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快看,顾乔送的是木头做的!”
“笑死个人了,这就是顾乔说的血玉手镯,这是欺老夫人眼睛不好,还是当我们所有人都是瞎的。”
“我就说嘛,像顾乔这样的贱人,哪里有半点可以跟南落相比的分量。”
“……”
众人的话一个字不落在落在顾乔耳朵里。
她从未想过要跟南落争什么,只是那血玉手镯是顾家顾正山给她的,怎么会变成是木头做的。
余光中瞥向靠在封廷御身边的南落。
“南落,是你换了我的手镯。”
顾乔想不到第二个人。
南落半咬着唇,楚楚可怜,那声音听上去就不忍让人欺负半句。
“阿御,我没有。”
顾乔指尖微颤,眸内清寒干净,纤长的睫翼微微颤着,那种不被人庇护,千夫所指面前万人指责的孤独大概就是这样了。
对上封廷御温凉眸子里落在她身上冷意的寒光。
颤着声,齿关紧扣,字字说着。
“血玉手镯上有一道裂痕,是当初我不小心摔坏的,是不是你换了我的,一看便知道了。”
南落倒是没有想到,顾乔会对这个手镯这么仔细,眸底有过一丝慌乱闪过。
就在老夫人正要为了顾乔处置南落,封廷御站了出来。
“顾乔,不要把什么事都赖在落落身上。”
一句话,扭转峰回。
原来,被人保护着,被人庇护着,真的可以肆意妄为。
她忽然看到了那个曾经属于她的封哥哥,站在那里,穿着一身温柔白衬衫,轻揉着她的头,用世界上最温柔的语气跟她说着。
“你尽管胡闹,有我在身后。”
南落得意目光与她对上,现在封廷御将这样肆意妄为资格交给了南落。
男人修长的两条大腿阔步站定在她的面前,像是要为了南落讨一个公道。
“顾乔,道歉!”
顾乔舔了舔舐唇瓣,当着众人的面,只为了护着南落所以要将她打入泥潭。
心口不可置否的疼着。
这个男人总是能够知道她哪里疼,就拿着刀子往哪里戳。
“我没错。”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封廷御抓着顾乔的手腕不断收紧,仿佛只要她不给南落道歉,就会捏碎她。
“你应该不想让你的女儿替你受过吧。”
一句话将顾乔的软肋捏住,封廷御总能够轻而易举的将她所有傲骨打碎。
“南落……我错了。”声线弱到极点,不属于顾乔的卑微,在绝望中的她承受这个男人带给她的一切痛楚。
五个字让顾乔再次回到那天,她被迫给她跪下的场景。
没有尊严,没有高傲,只有那什么都不是的顾乔,卑微如沉泥的她。
南落仪态大方,优雅端庄坐在那边。
“没事,我原谅你了,只是下次,你不要再这样了。”
听听,南落这人美心善的人啊!
她顾乔就是陷在黑暗里的泥泞。
被封廷御抓着离开前厅,剩下一堆人对她指指点点。
“南落小姐,刚才真是委屈你了。”
“就是啊,没想到顾乔心机居然那样的深。”
“……”
唯有坐在上方的封老夫人一直没有说话。
等到人差不多散了的时候:“南落,你来我房间一下。”
“是,奶奶。”
佣人推着南落的去了封老夫人房间,迟迟没有见到封诗喻。
封诗喻可是要亲自当着封廷御的面,撕掉南落的面具,这丫头人呢!
被封廷御带走的顾乔再次被他给关在了房间里。
“没有我的命令,你那都不许去。”
重重将她甩在床上,十二匆匆从后面赶来。
“封爷,夜少一直在外面等着。”
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阴鹜让周围空气仿佛都下降十几度。
封廷御决不允许顾乔再跟夜修爵见面。
上次的事情,他还没有找夜修爵算账。
房间内,在封廷御离开的一瞬,封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了,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