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第二十三章
岳靖舟不知道去哪里了,把他找来时,我觉得似乎已经过去了许多年。
他急急走进来很简单地跟耶律丹真打过招呼就来到我的床前。皱着眉头给我把了很久的脉。最后放开我的手,岳靖舟竟然也没有话可说。
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心里已经无力到没有了感觉。
岳靖舟虽然不说话,却也似乎并不想走掉。他背着手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很有些举棋不定的样子。
耶律丹真在一旁看着他,目光凛冽。
岳靖舟只管低着头在屋里踱步。走了一盏茶的时间,才停住脚步。转回身看向耶律丹真。“耶律国主,天行这次毒发可谓十分凶险。他现在已经呼吸不畅,若不能在两个时辰内得到缓解,他一定活不到天明。”
耶律丹真一言不发,静静看他。
“耶律国主,本王没有什么良策,只有一条下策可以勉强一试。或许能够救他一命。”
耶律丹真闻言一震,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试与不试,全看耶律国主的意思。”?岳靖舟似乎也没把握。
耶律丹真转过头来看我,有瞬间的犹豫。
“既然没有别的办法,那就有劳王爷了。”耶律丹真没有犹豫多久便做出决定。
岳靖舟听见他的话似乎松了口气,面色缓和了一些。“那就请耶律国主暂时移驾,容本王要为天行行针。”
耶律丹真看着他,一动不动。“你行针便是,我,不会离开。”
岳靖舟似乎有些不悦。“本王独门针法,不希望被他人看到。为了天行,还请耶律国主行个方便。”
耶律丹真明显一怔。练武之人都知道,别人家的独门功法,确实是应该回避的。
岳靖舟步步紧逼:“国主若是不同意,那本王也只好罢手,天行你也不要怨我。”说着话,岳靖舟朝我抱拳,拱了拱手就要离去。
耶律丹真冷冷一笑,拦在他的去路上。“平焱王,你休想拿天行的身体要挟我!天下人都知他中的是你家的毒,他今日若有万一,不仅你休想走出这个门,三月之内,我必将踏平岳冀!”说完,耶律丹真拂袖而去。
我躺在床榻上,看着面前这一幕。心里仿佛巨浪袭来,排山倒海般汹涌。
没有想到,原来我身上的毒竟然还有这么大的用处。难怪北庭上下如此热衷于我的归来,难怪耶律丹真对我的身体这样关注。对他来说,我不是治国的宰相,而是出兵的号角。不论我是死是活,都可以拿来做两国交兵的借口!
被人利用的愤怒和悲哀潮水般一浪浪涌起,将我彻底淹没。让我迫切地希望自己立刻离开这里。
耶律丹真出去半晌,岳靖舟才慢慢走到我的床前。他的眼睛黑亮黑亮的,仿佛被激怒的毒蛇,双手缓缓扣上我的脖颈,一个字一个字从齿间蹦出:“他说我要挟他,明明是他在要挟我!”
我无法说话,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从内心里,我第一次深深同情着他。
“你为什么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岳靖舟的手指慢慢松了开来,最后有些泄气地把手从我颈上移开。“天行,只有你懂我!”
