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贺杨惊魂未定,他从来没想过汪盛竟然会是这样的人。
那不应该是个连撸管都嫌浪费时间,整天脑子里只有薛金星跟王后雄的人吗?怎么还带这样的?
施贺杨手里的鸡蛋灌饼已经凉了,他却再吃不下,满脑子都是刚才汪盛摸他屁股时的感觉。
刺激大劲儿了。
他正看着前面发呆,同桌来了,“啧”了一声之后说他:“你火腿都掉了!”
施贺杨一怔,终于回神,拿了纸巾该擦的擦该扔的扔,然后心事重重地趴在了桌子上。
八月份的天,躁得很,躁得不仅是天,还有某位男同学的心。
施贺杨这一天都过得稀里糊涂,只要一抬头就下意识往汪盛的方向看,看着那家伙坐得笔直在听课,看着那家伙低头不知道在写什么。
课间,有人拿着练习册找汪盛讲题,不管是男是女,施贺杨都得盯着,试图从他们中间发现点儿猫腻。
下午的课,施贺杨照例睡觉,结果突然听见老师叫汪盛的名字,他猛地就醒了。
睡得浑身是汗的施贺杨抬起头,下巴搁在书上,看着汪盛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个子是真高,身材是真好。
施贺杨一直特嫌弃他们的校服,普通到有些无聊的深蓝色西裤和白色没有一点儿个性的衬衫,一千个人站在那里,哪个都一样。
都一样的丑。
可是他突然发现,汪盛把这身无聊的校服穿得有点儿好看,挺拔的身姿过分惹眼。
他看着汪盛走上讲台,回头从讲桌上拿粉笔的时候,那人像是不经意一样看过来。
施贺杨心尖一抖,手指尖也跟着抖了一下,像是被电给击着了。
但讲台上的汪盛没有丝毫异样的表情,依旧是冷着一张谁抢了他媳妇儿一样的脸,拿着粉笔转过去,刷刷刷地在黑板上写了好多施贺杨看不懂的公式和数字。
黑板写满了天书,施贺杨一点儿都不在意。
他在意的是汪盛这家伙。
谁能想到此刻在大家佩服的目光注视下的班长其实是个变态大色狼呢?
想到这里,施贺杨没忍住笑了出来。
他不仅笑出来了,还笑出了声。
数学老师站在前面,皱着眉一脸不悦地说:“施贺杨!你又出什么洋相?”
施贺杨扁扁嘴,不吭声了。
数学老师还在咬牙切齿地说他:“同样是一个班级,一样的老师教出来的学生,你看看汪盛,再看看你!”
施贺杨瞥了一眼已经写完了答案正从讲台上往下走的汪盛,两人对视了一眼,那人只是瞥了他一下就回到了位置上。
施贺杨心说:装什么装?人面兽心的东西!
汪盛写完了,数学老师也不再嘲讽施贺杨,回到讲桌前继续讲题。
施贺杨托着下巴看汪盛,等到下课铃一响,他第一时间离开座位,跑去了汪盛的课桌边。
汪盛头都没台,继续做自己之前没做完的练习册。
施贺杨踢了踢他的脚尖,嬉皮笑脸地说:“班长,我想找你单独给我辅导功课,你看行不行?”
汪盛拿着中性笔的手顿了顿,笔尖用力地停留在纸业上。
他抬起头,看向施贺杨,沉默了几秒钟然后说:“找我辅导功课需要交课时费。”
施贺杨笑:“没问题啊,你开个价。”
他趴到汪盛的桌子上,笑得眼睛弯弯,语气轻佻地说:“不过我也有个要求。”
汪盛看着他,没说话。
施贺杨小猫撒娇似的说:“你得随叫随到。”
正说着,有人又拿着练习册来找汪盛讲题了。
施贺杨一把捏住对方的练习册,丢回去,挡在两人中间,霸道地说:“汪盛是我的了,以后你们要找人问题,不许再找他。”
他正得意,汪盛在后面冷冷地说了句:“施贺杨,你消停会儿。”
施贺杨不乐意了,转过来瞪他,心说我他妈都让你摸屁股了,你就对我这态度?
刚被施贺杨丢了练习册的那人听见汪盛说他,不屑地笑了笑:“施贺杨你闪一边儿去,别影响我们讲题。”
那人刚把练习册放到汪盛面前,就听见汪盛说:“你来晚了,施贺杨把我买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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