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堕胎

时间过的很快，一切都发展的很顺利，或者说很单调。我，季连楦，林韩怡还有李晴。无意间发生些许碰撞。现在的生活很平常，司空见惯，平静地让我常常会想，所有的人都好象木偶娃娃一样，就像是木偶娃娃一样的司空见惯。初二的暑假快收尾了，我没有想到李晴会在这个时候找上我。

“落落……”李晴坐在我的对面，左手夹着一支淡淡的香烟，叫我的名字。

“你可不可以陪我去医院？”她试探地问我。

“怎么了吗？”我抬起眼皮紧张地望着她。

“堕胎。”

……

房间里只有电风扇的声音，我和她同时保持着死寂般的沉默。

“你和肖弋……你们……”

“做了。”李晴打断我的话。“孩子是他的。”

……

“那他呢？”

“他也会去只是，我想要你陪着我。”

“他不是人。”

“落落……”

“不是么？”

“落落！”

……

“我们都太小了，谁都没办法对那孩子负责，不怪他，是我自愿的……”

“我不能把那孩子生下来，没办法，没办法对他负责……”

“哈哈，这一切都只不过是所有人自己作的。”

我永远都没办法忘记，李晴脸色苍白地从那间小屋子里走出来，整张脸，没有一点血色。肖弋扶住李晴。

“落落，谢谢你陪我来。”李晴无力地靠在肖弋的身上，苍白地对我说。肖弋垂着头不语，我冷冷地笑了，这个男人就只会沉默么，死掉的，是他自己的孩子。他的骨肉。我转过身离开。

“落落，我真的不怪他，不要恨我好不好？我知道你心疼我……”李晴在我身后喊着，我愣在原地。回过头，李晴苍白的脸上划下两行泪水。

“先把她送去我家吧，我来照顾她比较方便，反正我们也还有十多天才会开学。”我扶住李晴，没有望肖弋说着。他默默地点头。

我把李晴带回家，爸爸什么都没有说，毕竟他也还是疼这个已经不是“女儿”的陌生人的，他只让我好好照顾她，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问。

李晴的身体一直都很虚弱，但是她常常会弄脏我的床单，我就会在深夜，掀掉床单去洗手间洗。，我用手轻轻地搓着床单，白色泡沫渐渐开始变成暗红色。洗衣粉的味道和血的腥味混合在一起，恶心地让我想吐。我的手一颤，泡沫撒在了我的脸上，我一愣，放下手中的床单，打开水龙头搓着双手，不断用清水冲洗着自己的脸庞，很用力，不间断。我抬起了头看镜子里自己的脸，很苍白。轻轻闭上双眼。真是，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