他颓然坐在我的身边,长长地叹气。
“我从小就被人要挟,我最恨别人要挟我。……”他恨恨地说着,眼上蒙了一层水雾。
片刻之后,他转过头来看我,眼神却柔和了许多。“不过为了天行,我还可以再忍耐一次。”
我艰难地喘息,只能睁眼望着他却说不出话来。
岳靖舟似乎也不需要我说什么。
他从身上取出一个扁扁地小匣,在我枕边打开。匣里的东西用布裹着,里三层外三层的。一层层打开,最里面是一层油纸。打开油纸,露出一包长长短短的银针。
银针上亮闪闪的,却发出青色的发光,显然是喂过药的。
岳靖舟看了看银针再看看我,似乎有些微的犹豫。“天行,你的毒沉在你的天生劲脉里,随着经脉游走。气血运行得越快,毒发的就越快。我现在没有更好的办法,想保住你的性命只能暂时先阻塞你的经脉,把毒封住。救了今天的急再想他法。”
说完,岳靖舟动手开始解我的衣服。
我看着他严肃到近乎虔诚的面孔,被他一件件褪去全身的衣服。并不觉得诡异与难堪,只当他是一个医生,可以救我性命的圣手神医。
“天行,我要阻塞你的任督二脉,阴处穴位是少不了的,可能会有不适,你不要害羞,且忍一忍。”说着,岳靖舟利索地扯下我□最后一件遮挡。
我的全身都暴露在空气中,仿佛被无数只小针扎到皮肤上,每一个汗毛都在风中战栗。我艰难地喘息,任他的目光在我身上慢慢游走细细地观看。
岳靖舟的手按住我的胸口,让我更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怦怦乱跳的心跳。
“天行,放松一点。可能会有些难受,但我保证不会很痛。”?岳靖舟的声音听来很让人安心。
我尽力放松身体,配合他的治疗。
双腿被岳靖舟分开,腿弯下塞入了靠枕。岳靖舟的手指在我身上点压着,寻找一个个下针点。
片刻之后,岳靖舟抄起一跟银针,稳稳插入我头顶的穴道。接着,是第二针、第三针。
平常人习武,苦练多年就是为了打通任督二脉,而我的任督二脉天生就是通的。我一向引以为傲的东西,今日竟成了夺我性命的利器。竟要花费力气封住它,心里酸痛无奈,又有些哭笑不得。
任督二脉上遍布人身生死大穴,都是进针禁忌之所。平常人若是被这样施针,恐怕早就没命了。只是我的经脉与平常人根本不同。所以尽管此刻真气阻塞,却还能气息平稳。这一点连岳靖舟都有些吃惊。
岳靖舟运针的手法确实诡异,或捻或挑,或深或浅地穿刺。随着阵阵刺痛袭来,渐渐的,我的四肢有了知觉,手指也可以微微动弹。
岳靖舟的银针一路下行,沿着胸腹中路步步为营。当他终于来到我的下腹,要将长针插入我腿间的穴位时,我已经有些急不可耐了。
岳靖舟不急不慢地用指尖寻找着下针点,另一只手抚上了我腿间的性~器,轻轻推拉着那里的皮肤。
银针找到位置,刺入寸许,我的双腿猛的一阵抽搐。岳靖舟有些吃惊,飞快地提动银针退出来,皱眉想了想,换个角度再捻动着将银针徐徐压进去。一波热浪随着他的银针自我身下涌起,仿佛沸水滚过股~间,焦痛直窜上头顶。
一声闷哼从我口中溢出,冷汗瞬间溢满了额头。
岳靖舟抬头看看我的脸,倒抽了一口气,虽然有些不解,还是一点点退出银针。
“怎么回事呢?”?岳靖舟自言自语。他的手掌仍然按压在我的阳~物上,食指和拇指捏住两个小球,轻轻的揉~捏着。
我依然被热浪烧灼着,□痛胀难忍,尽管他的手里十分小心,可我还是觉得难以忍受。
岳靖舟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目光一亮,手腕飞快地一抖,再次将银针深**入了我的身体,并猛地将内力灌了进来。
浑身火烧火燎的热浪顷刻变成了清凉的甘泉,从下腹升起,仿佛沐浴的水流,顺着肌肤游走在全身,带走所有的不适。
“舒服吗?”岳靖舟松了口气,轻声问我。
我轻轻嗯了一声,感受着周身麻木退去的舒畅。
“天行,你有多久没泄过了?”岳靖舟沉声问我,语气中似有责备。
我一惊,垂眼看去,赫然发现他的手指竟然在熟练地□着我的玉~茎,同时还不忘用他的手掌揉弄着我的囊袋。
而我那里,在他的揉弄刺激下,已然抬了头,正一点点立了起来。
□的情景让我脑中轰然作响,惊诧气愤到连呼吸都无法继续。
我几乎不敢相信,岳靖舟怎么能在这样肆无忌惮地玩弄我的身体,他怎么可以这么做!
