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不用谢了,要谢谢就谢谢棠儿吧,如果不是她求情,我是不会放过你的。”墨台勋不等铃铛说下面的话,立刻说道:“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你下去吧,朕还有很多的奏折要看,没有精力和你说话了。”
“臣妾就知道皇上日夜操劳,十分的疲惫,所以特意的准备了一点点心,希望皇上能尝一尝。”
铃铛笑吟吟的走到了墨台勋的面前,将一个食盒放在了桌子上面,墨台勋恩了一声,继续看奏折,仿佛把铃铛当成空气一样。
铃铛的脸皮可不是一般的厚,她将食盒慢慢的打开,纤纤玉手拿了一个小小的包子,想要喂给墨台勋吃,“皇上,这可是臣妾亲手包的,皇上可千万不要辜负臣妾的心意啊!”
墨台勋往后面靠了靠,厌恶的瞪了她一眼:“朕现在不饿。”
“皇上!”娇滴滴的声音越发的妩媚:“你就吃一点啊!好歹也是人家的心意啊!”
臣妾的自称立刻又转变成了人家,墨台勋实在是不耐烦了,一手打开了铃铛的手,大吼一声:“朕说了不吃就是不吃。”
小小的包子掉在了地上,铃铛也不知道是被他吼得,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总之怔在了原地。
随之而来的,便是铃铛的哭声:“皇上…….”
墨台勋立刻又吼了一句:“闭嘴!”
铃铛的哭声也没有了,但是她还在不停的抽泣,双眼红得跟兔子一样,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墨台勋看着她那可怜的样子,心中总算是有些不忍,于是自己拿了一个包子放在嘴中吃了,“恩,味道还算不错。”
这下铃铛才高兴起来。
“你走吧,你要打扰朕看奏折了。”墨台勋的声音还是冷冷的,他只不过是不想要继续看到她而已,所以赶紧把包子吃了,为的就是让她赶紧走。
铃铛出门之后,对小德子说:“公公,我看你这么辛苦的当差,不仅给皇上做了一份,还给你也做了一份,你要不要尝尝?”
“真的吗?”小德子的口水都快要流下来了,前面看到铃铛带着食盒过来的时候,他馋的分泌了不知道多少的口水了。
………
晚上,墨台勋不仅没有早早的到苑碧棠的沐灵殿,反而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人,直到很晚的时候,他都还是没有来。
“皇上他今儿是怎么了?”苑碧棠郁闷的问。
汀兰突然从外面跑了进来,喘着粗气说道:“听宫里的太监说,皇上的轿子去了挽星殿了。”
“不可能吧!”苑碧棠惊讶的叫着,“怎么可能?皇上说了今天晚上会来的,再说了,他去挽星殿干什么啊?”
苑碧棠实在是不明白,墨台勋这是要干什么?
他不是罪讨厌铃铛的么?恨不得置她于死地,皇上去挽星殿,难道?
苑碧棠不敢想象,墨台勋不会是打算秘*决了铃铛吧!
想到此,苑碧棠惊出了一声冷汗,她立刻冲出了沐灵殿,她一定要救铃铛,绝对不能让铃铛有事。
“我们不要让人发现了,皇上肯定会在外面加派人手,防着我进去求情的。”苑碧棠和汀兰鬼鬼祟祟的到了挽星殿外,她小声的提醒着汀兰。
“恩,好,我们从那边走,那边过去好像是一个死角,没有什么人守卫,我们正好可以偷偷进入挽星殿里面。”
于是,两个黑影偷跑了进去。
挽星殿没有沐灵殿的辉煌,苑碧棠走进去才发现了不对,昏暗的大殿里面,传出了女人的*声音,那个声音好熟悉!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
是铃铛!
苑碧棠确定,那个声音肯定是铃铛!她那柔媚的声音,苑碧棠是打死也不会听错的。
想到了某种可能,苑碧棠突然对汀兰说道:“汀兰,你就在这里等着,我一个人进去看看情况。”
汀兰也有不好的预感,乖乖的站在了原地。
绕过了大殿,声音越来越清晰。
这柔媚入骨的声音实在是动听,让人听了都忍不住脸红心跳,可是苑碧棠根本就来不及脸红心跳,她好担心,会不会是墨台勋,会不会他们……..
不会的!不会的!
苑碧棠就像是为了寻找一个答案一样走进去看。
可是刹那间,她愣住了。
一行清泪就那么无声无息的落下来,一股咸味进入了嘴中,渐渐模糊的视野里面,是两具**缠在一起的身躯,他们正在行房,这些都不是重点,而是那个女人,她是铃铛;男人,是墨台勋。
这一幕,苑碧棠从来都没有想过会发生,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是亲眼所见。
铃铛她,她怎么会和墨台勋……..
为什么啊?为什么!
别人都可以!只有你不可以啊!铃铛,我为了救你,不让你上吊,不让你出宫,你就是拿这个来回报我的吗?
