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北洋第十镇
海军上将麦克雷与议长雷昂目目相虚,大英帝国什么时候沦为被人抛弃的国家了?大英帝国高昂的英格兰血统,现在难道都变得不值一提了吗?什么叫祖先是英格兰人?现在准备加入中华帝国?海军上将麦克雷有种想把自己厚厚的皮鞋底印在麦尔斯脸上的冲动,但是一想起自己可怜的儿子,老婆每日哭天抹泪让人心烦的折腾,海军上将麦克雷忍住了,作为一名皇家海军将领的麦克雷深知什么是荣誉的光芒,上帝是平等的,昨天他享受了荣誉,今天他就该忍受耻辱。
麦尔斯则在没心没肺的细细品味着红茶,望着一边骑马的‘女’孩飞扬起的裙角,眼前的这些可以说是几年前麦尔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与帝国的议长雷昂和海军上将麦克雷坐在一起喝下午茶?
当年自己逃离伦敦的时候身上还不足一磅,靠着在货船上洗甲板熬到了东方,虽然坑‘蒙’拐骗都干了个便,但是幸运却始终远离他麦尔斯,最后是林海疆伸出了那神奇之手,现在他可以与议长和海军部长在一起喝下午茶了,麦尔斯很想知道当年因为十磅欠款动用警察查封自己房子的那个约翰在干什么?当年通缉自己的通缉令是否还在?
不过眼前麦尔斯已经无暇关注那些陈年往事了,他要做的就是返回林海疆身边,带去大英帝国的友谊,他要保证活着的英军官兵能够等到他们的亲人将他们赎回来,其中包括议长雷昂的二个侄子和海军上将麦克雷的儿子。
1862年6月2日,林海疆视察了正在重建的巴达维亚港,繁华的市区基本全部被焚毁,不仅仅是中华帝国公民,就连本地土著也遭到了联军大规模的屠杀和抢掠,土著的死伤林海疆丝毫不在乎,但是帝国公民的死伤就不能无视而过了。
帝国军事实力的弱小与帝国磅礴崛起的势头不成正比,所以才会有了意图瓜分东方的八国联军,林海疆坚信只有建立起一支令人生畏的军队,才能捍卫住自己的胜利成果,全部的联军战俘被驱赶在巴达维亚城及港口的重建工地,皮鞭就是他们的美味佳肴,玩不成当天任务的战俘队还要跳出自愿者接受倒吊、烙铁等刑法,对于林海疆来说,无论对这些从西方不远千里来到东方施放兽‘性’的强盗来说,什么样的刑罚都不过分。
占领了南京之后的俄军主力与北洋新军主力已经在杭州、苏州一线与中华帝国第一军团的防御部队‘交’火,完备的永备工事与密布的战壕铁丝网让俄军与北洋新军的进攻纷纷受挫。
可以说俄国军与北洋新军进攻受到的伤亡越大,阻力越大,对他们来说就是证明上海的价值越大,1862年5月29日起,俄军与北洋新军竟然开始从所未有的协同作战,这也是林海疆返回的主要原因,全歼俄军主力与北洋新军主力,这块蛋糕对林海疆的‘诱’‘惑’实在太大了。
此时此刻,在南京城外的曾国藩刚刚恭迎了圣旨,太子太傅、内阁大学士、晋一等忠勇公、赏三眼‘花’翎,二子‘蒙’荫赐贡士出身入宫伴君陪读,可以说此番光复南京朝廷能赐的都赐给了曾国藩,仅仅金‘玉’如意就十六对之多
但是回到大营的曾国藩脸‘色’却毫无笑容,身旁众人也不敢造次询问,过了好一会曾国藩才长长叹了口气道:“朝廷真是恩重如山啊这仗还没打我这就已经位极人臣了,日后再剿灭了林逆,朝廷就只能赐死于我了”
一旁的曾国荃、曾纪泽、曾国葆等人都纷纷目瞪口呆,曾国荃则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道:“朝廷是用人之切,大清朝位极人臣的封疆大吏又不只是大哥你一个,怕什么?”
曾国藩瞪了一眼曾国荃道:“糊度啊你你看看那些位极人臣的除了张廷‘玉’有几个落了好下场?雍正爷的年羹尧?乾隆爷的和珅?都想想吧现在底下我这里出去的官都叫什么?你们真当我眼‘花’耳聋了吗?曾选啊这是好话吗?当年平西王吴三桂的就叫西选,这是好事?枪打出头鸟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们都不懂,藏拙会不会?”
