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乔,你可真让我小看!”
顷刻,封廷御的大手从她腰身穿过,大手掀起她腰间的上衣,顺利摸到了她口袋的糖!
“不要!”
顾乔白皙小脸瞬间惨白,鼻尖上还有细细密汗,眸子里着急似要破碎开来。
声带的疼,让她固执开口就要去抢。
“封先生,这对我很重要。”
重要?
只因为这是顾擎北给她的,所以就很重要?
这样明显的在乎更让封廷御克制不住自己情绪。
“不就几颗糖,你倒是挺在乎。”
“我给你的,你倒是从来就不在乎。”
顾擎北给顾乔的根本就不是糖,那是可以让她活下去的药啊。
是同时可以延缓绵绵病的药啊!
顾乔不会吃,她只是想要将这个所谓的糖留给自己的女儿。
她自己没有几天好了,可是绵绵还有大好的人生。
封廷御不肯,更要亲手毁掉她所有希望。
强健有力手臂从车窗外伸了出去,包裹着好看的糖果纸在阳光照耀下闪闪发光,那是顾乔剩下的半条命啊!
“封先生……求求你,把它还给我。”
“不过是顾擎北给你,就值得你顾乔像一条狗一样求着我?”
顾乔越在乎的东西,封廷御越是要亲手摧毁。
身体里抑制不住的神经素再次袭来,一次比一次疼,疼到顾乔再也压制不住,小脸上全是如雪苍白的白色,似乎能够看到她透明肌肤下的虚弱。
仿佛她就很快要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顾乔,你别在我面前装!”
她倒是希望她是装的。
就算她是装的,这个男人也不会对她有任何的同情跟仁慈。
顾乔咬着唇,齿关紧扣,指尖狠狠揪在自己腿上,想要用另外疼痛去压制身体的疼。
指尖都要将那娇嫩肌肤给掐出一道口子来,也无法转移身体里那从骨子里蔓延开来的疼痛。
南落说过,神经素的疼,就是在发作时,让人感受到全身骨头都给打断敲碎,在慢慢复位。
别说是顾乔了,就算是一个正常男人都受不了。
最后,顾乔几乎是要晕厥在封廷御的面前,还不忘声声求着。
封廷御说的没错,从他毁了她的那一刻起,他早就将顾乔所有傲骨给销毁。
比狗还不如。
“封先生,求求你,还给我。”
“不可能!”
微风似乎也变得猛烈起来,冷风灌进她胸口大半部分,封廷御手里握着那几颗糖,亲手当着顾乔面丢下车窗!
只是一瞬,顾乔身手想要去抓,手定格在半空中,她抓不住。
悲戚到低低嘶吼一声。
“不!”
顾乔疯一般想要从车窗探出自己半个身子,腰肢已经纤细到封廷御一只手就可以圈拦起来。
她被牢牢束缚在这个男人怀里,喑哑声音因为喉咙声带的疼,让她发不出一丝声音。
只能从她微微颤抖着的唇瓣拼凑出几个字来。
“我恨你!”
那些对这个男人深藏在心底的爱意全部变成了恨。
滋生在顾乔身体里每个角落,为什么,为什么他总是要将她好不容易得到的一点光拉入黑暗里。
小时候,顾乔是封廷御捧在手心里开出来的花。
长大后,她是这个男人亲手毁掉的瓷娃娃。
碎掉的瓷片在她心里划出无数个口子。
封宅。
封诗喻特别高兴,因为今天不仅是封老夫人六十大寿,还是拆穿南落那个恶毒女人所有。
那份关于南落的报告都送到奶奶哪里,封诗喻连看都没有看着。
奶奶说她容易坏事,干脆就不让她看了。
封诗喻一身鹅黄色奶白的公主裙将她衬托像是在云朵里长出的小公主,那般甜蜜。
眼巴巴站在门口,一直等着顾乔什么时候到来,她现在已经迫不及待要将这个事情说出来。
只是,顾乔来的时候,是被封廷御打横抱在怀里,封诗喻刚要上前问是怎么回事,就被凶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