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0章 等待苏醒(1 / 1)

辣椒 2083 字 9天前

第五百六十章 等待苏醒

狐仙小居一如既往的安静,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这里都是一片祥和的气氛,虽然没有凌云小居那般渺无人烟的状况,但是在这个偏僻的角落也没有多少人来往,偶尔飘落的树叶会见证少数几个人从这里走过,然后静静的躺在地上,等待着日升月落。

此时,狐仙小居的一间房间内,更是死一般的沉寂。

在迷仙草的作用下,风扬已经进入深度睡眠并且麻醉的状态下,这种状态是感觉不到任何疼痛的,外表看起来就和真的死了是一模一样的,不过心脏还会跳动,血液还会流动,只是心脏跳动的频率和血液流淌的速度都会减慢许多。

金针一根根刺入风扬的穴道内。

这是为了取心脏而不得不做的必要准备,这些金针刺入的穴道不会有任何伤害,却可以止住血液的流动,并且护住体内的能量,避免能量外泄,抑或是在体内横冲直撞造成毁灭性的伤害。

圣手白杰救人无数,救死扶伤,行医天下,就算是断手断脚他都能够有办法帮人接上新手脚,并且让人用起来没有任何不适用或是不习惯的感觉。故而得来圣手这个尊称。

但是换心脏,圣手白杰也是第一次做,他并没有多少把握,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胡蝶在旁边打下手,偶尔帮伸手白洁擦擦额头不断溢出的汗水,以免滴落下来影响他的操作或是对伤者的身体造成伤害。

“还是第一次看到师傅这么凝重紧张呢。”看着圣手白杰那张成熟稳重棱角分明的俊朗侧脸,虽然胡蝶知道圣手白杰已经是个百八十岁的老头子,但这却并不足以影响她认为白杰很帅很有魅力的审美观。

圣手白杰每一步都异常的小心,除了用取金针或是用火焰炙烤金针这种事情是交给胡蝶做的之外,其他的操作都是圣手白杰亲力亲为,他知道,换心脏,每一步都容不得出现任何差池,稍有失误,就可能前功尽弃,毁掉一个极佳的心脏,到时候伤害到的可就不是一个人了。

“呼。。”

“要开始了。”深呼吸了一次,圣手白杰神色凝重,却异常的认真,全神贯注的盯着风扬的身体,他手指间陡然冒出一股森寒的罡气,就仿佛是流动的水一般。

然而白杰手指冒出水流一般的罡劲却是锋利无比,饶是风扬觉醒了本元,体内的战甲连接着身体每一寸肌肤让皮肉坚韧无比,但是白杰手指冒出的罡劲却依旧如小刀划裂纸片一般轻松。

尤雪儿,胡蝶两人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两人瞪大着眼睛看着眼前恐怖的一幕,看着白杰手指冒出的罡劲在风扬胸口上开出一个大洞,两女心里满满的都是惊骇,仿佛都要窒息了一般,难受的让两人想要大声呼叫。

“一定不要出事,你们都不能出事,扬哥,华仔,你们都要醒过来啊,不要丢下我。。。”尤雪儿身体感到有些虚弱乏力,摇摇欲坠的跌坐在地上,心里不断的祈祷。

郑安城。

这个沿海城市虽然不算大城市,比不上落日城的壮观豪华,及不上落日城的强者数量和势力阵容的华丽,但是小城市却也有小城市的争斗和权力地位,这些东西总是让无数修炼者前赴后继,趋之若鹜的用一生去追逐。

郑安城仲裁教会的女教主按照‘主人’的吩咐,已经将风扬和银面猎头人是同一人的身份曝光,并且在仲裁教会的推波助澜之下,此消息如狂风骤雨一般顺卷狂卷了整个郑安城,而更为劲爆的重磅炸弹却紧随而至,仲裁教会再次发表声明,因为风扬杀生成魔,杀人如麻,已经仲裁教会总会派人解决掉了。