岳靖舟完全了解我的感受,所以他不待我发作,已然接二连三地开始了他的动作。
他忽然用力拔出了埋在我会~阴穴里的长针,内里积压的真气因为没有了针药的压迫猛然爆走,喷射般的感觉让我的阳~具猛然胀大到从未有的及至,直挺挺立在腿间,几乎要爆裂开来。整个骨盆都被牵扯着,身体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在了这一点。
岳靖舟稳稳地出手,将它结结实实握牢在手中。
他的手法诡异又刺激,看似随便的几下就让我格外**的皮肤在他的手掌中不由自主的跳跃肿胀。
我努力控制着自己想要摆脱他的掌控,却更清楚地感觉到全身的血液都汇聚到了这里,尽管理智拼命地躲闪,身体却强烈地想要一吐而快。
欲死欲仙之际,我惊喘连连汗出如浆。拼命想要拨开岳靖舟作孽的手,却被他另一只手按住手臂,只能仰面朝天躺在那里眼看着自己的身体被他调弄。
岳靖舟孤注一掷,似乎非要让我在他手中降服。
他专注着我的身体,根本不看我的表情,更不顾及我的感受。他的拇指和食指的指尖环扣在我的□上,越搓越快,催促着我的*节节攀升,最后让我根本无法招架。
然而,就在我已经放弃抵抗,身体晕眩着到达顶峰即将喷泻的关头,他却用力卡住了我的玲口。
被堵塞的剧痛将我的*之火狠狠掐灭,我从*的顶峰跌落深谷。
“你!”我怒目而视,羞愤至极。
“多日未泄,你现在更不可泄,”?岳靖舟边想边说边把拇指在我的马眼上用力按了一下,压回我的冲动,“会损了元气。”
说完后便撤了手不再触碰我的□,只是轻轻揉~捏着我腿间的两个小球,让它们松懈下来。
我被他弄得忽上忽下,颇为难受。而他的动作也不再轻柔。双腕翻飞,迅速地起走我满身的银针。
岳靖舟几乎是粗暴地拿走我腿下的靠枕,揽住我的身体将我翻过身去。紧接着,又是一路银针在背后刺下。几乎每一针都扯起我一阵疼痛。让我颤抖着几乎要呻吟出声。
我以为他是在我身上泄愤,却不知道他恨从何来。
待他来到我的腰下,分开我的臀~瓣,一针刺上尾骨间的穴位时,我痛得牙关紧咬,几乎要从**跳起来。
……
“我恨他这样对你!”?岳靖舟忽然吐出一句话,气愤之极中似乎还有些伤心。
片刻之后,他收了所有的银针。也不说话,也不理我,只管自己在那边收拾东西。神色颇为暗淡,似乎在跟谁生气。
我实在不明白他的情绪怎么变化如此之快,又为何要为我伤心。
耶律丹真推门进来,看看**的我。
我已经从**坐起来,拉过内衣给自己穿上。手脚虽然还有些微的麻木,但已无大碍。
耶律丹真见我已经能动,铁青的面色才缓了一缓。他显然并没走远,虽然避开不看岳靖舟施针的动作,却也肯定听见了屋内的所有声音。
岳靖舟瞥了眼耶律丹真,冷笑一声,“耶律国主当真是春色满园啊!能放着天行这样的美人寂寞深闺,还说什么一往情深,要为他如何如何,……真不知这恩爱二字是怎么写的。”
耶律丹真听出他口风中的讥讽,刚舒缓的面色瞬间又冻了起来。眼睛一眯,两道寒光爆射而出。“平焱王,不要指望我会谢你,我可不会忘记,天行身上的毒是拜谁所赐!”
