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刺扎在了封廷御心上,拔不出来了。
大手搂着顾乔,薄唇轻轻从她白皙娇嫩脸上擦过,冰凉薄荷香气息不断钻入她的鼻尖。
那喷洒出来酥酥麻麻的呼吸让她失了神。
低垂着眸子,看上去就像是一只无害小兔子,是有封廷御知道,这只小兔子有多致命。
“刚才,他来找你了?”
“顾乔,你这么一刻都离不开男人吗?”
“你曾经不是最怕他吗?怎么,现在你都下贱到连夜修爵都可以接受了吗?”
顾乔以为自己不会再被封廷御那些话跳动情绪。
她发现她做不到。
“封先生,你又忘了,夜少人那么体贴,我跟他美好的一晚也是出自你的手。”
“在哪方面,夜少确实比你温柔多了,封先生你应该温柔点,南落不是我,可受不住的。”
大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她的脖颈处。
“那一晚,你真的跟他……?”
封廷御不信,他跟夜修爵的交易,无人知道,夜修爵居然敢违约碰她!
漆黑眸子里在这一刻起了杀意,嗜血暴戾带动着眉宇间的森寒。
“是啊,封先生,这难道不是你想看到的结果吗?”
“顾乔!”
两个字从薄唇吐出,带着一口浊气,此刻他有多生气顾乔都能想象。
“所以,刚才他来找你,你们又做了什么?”
顾乔笑得十分凄美,有什么东西晕染了她的瞳仁。
“封先生,你不觉得你问的这话很搞笑吗?”
“一个男的跟一个女的在一起,能做什么呀?”
“莫不是,封先生你被我捅了一刀,捅傻了?”
顾乔说的话无时无刻不在激怒这封廷御,她以为自己又将会受到屈辱,没有。
跟在身后来的南落,将此刻快要在崩溃边缘的封廷御给打破。
“阿御。”
大手在顾乔脖子上身稍微松动了一下。
南落今天穿了一身小碎花裙,似顾乔那般将头发扎了两个辫子,只是无论她怎么学着顾乔打扮,都得不到半分神似。
只有恶心。
“阿御,不是说好让顾乔教我弹琴吗?”
“你要是把她伤着了,还有谁能够来教我。”
靳修爵抿着唇,周身散发出的那股低气压让人觉得压迫。
只有南落不怕死,仗着封廷御现在对她的宠爱,提出要求。
“阿御,就算你现在要惩治顾乔,也得等我拿下这次比赛,她要是受伤了,谁来教我,你说是不是。”
她说的每一字都是给顾乔的听得。
南落要让顾乔知道,她不是在学顾乔,是顾乔要做她一辈子的替身。
枫林景苑里有一间,阳光四溢,白色窗纱被风微微吹动摇曳,一架偌大钢琴摆放在中间。
顾乔站在门边,思绪一下陷入回忆当中。
十二岁的顾乔一双小手都被打红了,哭花了脸被顾正山训斥着。
“我让你学钢琴,你就是这样学的?”
“你知道不知道你妈妈生前,曾经可是钢琴小天后,你若是连钢琴都不学,你妈妈知道会有多难过。”
“你居然还敢将钢琴弄坏,你真是太让爸爸寒心了。”
顾乔那个时候太小了,不懂顾正山对那架钢琴的感情。
是封廷御站在她身前,张开双守护着她。
“叔叔,我有办法修好。”
顾家不缺钱,这台钢琴是顾乔母亲留下的,舍不得换。
于是在顾乔任性毁了钢琴一架,被封廷御修好之后,还在上面刻下两个字。
乔,御!
两个字,如今还刻在上面。
现在,物是人非,顾乔只觉得扎眼,恶心。
来到钢琴架前,伸手摸着那两个字,还是那样清晰,仿佛过去的一切都不是她做的梦。
却忘了南落还在身后。
眼神从厌恶变成恶毒,没想到,封廷御将以前属于顾乔的东西全部都保留下来。
还保存那么好。
之所以不让她踏进枫林景苑。
是因为,这是封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