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贺杨总是让汪盛哭笑不得,又爱又恨。
哪有人刚做完爱说什么发小红花的?
小学生吗?
汪盛嗤笑一声,没搭理。
“你这什么态度?”施贺杨双手圈着汪盛的脖子,本想掐这人一把泄愤,但生怕一松手自己摔下去,他实在有点儿信不过汪盛。
但这气儿呢,不撒也不行,于是张开嘴,一口咬在了汪盛脖子上。
施贺杨没轻没重的,这一口使了劲儿,猝不及防被咬了的汪盛轻哼一声皱起了眉。
“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施贺杨说,“又不是我一个人爽到了,你装什么大尾巴狼?”
“没装。”汪盛抱着他进了浴室,把人放下让他去一边靠着,自己过去打开了花洒,“我是挺爽的。”
施贺杨这会儿双腿还发软呢,得扶着身后的洗手池才能站得稳。
他没事儿找事儿:“我也要洗。”
汪盛的手伸过去试探着水温:“没说不让你洗。”
冰凉的水逐渐升了温,汪盛把施贺杨拉了过来。
被人弄了屁股之后,别说走路了,动一下都疼。
施贺杨龇牙咧嘴地挪动着,不禁在心里感慨,这世上就没有白吃的午餐,但凡能爽的事儿,事后都得给你把报应找回来。
他疼得不行,两步的距离像是在刀尖上蹭了五百米。
站在花洒下面之后,温热的水从头浇下来,他终于放松了神经,闭着眼舒服得哼哼了一声。
汪盛双手扶着他,看他这样,情不自禁凑上去跟他接吻。
这事儿让汪盛觉得奇怪,他从没想过跟施贺杨接吻也会这么快活。
以前他总是想干这个人,扒光他的衣服跟裤子,插进去,看着他在自己身下求欢求饶。
在他的幻想里,接吻这件事被完忽略了。
此刻,他把站都站不稳的家伙圈在怀里,含住对方嘴唇的时候,这人挣扎推搡了一下,但很快就决定就范。
汪盛用力地吮吸施贺杨的嘴唇,舌尖顶开他的牙齿,灵活地缠住对方的舌。
这是在书上看过的词语,是唇齿相贴耳鬓厮磨。
做爱很爽,那种侵略、占有的感觉让汪盛成为了施贺杨身体的新主人,对方的一切感官都交由他来支配。
他带着施贺杨上天入地,漫游云端再畅游冥河,生死都由了他。
那是新鲜的、畅快的、无可比拟的快活,但亲吻能把这快活推上另一个高度。
如果把做爱当做占有和进攻,那接吻大概就是传达,是汪盛向施贺杨传递爱意的载体,所有过去见不得光的爱欲与幻想此刻都凝结为这缠绵悱恻的吻,他希望这人能懂。
然而施贺杨还是少了根筋,也或许只是这几天的事情对他来说一时半会儿无法消化。
他向来是单细胞生物,他的世界单纯得很。
这种所谓的单纯并不是说多天真无邪,只是施贺杨这脑子从来都空空的,什么事儿都不想,什么事儿都不走心,他始终过着无知而快乐的生活,活像个小傻子。
因为对于施贺杨来说,这世界上没什么值得他操心,他唯一需要承担的就是快乐,他唯一的目的就是让自己活得快乐。
现在很快乐。
跟汪盛接吻、做爱,都很快乐。
他的快乐来自于床上那些猛烈的撞击,来自于花洒之下这绵长的吻。
既然快乐,那就继续吧。
施贺杨回抱住汪盛,主动迎合这个吻。
他的手在汪盛的背上摩挲,然后明显感觉到两人胯间的分身又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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