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1 / 1)

施贺杨总是让汪盛哭笑不得,又爱又恨。

哪有人刚做完爱说什么发小红花的?

小学生吗?

汪盛嗤笑一声,没搭理。

“你这什么态度?”施贺杨双手圈着汪盛的脖子,本想掐这人一把泄愤,但生怕一松手自己摔下去,他实在有点儿信不过汪盛。

但这气儿呢,不撒也不行,于是张开嘴,一口咬在了汪盛脖子上。

施贺杨没轻没重的,这一口使了劲儿,猝不及防被咬了的汪盛轻哼一声皱起了眉。

“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施贺杨说,“又不是我一个人爽到了,你装什么大尾巴狼?”

“没装。”汪盛抱着他进了浴室,把人放下让他去一边靠着,自己过去打开了花洒,“我是挺爽的。”

施贺杨这会儿双腿还发软呢,得扶着身后的洗手池才能站得稳。

他没事儿找事儿:“我也要洗。”

汪盛的手伸过去试探着水温:“没说不让你洗。”

冰凉的水逐渐升了温,汪盛把施贺杨拉了过来。

被人弄了屁股之后,别说走路了,动一下都疼。

施贺杨龇牙咧嘴地挪动着,不禁在心里感慨,这世上就没有白吃的午餐,但凡能爽的事儿,事后都得给你把报应找回来。

他疼得不行,两步的距离像是在刀尖上蹭了五百米。

站在花洒下面之后,温热的水从头浇下来,他终于放松了神经,闭着眼舒服得哼哼了一声。

汪盛双手扶着他,看他这样,情不自禁凑上去跟他接吻。

这事儿让汪盛觉得奇怪,他从没想过跟施贺杨接吻也会这么快活。

以前他总是想干这个人,扒光他的衣服跟裤子,插进去,看着他在自己身下求欢求饶。

在他的幻想里,接吻这件事被完忽略了。

此刻,他把站都站不稳的家伙圈在怀里,含住对方嘴唇的时候,这人挣扎推搡了一下,但很快就决定就范。

汪盛用力地吮吸施贺杨的嘴唇,舌尖顶开他的牙齿,灵活地缠住对方的舌。

这是在书上看过的词语,是唇齿相贴耳鬓厮磨。

做爱很爽,那种侵略、占有的感觉让汪盛成为了施贺杨身体的新主人,对方的一切感官都交由他来支配。

他带着施贺杨上天入地,漫游云端再畅游冥河,生死都由了他。

那是新鲜的、畅快的、无可比拟的快活,但亲吻能把这快活推上另一个高度。

如果把做爱当做占有和进攻,那接吻大概就是传达,是汪盛向施贺杨传递爱意的载体,所有过去见不得光的爱欲与幻想此刻都凝结为这缠绵悱恻的吻,他希望这人能懂。

然而施贺杨还是少了根筋,也或许只是这几天的事情对他来说一时半会儿无法消化。

他向来是单细胞生物,他的世界单纯得很。

这种所谓的单纯并不是说多天真无邪,只是施贺杨这脑子从来都空空的,什么事儿都不想,什么事儿都不走心,他始终过着无知而快乐的生活,活像个小傻子。

因为对于施贺杨来说,这世界上没什么值得他操心,他唯一需要承担的就是快乐,他唯一的目的就是让自己活得快乐。

现在很快乐。

跟汪盛接吻、做爱,都很快乐。

他的快乐来自于床上那些猛烈的撞击,来自于花洒之下这绵长的吻。

既然快乐,那就继续吧。

施贺杨回抱住汪盛,主动迎合这个吻。

他的手在汪盛的背上摩挲,然后明显感觉到两人胯间的分身又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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