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嫣嫣拍了拍手,便有服务生从外面进来,将一些混酒直接摆了上来,这些一小杯里面装的可都是烈酒混的。
别说是酒量好的人,怕是一杯都撑不下去,这若是换成不怎么会喝的人,就一口,怕是都能直接晕过去。
柳嫣嫣说白了就是要为难的顾乔,难听点,就是趁着她落魄的时候对顾乔进行打压。
“听人说,你最近很缺钱,是为了给你那没有爹的女儿动手术,哎,看在以往的情分上,只要你把这杯酒喝的一滴都不剩,我再加十万,你觉得如何!”
顾乔可以任由柳嫣嫣说她侮辱她,但是绵绵不可以。
反唇讥笑:“绵绵有爸爸,只是她爸爸死的早!”
这句话落在众人的耳朵里,就听成了顾乔在咒封廷御死的早。
柳嫣嫣也不喜欢在种事情上去计较!
“你就说喝不喝吧。”
比起南落,顾乔更喜欢柳嫣嫣这种直来直往的厌恶,因为她不会在背地里耍手段。
柳嫣嫣那涂满娇艳的红唇再次开口:“要是你不能喝,今晚你就去陪门口的乞丐睡一觉,如何?”
“别说我不念昔日的姐妹情,毕竟你现在的身价也不值钱!”
音落,柳嫣嫣将那杯酒倒在了玻璃桌上。
“好了,顾乔,‘喝’吧,记住了,一滴都不要剩!”
这哪里是喝啊,分明就是要顾乔舔干净!
透明的酒水在玻璃桌上缓缓流动着,包厢里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锁定在了顾乔身上。
柳嫣嫣双手环胸,姿态高高在上:“需要我找人帮你吗?”
顾乔站在哪里,脸上的笑意依旧清浅,梨涡里如盛开了一汪清泉,睫毛轻轻颤动,特别是现在这样的气氛中。
所有的人都在等着看她笑话,她却如冷艳的白莲屹立在哪里,琥珀色的瞳仁里反讽着在座的所有人。
特别是封廷御。
封廷御两条修长的长腿交叠的放在桌子上,一身帝王气势直逼逼的压过来,漆黑的眸子里深不见底,凉薄又冷漠。
他若是喜欢看她狼狈的样子,只要是为了绵绵,顾乔愿意。
顾乔忍着喉咙里的疼,尽管她知道这喝下去,大概离死亡的边缘又近了一步。
“我喝。”
清脆干净的两个字落在所有人的耳朵里,特别是柳嫣嫣,已经拿出手机准备将这一刻录下来。
昏暗的包厢里,没人看见封廷御那两道剑眉轻蹙了一下。
在顾乔缓缓蹲下身,与眼前的玻璃桌平齐,黑色的连衣裙像是快要包不住她的风姿,只要稍微她在微微向前俯视,胸前的春光便能一览无余。
这样的她,卑微到了尘埃里。
特别是有的公子哥看不下去了,起身一把将顾乔拉到自己怀里。
“顾乔,要不你也别喝了,与其跟乞丐睡一觉,不如跟我睡一觉如何?”
说话的是宋小公子,宋言深,一个万花丛中过的公子哥,落在他手里糟蹋的女孩可不占少数。
顾乔最好的闺蜜白小桃就是其中一个。
宋言深大手紧搂在她的腰身,不给她反抗挣扎的机会。
“别动,让我好好闻闻你身上的味道,是不是还跟以前一样。”
话音刚落,就听得高胶玻璃杯突然碎了的声音,一直坐在角落里没有说话的夜修爵,手掌里似乎滴着鲜血,在这样暧昧的灯光下看不清。
只听得那含有暴怒的声音在包厢响起。
“我的人?”
“你配?”
五个字,将宋言深贬的什么也不是。
宋言深没说话,倒是一副拱手让美人的姿态。
“夜少,请!”
夜修爵颀长的身影阔步朝着她走去,一把将顾乔从宋言深的怀里给拉了出来。
“我们走。”
三个字,足以让顾乔全身置入冰冷,她有多惧怕夜修爵,封廷御比谁都清楚。
那年,被夜修爵抓走的那一年,封廷御找到她的时候,在她面前发誓,会一辈子好好守护她,保护她。
现在她要再次被夜修爵带走,却是他亲手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