“不敢!本王只为天行宝珠蒙尘觉得不值。”岳靖舟嘭地一声关了小匣,揣进怀里。毫不退让地走过耶律丹真身旁,大步扬长而去。
耶律丹真回头看我。
我避开他的眼睛,扯过被子裹住自己。
“天行,不要被他蛊惑!”?耶律丹真过来握住我的手,声音低沉。
“嗯,”我闭着眼轻轻点头,心里却觉得已经无力支撑。
第二十二章
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
也不知道耶律丹真在床前坐了多久。
睁开眼,很欣喜地看见小鱼守在床头。多日不见,他比以前更多了些干练果敢。驸马的衣服穿在他身上,格外的精神。只是小鱼的眼睛周围有些红红的,想来又是为我难过了。
小鱼扶我起来洗漱。告诉我,竹儿那边已经送消息过来了。岳靖舟在南朝的势力已经全部被清查了出来,只等皇帝下旨即可全歼。
我摇头,让小鱼取过纸笔来坐在**写信。
兵法中讲,围城不可全尽,必要留出一个城门供敌撤退。若是四门围尽,绝了生气,成一个死城,则实在于己不利。一来接触面过宽,费人费力容易消弱防线力量,容易被敌军突破。二来若是逼出敌军背水一战的雄心则会两败俱伤,得不偿失。
所以,我的意见是:赶尽即可,切忌不可杀绝。……更何况,我有种感觉,岳靖舟虽毒,却是个言而有信的人,他说不会继续之前的计划,便该不会。
不管别人信不信他,这件事上,我愿意相信他一次。
岳冀不比南朝或北庭,一来疆域狭小,二来地处海边,陆上资源匮乏。除了海产,便没有什么可以赖以生存的东西。许多年来,百姓的生活都很艰苦。这次战后,更是内忧外患。岳靖舟想强国富民迅速崛起,不择手段急于求成也是情理之中。若是换了别人,大概也同样会图谋南北朝。
治国图强,护一方百姓民生本是为王者的本分,无可厚非。事实上他只要不动邪念,我们都应该帮他一把,以造福一方百姓。
这个道理,我相信袁龙宜会理解我,也会按我的意思办。
封好信,让小鱼立刻送出去。小鱼不肯走,还想陪陪我。我告诉他这是我眼下最关心的事,情况紧急务必要他亲手送去。
小鱼不是拖泥带水的人,听了我的话,顺从地出去了。
我起来,在屋里缓缓走动。封闭了穴道的身体仿佛灌了铅的铁锤,十分沉重,挪动间脚下有些踉跄。旁边有负责伺候的下人上来想扶我,被我挥手拒绝了。
我象喝醉了酒似的一步步缓缓走到外屋,看见地中间的桌子。记得那天这上面摆了满满的小东西,花花绿绿地一桌子。我还没来得及看呢。
可是现在桌子上空空的,什么东西都没有。仿佛那些东西都只是我的幻觉,并不曾出现过。
下人见我看着桌子发呆,赶紧过来告诉我那些东西都被他们收拾起来了,我要是想看,他马上去取。
我挥挥手想让他不要说下去。他却误以为我是想要他去取那些东西,答应一声飞快地转身跑走了。
我来不及叫他,也无力说话,只能任他去。
想起那天没吃完的果子,我的心里有些遗憾。耶律丹真说过,吃了它,两个人就永远不会走失。而我和他还差一枚没有吃呢。
我弯下腰,去看柜子下面。我记得那最后一枚果子是滚进了这里。
柜子的下沿挡住了我的视线,看不见下面。我索性在地上厚厚的毯子上躺了下来,将脸贴在地毯上侧着头向里看。
这一次,我看见了那枚果子,它还在那里,在柜子下面很深的角落里,静静地躺着,仿佛一粒沙尘。
我注视着它,犹豫着是否要拿它出来。
还没等我打定主意,就听见背后匆忙的脚步声奔了过来,接着就是一声惊呼:“天行!”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耶律丹真已经冲了过来,将我一把抓起,紧紧抱进了怀里,“天行,你怎么了?……是不是摔倒了?”耶律丹真的呼吸喷在我的脸上,紧张又担心。他的目光飞速扫遍我的全身,检查的我的情况。
还没容我回答,耶律丹真已经回头怒斥身后的众人:“我让你们守在千岁身边一刻都不要离开,你们难道都忘了不成?……来人,全拖出去,每人重打二十大板!”