曾国藩一发火,就没人敢在言语了,原本大喜的一见事情,现在只能我看你,你看看我,都等着下文
过了好一会,曾国藩才道:“让徐光远也来,你们几个别走,多看看地图,第九镇和第八镇在杭州撞得头破血流,俄国人在苏州也是尸横遍野,越是这样这个上海我们就越是要打”
过了一会工夫,一脸‘迷’‘惑’表情的徐光远进入了曾国藩的大帐,徐光远知道因为朝廷方面没有阻拦俄国人在南京犯下的兽‘性’,相反的还一味的纵容,使得曾国藩原本想从第九镇与第八镇‘抽’出几个破城之后带头为非作歹的好好惩治一下,意图杀‘鸡’儆猴的打算彻底落空了,曾国藩‘私’下称自己此生不进南京城,所以就将大帐扎在了城外。
不过徐光远有点不明白曾帅今天唱的是那一出?在场的全部都是曾家的人,甚至连一个部将都没有,以往那些经常在曾帅身边出入的人连影子都看不见?偏偏招自己前来?难不成是自己的第十镇出了什么问题?或者是想换掉自己这个人轻言微的统制?
徐光远转念一想似乎并不用那么费事,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曾国荃不满道:“小子,别胡思‘乱’想了,今天能进这个地方的就都是自己人,李鸿章、左宗棠那些人哪个不想?算你小子命好”
曾国藩一入大帐,曾国荃、曾纪泽、曾国葆三人立即起立毕恭毕敬,徐光远自然比不了他们三人,迅速起身利落的打了个千道:“卑职参加大帅,不知大帅招卑职前来有何吩咐?”
曾国藩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南京破城,第八镇与第九镇都抢了个遍,先不论他们是否发了大财?但是伤天害理之事却没少为之,‘奸’yin抢夺纵火无所不为,致使我北洋新军的军纪‘荡’然无存,你的第十镇我非常满意,中流砥柱不为过,前番老夫请旨两宫皇太后业已批复,来人啊”
曾国藩一声招呼,几名亲兵端着几个大木托盘走了出来,曾国藩微微一笑道:“着晋升你为正三品轻骑校尉,实领提督衔,督军左翼兼第十镇统制,赏双眼‘花’翎”
徐光远一时间可谓是目瞪口呆不知如何是好?原本第八镇与第九镇的封赏都早就下来了,自己这边迟迟没有消息,最后一合计可能是因为自己人轻言微又没背景,在南京一事上不肯与人同流合污,坏了所谓湘军传统?现在看来这份恩赏确实有些受宠若惊。
徐光远普通一声跪倒在地道:“谢大帅恩典,我徐光远总是粉身碎骨也要竭力报答大帅知遇之恩”
曾国藩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因为徐光远从头到尾都是感谢自己,一句朝廷也没提,虽然心底十分高兴,但是却也感觉到了少许不妥,这些留洋回来的青年才俊的眼中朝廷的分量已经轻得不能在轻了
曾国藩还是假意的对徐光远道:“这不光是咱们北洋一家之事,也是朝廷的恩典,这话如果被外人或者别有用心之人听去,你我都少不了麻烦可要记得”
徐光远急忙点头称是,曾国藩又从一旁拿起一叠银票道:“这是八十万两即对的龙头号票,一两能拆兑一块半林逆的双枪光洋,足量的你拿着”
徐光远见状急忙跪倒推辞道:“谢大帅,但是卑职真的有愧,无功不受禄,卑职不敢,再说咱们北洋也刚刚遭了大难,被林逆匪军洗劫之后也是惨淡,银子留在大帅手中比给我更顶用。”
曾国藩微微一笑道:“你是带兵的,我也是带兵的,这银子不是给你的,是给你第十镇的兄弟们的,你们给我北洋做了脸,我就不能亏着你们,咱们放兵打仗打死打生,为的就是这白‘花’‘花’的俗物你不要也得分给下面人,否则下一次就没人听你的了”
一旁看着眼热的曾国荃提醒道:“大帅在教你如何带兵,还不谢过大帅?”
徐光远接过银票,一个头重重的磕在了地上,曾国藩不满的瞪了曾国荃一眼,意思你多话了曾国荃也不敢造次,急忙站到一旁闭嘴静待。
曾国藩深深的吸了口气回到抬案前的地图旁,对曾国荃、徐光远等人招了招手道:“今天招你们过来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议,季高人不在这里,徐光远你就代替他,我不光要听老将的,更要听听你们这些留学西洋归来的学子的参议,那林海疆也是留学英吉利国的,你们也是,虽然陆海不同校,但是多少也算是知彼知己吧我们要在谋略轻视林逆匪军,但是排兵布阵两军阵前,我们却要特别的警惕重视起来,林逆此人很不简单,短短些许年的工夫,偌大的一个架子就支起来了,陆海全才,文武双全了不得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