为什么你会和墨台勋……..
为什么啊!
苑碧棠的声音在颤抖,连着她的肩膀也在微微的颤抖,她狠狠的撇开脸,无法再继续看下去,每看一下,都让她感受到无比的心痛。
铃铛仿佛是知道苑碧棠来了一样,声音更加的大声了。
苑碧棠抹了一把眼泪,她刚才好像看到铃铛正在对着她笑,是真的吗?
她再看去时,那双算计的眼睛已经不在了。
或许是她看错了吧!
铃铛怎么知道她会来这里呢?
只是好伤心啊!
心好痛,痛的不是墨台勋上了别人的床榻,而是心痛铃铛的背叛,她一切都在为铃铛着想,可是铃铛就是这么回报她的。
苑碧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铃铛的寝宫的,她步履蹒跚,整个人走起来摇摇晃晃的,一股股冷风刮进脖子里面,可是苑碧棠已经感觉到了外面的冷风了,她已经从头凉到脚底,现在已经没有知觉了。
心痛的没有知觉了。
只是那热莹莹的泪水,永无止境的往下流。现在她变成了那个永远关不上的水龙头。
“主子,主子,肯定有误会,我们先回去吧。”汀兰心中也不好受,自从刚才看到苑碧棠出来的模样的时候,她就猜出了苑碧棠看到了什么。
汀兰早就知道铃铛不是什么好人,现在果然成真了。
汀兰一路扶着苑碧棠回去,苑碧棠就像是一个没有了生命的木偶一样,随便让她扶着走。
她走哪里,她就走哪里,她似乎已经失去了主心骨,不知道自己在走向何方。
脑海中是那暧昧迤逦的春光,是他们两人纠缠在一起白花花的身躯,那一幕幕,不停的折磨着她的脑袋,折磨着她的心。
她,仿佛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这个夜晚,挽星殿一片暧昧,沐灵殿一片凄凉。
苑碧棠是被汀兰伺候着睡觉的,可是她始终都没有闭上眼睛,只要一闭上眼睛,那两具**的身躯就那么清晰的啃噬着她的心。
她只能望着天花板,眼神空洞的没有内容。
热泪一次比一次多,侵湿了她的衣襟,她的脸颊,流进了耳朵。
玉人容颜,湿整晚。
汀兰一步都不敢离开,只能默默的守护在苑碧棠的身边,生怕苑碧棠会有什么不测。
不过,什么都没有发生,苑碧棠很坚强,第二日,她还是像往天一样的时辰起床,吃饭。
只是像一个木偶,已经没有人的气息。
“主子,我看你身体不舒服,还是回到**再休息一会儿吧!‘汀兰不是不知道苑碧棠整个晚上都没有睡觉。
苑碧棠抬起头,木讷的望了一眼汀兰:“难道你也觉得我很可怜吗?“
汀兰赶紧摇了摇手:“不是的,主子,我没有……”
“把早膳撤了吧!”苑碧棠放下了筷子,此时的她,脸色苍白的跟白纸一样。
汀兰不敢再继续安慰她,现在苑碧棠一直以为自己是最可怜的人,这个时候安慰她简直就是在突出她的可怜。
“铃铛,你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苑碧棠也不知道了,她默默的问着自己,明明铃铛的眼睛还是那么的清澈,还是那么的美丽,为什么她却会这样呢?
昨天的事情,难道是巧合吗?
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怎么可能那么巧合?
苑碧棠说过,她不害怕铃铛为涯殇向她复仇,可是她害怕铃铛会对墨台勋不利。
铃铛对涯殇的感情有多么的深厚,苑碧棠一清二楚,可是现在墨台勋上了她的床榻,这怎么解释?
难不成铃铛真的要使什么坏心思?
妒忌是女人的天赋,苑碧棠也不例外,只是她一直都想要学着宽容,她也清楚,墨台勋当了皇上,怎么可能就只有他一个女人呢?
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苑碧棠已经接受了这样的命运,不管墨台勋的身边有多少女人,只要能够在墨台勋的身边,就算墨台勋的身边有再多的女人,她也能容忍了。
只是这件事情,不是容忍不容忍的问题,铃铛接近墨台勋,那肯定是有原因的。
想到这里,苑碧棠立刻大叫:“汀兰,汀兰。”
汀兰在门外面候着,一听到苑碧棠的召唤,立刻就进去,生怕她的主子会出了什么事情:“主子,怎么了?”
“去给我找一下小德子,我有话要问他。”苑碧棠的声音很清冷,不过这让汀兰十分的高兴。
苑碧棠这是要追究铃铛的责任了吗?
这才像话啊~
皇上被抢走了,不是该哭的时候,而是该想着怎么把皇上给抢回来啊!
汀兰信息的冲了出去,她家的主子终于恢复正常了。
过了没一会儿的时间,小德子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