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进宫
在紫鸩对于凯弈的话满心疑问的时候,房间的门倏然被人从外推开,随着一抹修长的身影走入,快步走向了紫鸩。
“鸩儿。”
“父皇!!”看见走进自己的人,紫鸩双眼闪亮着,伸手就直接扑向濮阳凛月的怀里。
哪知道在紫鸩扑入濮阳凛月的温暖怀抱的时候,还没有从开心之中恢复过来的时候,他整个人就一阵旋转。
啪啪啪——连续三下大掌直接打落在紫鸩可怜的小屁屁上。
“啊——父皇痛,干什么打鸩儿……”紫鸩大呼出声。
呜呜……他太可怜了,昨天才被打完,父皇才见着他,居然就打他的屁屁。
“父皇让你乖乖呆在月皇殿,你这个小家伙就是不听话,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濮阳凛月板着脸,语气听上去很显然是极为生气了。
对于濮阳凛月难得对自己说重话,紫鸩知道他的父皇实在是气得不轻了,扁扁嘴儿,眼睛红红的:“对不起……父皇……”
在紫鸩的泪儿滑落之时,他纤细的身子倏然被濮阳凛月狠狠的拉入怀里了。
“小笨蛋,父皇真的好担心你……”剑眉轻皱,濮阳凛月的脸上满是担忧,足以证明紫鸩失踪的这一夜,他是多么的担心。
感觉着濮阳凛月抱着自己的力道,紫鸩的眼睛一酸,伸手回抱着濮阳凛月。
“呜呜……父皇对不起……鸩儿不该不听话……”
背靠在房外的穆凯弈听着房内父子俩的交谈声,缓缓的垂下了眼帘。
跟从前一样,他也只能在面对月帝陛下的时候才有这不一样的一面……
修长的指撩起一抹药膏轻轻的抹上那纤细的脖子上,原本白皙的颈部肌、肤此刻隐瞒了可怖的掐痕还有……咬痕。
“鸩儿痛吗?”濮阳凛月强忍着满心对宝贝儿子的心疼,还有那对紫鸩施暴的人的愤怒,轻轻的开口。
看着濮阳凛月金光闪烁的金眸,紫鸩知道他的父皇已经动怒了,纤细的手儿缓缓的伸出,然后轻轻的摸摸濮阳凛月皱起的剑眉。
“父皇亲亲,鸩儿就不痛,父皇不要皱眉头,那些伤害鸩儿的人,已经得到最凄惨的惩罚了。”
被他下了毒的人,哪怕活得并不长,但是死前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也是不好受的。
“好,父皇亲亲。”濮阳凛月缓缓的低头,然后怜惜的轻吻着紫鸩的红唇,犹如被自己搂抱在怀里的是个易碎的宝物。
犹如往常的月皇殿内,明亮而且静谧。
从窗外吹入的微风,吹起了寝室内柔软的纱帘,被纱帘包围在中间的宽大龙床之上,一对父子与往常一样相互搂抱在一起沉沉熟睡着。
“唔……”
被濮阳凛月搂在怀里的紫鸩轻吟了一声,细细的眉儿轻皱了\\一下之后,缓缓的眨了眨细长黝黑的羽翦。
随着紫色的眸子睁开,映入紫鸩水灵眸子之中的是一张百看不厌,自己爱极的俊容。
红唇勾起一丝浅浅的笑意,紫鸩缓缓的凑近濮阳凛月,红唇轻轻的在那好看的薄唇上轻轻的吻了吻。
父皇在白天睡得那么沉,想必昨夜因为担忧着自己,并没有怎么的休息了。
熟睡的濮阳凛月倏然感觉到唇间柔软相贴,淡淡而且熟悉的清新药香飘荡而起,让他心里有着一股奇异的安宁。
金色的眸子并未曾睁开,修长的身躯轻轻的一翻,就将紫鸩压在身下。
“小东西,醒了就闹父皇?”薄唇带着淡笑,然后轻轻的吻落在紫鸩的额上、唇上和脸颊上。
“没有……”濮阳凛月的轻吻,让紫鸩的身子微微的发热,小脸扶起了一丝淡淡的红,心也开始狂跳不止。
又来了……又是这种奇怪的感觉,只要父皇轻轻的亲吻他,他就会变得好奇怪……
这样的感觉虽然很陌生,但是并不会让他感觉到讨厌……不知为何,反而有点儿期待……