这个消息不但挽回了仲裁教会在风扬手里折损的声誉和威望,也同时让聚贤阁陷入了一场重大的灾难之中。

事实上,不可否认,严格来说聚贤阁在某种意义上,就是风扬一个人撑起来的,虽然刘哲和兰龙很有点来头,但是每个人都知道天煞门的规矩,凡是派遣出去历练的门人,天煞门都不会插手,就算是门主的儿子也不例外,只有待在大陆上达到一定成就,自身实力达到一定高度之后才能重返天煞门,如果没有达到规定的高度和成就,就永远不能反悔天煞门,什么时候达到了要求什么时候就可以回去。

刘哲身为天煞门门主的儿子,要说刘百世没有暗中安排高手保护那是不可能的,虎毒还不食子,何况刘百世就这么一个独苗,不可能放任不管,但是身为门主,刘百世的压力却也很大,为了避免破坏天煞门的规矩落人话柄,所以刘哲要是没有遇到必死无疑的情况,暗中那些人和刘百世是不会出手的。

毕竟选拔门主可不是由下一代接班,而是要考核的,并且要通过长老院的认可同意才行。所以天煞门内部的争斗也从未停止过,天煞门内在地位上有资格让下一代争夺门主之位的人一个个都卯足了劲去培养自己的下一代,但是却都不敢违犯天煞门的游戏规则。

一旦插手后代历练的事情,一概取消考核资格。

言归正传,因为仲裁教会大肆散播风扬被干掉的谣言,导致聚贤阁陷入到四面楚歌,腹背受敌。

原本处于观望状态的萧氏佣兵团、凌风门等郑安城的老牌大势力都蠢蠢欲动,不断对聚贤阁使出下三滥的手段。

虽然聚贤阁在风扬的努力下,招揽到上万名成员,但是这些成员的凝聚力都来源于风扬,风扬不在,就如同一盘散沙,惊不起任何风吹雨打。

加上听信风扬已经被杀的谣言,这些因为风扬加入聚贤阁的人都失去了信心,而此时萧氏佣兵团、凌风门等来郑安城的老牌势力对聚贤阁发起攻击,短短几天,就然聚贤阁损失了大量地盘和商铺,损伤了大批弟兄。

渐渐地,那些加入聚贤阁的人支撑不住这样的折磨,相继脱离聚贤阁,让聚香阁的整体力量变得更加薄弱。

所幸聚香阁还有已经达到一品武仙的罗林和拥有地阶武技的六品武帝华天,以及唐宁、奚雨、柳曼三姐妹的七星聚首阵可以拿出来镇镇场子,这才让萧氏佣兵团、凌风门等老牌势力不敢有恃无恐的大刀阔斧的对聚贤阁进行收割式侵占。

像似以前被风扬压制了那么久所产生的怒气在此刻找到了喷发点一样,几个老派势力都变得异常生猛起来,见到聚贤阁的人就是一阵喊打喊杀,大喊着搞疯搞残搞怀孕的口号。

聚贤阁的人数急剧缩水,最终导致只剩下几百名比较忠诚的弟兄,这些弟兄都是加入了神兵堂的人,战斗力和实力等级是聚贤阁内比较出众的。

以前的他们威风八面,但是现在却不敢离开聚贤阁总部的大门。

但是渐渐的,聚贤阁总部都不太安全了。

“哈哈哈,少了风扬,聚贤阁真是不堪一击。”萧廷尉是萧氏佣兵团的团长,风扬在的时候,他算是丢尽了脸,风扬给他带去的羞辱就跟当众往他脸上叩屎盆子一样。

现在风扬被仲裁教会杀了,萧廷尉哪里有不来耀武扬威的道理。

一拳震飞数人,萧廷尉狂傲的冷笑:“一群废物。”

“结阵。”

奚雨冷声一喝,唐宁、柳曼两人当即在第一时间站好方位,三人二话不说的施展出七星聚首阵。

现在华天、罗林等人都受了些伤,所以唐宁三人不得不施展七星聚首阵救场。

华天、罗林等人也知道这些人是故意只将自己打伤,待自己伤势痊愈就来戏耍一番,体验那种变态的成就感。但是知道又有什么用,他们也只能无可奈何的疗伤,然后再被打伤。

对于这个合击阵法,萧廷尉还是比较忌惮的,见地上也已经躺了十几个,萧廷尉心里的气消了一些,便突然飞身跃起,笑着道:“兄弟们,我们走吧,去喝酒。”