众人都倒抽一口冷气,却没有一个敢于分辩。
耶律丹真回过身来抱我,“天行,你感觉怎样?我这就传御医过来。”
我推开他的手自己站了起来。“我没事,只是想找点东西,又不想让他们看见才撵他们出去的。”
众人被我连累会让我心中不安,而心境不好的时候,连撒谎都显得有些敷衍。
“你们都下去吧”?耶律丹真虽然如我所愿放了众人,面色却仍然凝重,显然并不相信我说的话。
众人应声而退,我松口气,从耶律丹真怀里爬出来,直起身一步步向外走。
屋里太闷,我有些喘不过气来,很想去看看外面的天空。
耶律丹真看着我,直到我走到门口要推门出去时,才过来伸手拦住我的去路。“天行身体不好,还是多躺躺吧。这些日子,少活动为妙。”
我停在门口,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这又是在干什么?对我下禁足令么?这一次,竟然连房门都不许出了?
我有些不敢相信,扭过头看他。他避开了我的目光,却丝毫没有收回成命的意思。
我没有与他争辩,甚至也没有再说什么。一切都已经明白无误,也不需要再说什么。
我一步步走回床边,全身的筋骨仿佛正在被一把无形的刀层层剥离开。
躺下来,看着帐顶。我的心里是从未有过的空寂清明,仿佛自己马上就要化作尘埃消散在这个厚重精美的宫殿里。
耶律丹真出去了片刻端了一小碗馄饨进来,坐到床边喂给我吃。我张开嘴顺从地吃下,却根本不知道他手中的食物是咸是淡。
耶律丹真托起我的下巴叹气。“天行,你的毒发作得越来越猛了,我担心这个冬天不好过!”
我对他笑,是啊,冬季不能出兵,怎么也得要等到春季草长好了才行。我要是死早了,到出兵时,士兵们已经不再悲痛,会影响了报仇雪恨的**。
我怎么忘了,帝王的野心,从来不会因为一个人而改变。他的野心,只怕从来就没有更改过。如果说岳靖舟是在玩火,那么耶律丹真则是那个真正玩得起的人。
“冬季不怕尸体腐烂,秘不发丧,到来年春季也再说也不是不行。”我答得平静。
“你说什么呢?”耶律丹真看了看我,似乎颇为伤心。
“没什么。”再说下去,我也觉得没有意思。
“天行,我知你不开心,但有些事,现在也没有办法跟你细说。”?耶律丹真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要说就请讲吧。”我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却有些心不在焉。
耶律丹真似乎还是在犹豫着说还是不说的问题。最后迟疑着开了口。“天行,最近国师他们……动作比较多,我不希望这事让你难过。……”
“联姻的事?”我问,国师没再找过我,这个事我不知道他办到哪个阶段了。估计总是有些进展了。
耶律丹真点点头。“随着商旅的发展,会有越来越多的人离开从前的土地,去游历天下。每个部落各掌一片土地的日子,不会太久了。部落间靠联姻维系的老传统也该改改了。”
他说得不错,以前部族间微妙的关系是建立在游牧特有的土地需求的基础上,拥有肥美草地的部族就意味着拥有了财富。
而现在,这个古老的法则正随着商旅业的大规模发展而被打破。人口的流动使谋生手段不再局限于土,而疆域的界限也将随着经济的发展越来越不分明,那些固有在土地上的资财终究有一天会被取代,会被富裕起来的人们放弃。
只是,“发展归发展,疆域淡化是民心所向大势所趋,没有人能改变。而这通婚么,毕竟也是安定人心的最佳手段之一,再施行一段时间,也未尝不可。尤其是现在这个阶段,更需要通过通婚来安抚那些不安的旺族。……”我看着帐顶,说出我的想法。
耶律丹真摇头。他的压力其实很大,却坚持着不肯认同我的观点。“既然是早晚要改的事,长痛不如短痛,还是早些改了的好。更何况还牵扯到那些无辜女子的终身,何苦害人害己!”
“害人害己的事,有时候也不得不做!”就比如我。
我想起国师说过的话,“对了,北庭人都是最信神佛的。他们若说这是神的旨意,你有能力违抗吗?”我有些担心。
耶律丹真伏□子,抱住我的双肩,将我困在怀里。“天行,如果我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一定要原谅我!……你要记得,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最重要的。好么?”
我看着他的眼睛,那里明明清澈明晰,可为什么不能让我相信呢?
“好的,我记下了。”我点头答应了他。
我是兵符,出兵的利器,当然是最重要的!这我知道。
疲惫象山一样向我压来。
后面的故事会越来越紧凑,一切疑问都会有答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