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厅中,贾琮端坐主位,两位大总管分左右躬身站着!本来,贾琮是要让二人坐下,可这二人抵死不从。
夏守忠心中思忖着,之前在皇宫中,可是帝后二人分左右与这位爷一块儿坐,自己何德何能有帝后的待遇,因此,哪怕贾琮再三分说,他们执意不肯。
一旁,从皇宫中跟过来的内侍分左右站成两排,跟过来的侍女奉茶之后,同样是恭敬的站在一侧。
足足小半个时辰,有亲卫来报,说是西府众人过来了!
贾琮想要站起来相迎,不过一旁的周总管赶忙拦住,“伯爷身子伤势未愈,还是直接让人进来宣旨吧!不然,若是伯爷身子有了妨碍,奴才与夏总管回去也无法对陛下、娘娘交代!”
夏守忠连连点头,并且直接吩咐一名内侍,让众人进来。
片刻后,以贾母为首的西府众人进了厅堂。
大厅中的局面,让贾母心中 颤了颤,这个孙儿怎么如此逾越?这两位总管哪怕是奴才,可也是皇帝、皇后的奴才啊。
不待贾母开口,贾琮便是起身上前说道,“孙儿多日未归,让老祖宗挂念了!”
只说了一句,周总管便是走上前直接扶住贾琮,“伯爷,咱们先宣旨吧!”
见到贾琮点了点头,夏守忠当即拿出圣旨,“贾府众人听旨!”
其余人尽皆跪了下去,贾琮下意识的也要下跪,可是唬的两位大总管直接冲上来,一左一右直接将贾琮架住。
“伯爷,您可饶了奴才吧!”夏守忠哭丧着脸说道,“陛下和娘娘对伯爷的伤势何等在意,早就允了伯爷不得下跪,你若是跪了,回去奴才就得挨板子!伯爷直接坐了听着即可,想来陛下和娘娘也不会怪责。”
贾琮争执两句,最后方才不得已,双方各退一步,贾琮被周总管搀扶站着,夏守忠方才继续宣读旨意。
很显然,这次的事情不宜明说,只说了贾琮救驾有功,封冠军侯!
当贾琮的封赏念完之后,不要说是两府的众人,哪怕是贾琮也大吃一惊!冠军侯乃是一等国侯,从二等伯直接越了六级!而且,仅凭‘冠军’两个字,哪怕是宁荣二公复生,面对贾琮这个冠军侯也要礼让三分。
说是爵位的册封,倒不如说是一种无可匹敌的荣耀!
看看历史上封冠军侯的都是什么人?霍去病的子孙不算,那是袭爵,汉末的太监王甫那是汉灵帝稀里糊涂封的也不算,剩下的满打满算三个人。
第一个,开了挂的霍去病!自带导航和外挂深入漠北,封狼居胥山!
第二个,王莽篡汉时期,大魔导师刘秀麾下大将贾复!位列云台二十八将第三,他为刘秀击信都、攻邯鄣、战真定、破邺城,为刘秀立下了不世之功。刘秀登基,贾复封冠军侯,不过他这个冠军侯也算是沾了光,他出生于冠军县,乃是当年霍去病封地!只是,即便如此后来冠军侯的封号也被改为了胶东侯。
第三个,便是大汉第一外戚家族子弟窦宪!窦宪率三万兵马深入漠北,与稽落山大胜匈奴,而后追杀三千里!最后登燕然山、刻石勒功,被封冠军侯。
后世所说的勒石燕然、封狼居胥,实际上说的便是窦宪、霍去病两个人。
自此之后,历朝历代再未出现过冠军侯的封号,足以可见这个封号之重!
实际上,关于贾琮冠军侯的封号,朝堂之上的争执极为严重!甚至,就算是开国一脉也有不少反对的声音,直到最后,隆兴帝怒声呵斥,“朕之性命,难道还比不上一个封号?”
随即,太上皇让戴权传来口谕,赞同贾琮封冠军侯,如此方才定局。
至于说两位皇帝以及皇后那数不清的赏赐,所有人反而都不在意了,赏赐再多也不过是一些外物,可这冠军侯却是能荣耀千古的。
“侯爷,接旨吧!”夏守忠弓着身子笑道。
“臣,拜谢皇恩!”贾琮朝着皇宫的方向拜了三拜,他真没想到,皇帝竟然给了他这样一个大的惊喜。
“本来,陛下是准备给侯爷封个国公之类的。不过,之前陛下便允诺过侯爷冠军侯封号,因此这才封了冠军侯!不过,陛下特赐蟒袍玉带,一应礼仪、规制,也尽皆与国公等同!”
贾琮再度拜谢,夏守忠问道,“侯爷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见贾琮摇头,夏守忠便是说道,“那奴才便逾越一二,吩咐一下这些奴才,省的随后侯爷在劳心!”
“你们是本总管亲自挑选,来照顾侯爷的!陛下与娘娘对侯爷的看中,也不需咱家多说,你们心中自然有数!在侯爷的府上,哪一个若是敢自持身份端着架子,到时候侯爷也许好心,可咱家却不那么容易说话。!”
“侯爷,这些人陛下早有吩咐,若是触怒了侯爷,尽管打杀了,不必留情面!”
说完之后,夏守忠众人行礼说道,“侯爷,奴才先行告退,但凡有事儿,随意遣人来寻奴才便是!”
待到一众人尽皆离开,老太太方才惊愕的问道,“孙儿,这...”
贾琮拉着老太太坐定,“琏二哥,外边有一些太医,是陛下遣来照顾我的伤势,你帮着去安排一二,前边儿亲兵所住的院落一旁还有不少空院儿!”
贾琏不敢多说,赶忙离去。
“大太太、二太太,你们先行去内院儿吧,大 ,你带两位太太们过去!另外,今儿个老太太总算是到了咱们东府,还请大 整治席宴,好歹让老太太留一天方才罢休。”
“宝二哥、环哥儿、兰儿也一并去吧!一会儿估计诸位姐妹也要到了,让他们直接去内院儿,不必来这里了。”
“若无事,老爷我先回院儿了!”贾赦神色有些难看,贾琮身上的光芒越胜,就越显得他这个父亲无能,此刻,他一刻也不想在这儿待。
“那大老爷便先行回去,我让亲兵相送!”
贾赦懒得理会,朝着老太太行了一礼便是转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