萧氏佣兵团的成员更是知道这个阵法的厉害,巴不得赶快离开,此时老大发话了,一个个心里乐开了花,侥幸的不得了,却嘴上不饶人,“留着这群废物慢慢玩,否则以后还去哪里找这么好的出气筒。”

“是啊,哈哈哈。”这时,空中传来一道爽朗的笑声,赫然是凌风门的滕雄,他笑着道:“萧族长,你就走了?”

“腾门主来了,那你就陪他们好好玩玩吧,我们明天再来。”萧廷尉不屑一顾的瞥了聚香阁一眼,便御空飞行离去,话语中,显然是将聚香阁当成了玩耍出气的玩偶。

一天后。。。

“心脏都已经换好了,为什么他们还没醒过来?”尤雪儿已经等到了一夜,因为心弦时刻紧绷到崩溃的临界线,心脏跳动频率加快,导致此刻的她虚弱无力,脸色有种病态的白。

“我早就说过,这样做的风险并不小,不能保证一点能成功,风扬的心脏在吴华体内可以维持一天时间,还剩下两个时辰,如果没有醒过来,就回天乏术了。”圣手白杰从昨天中午一直全神贯注聚精会神的弄到深夜,中途没有休息过,紧绷的神经也没有松懈过,饶是他身为武圣强者,都有点吃不消了,说话时有点气虚,毕竟施展金针渡劫不止需要全神贯注,消耗最多的还是自身的能量。

圣手白杰调息了一下,再次开口道:“至于风扬,他的身体比较特殊,如果能撑过两个时辰没有断气,那就会醒过来。”

此时,吴华和风扬,是生是死就看这两个时辰内造化。

风扬和吴华放在一起,尤雪儿走过去,看看吴华,又看看风扬,她眼中的泪水已经打湿了苍白的脸,显得楚楚可怜,让人心疼。

尤雪儿蹲下身,左手抓起吴华的手,右手抓起风扬的手,将两人的手放在一起,然后三人的手便紧握在了一起,尤雪儿抽噎道:“你们一定要醒过来,不要丢下我,那么多兄弟还在等着你们回去啊,扬哥,华仔,你们听的到我说话吗?”

这时,绝情剑吕逸和赤风老人唐卓两人也快步走了进来,和圣手白杰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便看向风扬和吴华。

“怎么样了。”唐卓转头看向白杰。

“看这两个时辰,能醒就没事,不能醒就永远醒不过来。”圣手白杰道。

“虽然已经无法回头,但我个人还是觉得太过冒险。”唐卓皱了皱眉。

看了一眼风扬,白杰不冷不热的说:“风险和利益并存,置之死地而后生,破茧化蝶都需要这种勇气和拼搏的精神。”顿了顿,他话锋一转:“你们那边怎么样了?”

绝情剑吕逸仍旧是一副冷酷的神情,独自坐在椅子上,似乎对这些事都漠不关心一样,但实则却也将白杰和唐卓的对话尽收耳中,听到白杰的提问,故而道:“没有进展。”

唐卓也无奈的摇了摇头,“毫无头绪啊,和风扬来的那个叫夏颖的女孩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风扬一直没有提及到夏颖,我想这事必定就跟夏颖有关,只是他想为夏颖掩藏什么吧。”

唐卓这等绝顶聪明的人,又怎么会看不出风扬欲盖弥彰的做法呢,企图用低调来掩盖事实的真相,但也只能瞒住普通人。

“三天时间到了,对那些虎视眈眈的人可真有点难交代。”白杰道。

“我们有必要向他们交代吗?”绝情剑吕逸一如既往的冷酷,说的话都是又冷又霸道。

三人相视,沉默。旋即便都将视线落在风扬和吴华的身上,都在期待着他们的苏醒,只是几个人的心里,都没有一点底,圣手白杰还是第一次做了没有把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