濮阳凛月金眸缓缓的睁开,看着紫鸩小脸红扑扑的模样,嘴角勾起一丝淡笑,薄唇的轻吻也随之往下滑落。
小东西的身体似乎比他更懂……
“父皇……”纤细的手儿不安的捉住了濮阳凛月肩上的衣衫,紫鸩轻唤。
“乖,父皇在。”温柔的亲吻着紫鸩颈间的伤口,濮阳凛月应声的同时,修长的手缓缓滑进紫鸩睡袍之内,抚上了他纤细的娇躯。
两人一起生活数年,一起同吃同住同睡,紫鸩的身体,濮阳凛月没有哪一处不熟悉的,但是这熟悉的娇躯,却依旧能够让他眷恋不已。
“唔……”随之那温柔的轻吻还有濮阳凛月温暖的大手的抚摸,紫鸩感觉到体内有着一股奇异的火焰燃烧而起,向来晶亮的紫云眸子开始变得迷蒙。
“诚实的小东西。”
濮阳凛月淡笑,随着修长的身躯与紫鸩那纤细的娇躯相贴,两人身上的衣衫松散开来。
就在濮阳凛月修长的手往下滑落的时候,一股存在感倏然快速靠近,就见他剑眉一皱。
“有事?”
濮阳凛月的停下还有那淡淡的询问声让原本陷入情欲之中的小菜鸟瞬间清醒了过来。
在惊觉到自己纤经的身子与濮阳凛月修长精壮的身躯相贴在一起的时候,小脸儿顿时一片红彤彤的。
他……他刚才是怎么了……
水汪汪的紫眸荡着不解,看着压着自己的濮阳凛月。
伸手搂起紫鸩,濮阳凛月为他拉起挂在身上松散开来的睡袍。
“陛下……各国的国王已经开始入宫,臣是前来通知您的……”破晓心里那个汗啊,他此刻已经有那么点儿痛恨自己那比常人还有敏锐的感觉了。
单凭刚刚流转在月皇殿的微淡气息,再加上陛下难道微怒的语气,他就知道自己定是打断了陛下和小殿下的好事了……
“朕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濮阳凛月的话,让破晓犹如大赦一般,修长的身影旋即化为一道留影消去,速度之快,让人望尘莫及啊……
“父皇?”紫鸩对于此刻奇怪的状况,向来聪慧的脑瓜儿很难得的转不过来。
“没事儿。”看着紫鸩脸儿上难得的茫然,濮阳凛月嘴角含笑,低脸就轻轻在他唇儿长落下一吻:“父皇只是觉得非常的可惜。”
“可惜?可惜什么?”
“可惜没有将鸩儿吃了!”濮阳凛月薄唇微微勾起一丝淡笑,温热的舌缓缓的舔过紫鸩红红和唇儿。
“……”
紫鸩依旧还是不懂,脑袋难得暂时xing停机。
“儿臣参见父皇!”穆凯弈恭敬的对穆卿云行礼。
刚从客栈步出的穆卿云冷冷的扫了儿子一眼:“昨夜护卫通传你并没有回客栈,上什么地方去了?”
“儿臣只是在月耀的皇都看看,后来走累了就在东城门哪儿的客栈休息一夜了,因此未能向父皇报告。”依旧是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语气温和,完全不在意自己父皇的冷漠。
此时,穆卿云未曾出声,跟随在他身后,身着黑色斗篷的人缓缓的走上前。
“太子殿下可否去了什么地主?”沙哑的声音很是低沉,完全听不出这个人的年龄。
听到斗篷男人这么一问,穆凯弈倒是完全没有半点着急,伸手从怀里摸了摸,然后拿出一个装着药草的锦囊:“没有去什么地方,只是回来的时候在一个小摊子里看见这个,就买了,那姑娘说这里装着的都是提神的药草呢,华御医真是厉害!!”
被称为华御医的对他点头,藏地帽子之下的双眼闪过一抹光彩。
这个华御医果然真是很难缠……
假若他不是想到了紫鸩是个魔药师的话,绝对被他发现了端儿……
“是!”
轻柔的风吹起了穆卿云的黑发,他的目光落在远方的豪华宫殿之中。
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