贾琮笑道。
晴雯脸色一红,低声啐到,“爷不准说胡话,奴婢是哪个,知道什么持家不持家的,爷尽管去赏,就算是花光了府中的银子,奴婢跟着爷讨食也就罢了,还能如何?”
“哈哈哈!”贾琮大笑,“放心吧,爷怎么也舍不得你们受苦。”
这查抄北静王府,贾琮也算是小发了一笔,哪怕只是其中的一成,可是北静王府那可是上千万两银子的家私。
“说不得,老爷我的私库还得扩充扩充啊,这银子多了,竟也这般恼人?”贾琮自言自语的说道。
“爷在说什么?”晴雯没听清,赶忙问了一句。
贾琮摩挲着下巴说道,“爷说今儿个是不是轮到晴雯给我暖床了!”
晴雯一听,只觉得身子一软,差点儿就一头栽倒贾琮的身上,自家爷也太不知羞了,怎么当着小雀儿和香菱就这般说。
半夜时分,贾琮被香菱低声唤醒,“爷,贾中管家求见!”
贾琮看了看怀中昏睡的晴雯,轻手轻脚的起了,随后让香菱侍候着穿戴好,这才朝着外厅而去。
“禀侯爷,史慈亲自送来了两车物事,奴才已经让他到了前厅等着。”
贾琮点点头,跟着贾中朝着前厅而去,史慈前来,自然是将属于贾琮的那一份送过来,而这种事情,他从不假手他人,一向是自己带上几名亲信亲自前来。
见了史慈,直接将东西让亲卫收了,随后又让贾中亲自带人放到自己的私库之中。
“要不怎么都说金银迷人眼,这东西,的确是动人心魄啊!”贾琮感叹的说道,现在贾琮这私库之中的物事,恐怕比两府公库加起来还要多了数倍,而且还有一些物事,本就难以估价,真正的价值,即便是贾琮也算不清。
贾琮亲自选了几样精细的让贾中放好,明日入宫顺便献给皇后,自己这也算借花献佛了?
“若是那小凤儿见了,也不知道该何等欢喜!”想着王熙凤那贪财的模样,贾琮不由得有些难耐,晴雯虽然已经可以上阵,但是却不堪一战,而且,可是有些时日未曾陪小凤儿和平儿两个了。
有些事情就不能想,这一想就安耐不住!
贾琮看了看时辰,而后直奔西府,对于这等翻墙的本事,如何难得倒一个冠军侯?
于是乎,第二天西府的众人愕然发现,原本威风凛凛的二奶奶,今儿个怎么看着有些虚了?就连平儿也是没精打采的,这是主仆两个尽皆病了?
...
要说最近这些时日,贾琮的确是比较累,每日上差不说,但凡闲一些还得去林府或者薛家那边儿转转,毕竟,那一个小仙女儿和一个富贵花,也不能疏远了不是。而且,黛玉那性子,若是三天不见面,恐怕醋坛子就翻了。
这一日,贾琮从林府归来,进了宁正堂之后便是见到鸳鸯也在。
“爷回来了!”鸳鸯笑着迎上来,“今儿个老太太遣人来问,说是看爷什么时候有空闲,爷不是之前提及要出游一趟,老太太正好也想去清虚观打醮,便并做一路就是了。说是让爷记着些时日,莫要错过了端阳节正日。”
贾琮点头笑道,“老太太倒是心急了,那我便让人去告知老太太,后日初一正日子,咱们正好阖家全去。”
“敬献神佛之事,如何能不上心!”鸳鸯笑着说道。
“那既然定了日子,明日我便先行准备了。”
“嗯...到时候让小雀儿也跟着吧,直接跟在你身边儿,她一向是活泼性子,若是不让去还不得哭一场?”
身为男丁,这样的场面自然不适合带着丫鬟,一众女眷自然无妨。不过,小雀儿年岁不大,又是跟在鸳鸯身边儿,自然也不会有人多嘴。
第二日,贾琮去上差之后,得到消息的两府便是尽皆忙活起来,尤其是几个姑娘,对于这种事情当然欢喜。并且,薛家和林府也送了信儿过去,所以黛玉以及宝钗、宝琴也赶着准备了起来。
“爷的袍子还需要再多带几件儿,还有爷喜好的那茶叶可带了?”贾琮刚走没多久,鸳鸯便是到了宁正堂,带着晴雯几个一同张罗明日出行的物事。
正忙乱着,梅儿走了进来说道,“甄家的姑娘前来拜访,这会儿就在咱们院儿等着。”
鸳鸯闻言,这才对忙乱的晴雯和香菱说道,“你们两个先准备着,我过会儿再过来。”
鸳鸯的小院儿就在主院儿旁边儿,所以三步两步就到了,进了院儿到了前厅,便是见到甄暮凝正坐着吃茶,而且,小雀儿竟然也在一旁好奇的看着这甄暮凝。
“好你个小雀儿,我说一大早儿就寻你不见,原来是在这儿躲着。一会儿晴雯见了,看她罚不罚你!”鸳鸯上前宠溺的抱住小雀儿说道。
“我是来看看鸳鸯姐姐收拾妥当了没有!”回了一句,小雀儿便是直接拔腿朝着外边儿跑去,“我去帮四姑娘收拾。”
鸳鸯赶忙让一众小丫鬟都跟着,还吩咐了一个婆子去照看,这才笑着对暮凝说道,“倒是让妹妹看笑话了。”
甄暮凝好奇的问道,“刚才那个是...”
“她呀,她是爷的大丫鬟,平日最得老爷宠爱!在两府也是最有体面,莫说是别个人,就算是老太太也舍不得说上一句!”
甄暮凝听得暗暗惊奇,看这小丫头的模样,哪儿像是个下人,就算是姑娘也没有这般受宠的吧。
“这也不稀奇!”鸳鸯仿佛知道暮凝的疑惑,“当年老爷身为庶子,在家中并不受重视,这小丫头自幼就随在老爷身边儿,一路风霜雨露、艰难困苦的熬过来,情份自然是他人所比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