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1 / 1)

这种感觉究竟应该怎么形容呢?

事后施贺杨去回忆的时候开始懊恼自己没好好学语文,甚至找不出恰当的词来写一个“初夜日记”。

那种遍布身的酥麻感让施贺杨彻底放弃了思考,情欲堪比海浪,把不会游泳的人卷入了深海。

他在深海游荡,沉沉浮浮,一会儿被抛上半空,一会儿被拖到海底。

那深海长满了不知名的藤蔓植物,卷着他的脚踝把他拉下去,然后一点点攀上他的身体,触角一般触碰他的每一处,搔他的痒,勾他的魂儿,要他的命。

身都被捆绑住,那要命的植物喷射出来的毒汁一边催情一边咬噬他的肌肤。

施贺杨觉得自己要死了。

他抓着汪盛求救,被人拉着翻了个身。

终于面对面的两个人,明明应该生涩到不行,却都凭着本能就游刃有余地交合。

施贺杨两条细长的腿往汪盛腰上一盘,婴儿似的缩在人家的怀里。

变换体位时抽出来的性器再次狠狠插入,施贺杨趴在汪盛肩上,头脑混沌地呻吟。

一切都成了真。

比春梦中的画面还淫糜浪荡。

汪盛一手揽着施贺杨的腰,生怕这人一脱力从自己身上摔下去,一手不甘寂寞地揉捏着那滚烫的臀瓣,像是揉一团还没发起来的面团。

他着了魔似的舔弄施贺杨的耳朵,越来越用力,越来越疯狂。

他喜欢听施贺杨被刺激后肆无忌惮的呻吟,骚浪得没边儿了,声声都顺着他的毛孔钻进他的皮肤,融进他的血液,烧得他也滚烫。

他卖力地顶弄,用尽了学来的路数。

施贺杨早就招架不住,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贴在一起的小腹处已经满是蔫哒哒的精液,谁也没注意他是什么时候射出来的。

施贺杨开始身体发虚,抱都抱不住汪盛,整个人往下滑。

汪盛索性将人压在床上,抬起那两条腿架在自己肩上,继续猛力抽插。

施贺杨平躺着,下半身悬空,完交代给了汪盛。

他微微一睁眼就对上了汪盛盯着自己的目光,心脏像是突然被什么撞击了一下,瞬间仰头一声呻吟,尾音都拐了八个弯儿。

床板跟着他们的动作叫喧着,为施贺杨的呻吟做和声。

汪盛看着那人通红的脸和已经半软下来的性器,兴奋得恨不得将人钉死在自己的床上。

过去那些靠幻想度日的夜晚,这张床单只染过他自己的精液,如今好了,浑身汗涔涔的施贺杨像条任人宰割的鱼,在床单上扭动。

这里也留下了他的气味儿。

又过了好一阵,施贺杨开始求饶。

他抓着汪盛的手臂,恳求似的说:“不行……我不行了……”

汪盛笑了,放慢速度,把人又拉回到怀里。

“怎么不行了?”汪盛贴着他的耳朵笑着问,“哪儿不行了?”

施贺杨的脸埋在他的颈窝,感受到这人不动了,又皱着眉不甘寂寞起来:“你别停。”

“不是你说不行了吗?”汪盛猛地一顶,直戳最深处,“到底想怎么着?”

施贺杨趴在他怀里哼唧,自己也说不清想怎么着。

他觉得自己要心脏骤停了,可又受不了后面那根东西停在那里不动。

汪盛用力拍了一下他的屁股,然后说:“给你个机会。”

施贺杨微微抬头看他:“啊?”

汪盛抱着人躺下,让施贺杨跪坐在了自己的身上。

“你自己扭,”汪盛说,“扭得好我今天就放过你。”

这时候施贺杨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汪盛这家伙竟然已经摘掉了安套。

那根粗粗大大还湿漉漉硬邦邦的东西就挺立在自己眼前,他说:“我不会。”

汪盛拉着他的手,让他握住自己的分身:“握着它,对准你后面,一点一点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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