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7章初见端倪(1 / 1)

闭上了眼睛,心也停止了抽痛,没有了知觉。

他,不曾变,即使她死,在他眼中也不算什么。

闭目良久,苑碧棠感觉自己已经身在沼泽,不能自拔。

而墨台勋,远远的站在岸边,根本就不看她。

苑碧棠放弃了挣扎,整个身体慢慢的浸入了沼泽,寒冷侵入骨髓,苑碧棠做出了一个决定,也是为墨台勋做的最后一件事情。

她睁开了眼睛,看着还在醉酒状态的墨台勋,然后认真的对着他的眼眸,郑重的说道:“王爷,如你所愿,我会给你想要的一切,你希望溪儿活,我就算是拼上了性命,也会让她活下来。到时候,我会离开你们,不会寻死,找一个世人不知的地方隐居,既然无法忘掉你,那么我便在心中将你珍藏,一如我当初的诺言,用尽生命的力气来爱你。”

苑碧棠笑靥如花,是该放手的时候了,因为在乎,所以被折磨。

现在放手吧!让一切回到原点,若没有她,谁都幸福。

墨台勋最后是被人抬回去的,总不能让墨台勋就这么醉倒在她的床榻边上。

接下来的几天,苑碧棠一直都没有看到墨台勋,直到那一天的到来。

墨台勋主动来到了凝溪阁,一脸的萎靡之色,整个人看上去消瘦了一圈,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压力一样。

“王爷,你没事吧?”相比起自己的心力交瘁,还是忍不住会关心那个男子,即使他不爱他,她还是忍不住关心,当关心变成了一种习惯,便不容易改掉了。

“嗯。”墨台勋此次前来明显是有事情要跟她说的,她不会傻到认为墨台勋会有时间来看她。

“王爷,你打算如何处置民女?”苑碧棠连妾身这个称呼都不用了,当爱慢慢的变成了害怕之后,她到底还是望而却步了,相爱却不能靠近,只能保持疏离。

墨台勋的肩膀微微的震动了一下,皱了一下眉头,他十分不喜苑碧棠这样的称谓,不过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叹了一口气,坐在了桌子的旁边:“你对治好溪儿的病有多大的把握?”

“我没有把握。”苑碧棠有些冷漠的说。

“什么?”墨台勋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当初说能治好溪儿的病的人是她,现在说没有把握的也是她,这算什么?耍他吗?

望着墨台勋那惊愕的眼神,苑碧棠漠然的解释:“公主的身子一向健康,民女并不相信她会突然变成只能卧床的模样,民女猜这背后必有猫腻。”

“可以不要自称民女吗?很不舒服。“墨台勋低下头喝茶,看不出表情。

苑碧棠自嘲,她这样的自称让他感受到贬低了他的身份了吗?

好吧,你想要怎么样就怎么样,我这一生,都会如你所愿,你想要什么,我都会讲它奉上,送到你的面前:“是,妾身以后不会再犯。”

“既然你觉得这其中有什么猫腻,那么这个事情就你来调查吧,你不是一直都觉得自己是冤枉的吗?那就拿出证据来,用事实说话。”

额?我来调查?

“溪儿公主她?”苑碧棠心生疑惑的看着他。

“不瞒你说,溪儿的病情越加的严重,自从那天吐血之后,身子就一直都无法复原,我试图让宫里面的太医来诊治,可是太医们都束手无策,本王只能赌一次,相信你一次,溪儿对于本王有多重要你应该知道,所以就当是本王求你,一定要让溪儿平安!”墨台勋与苑碧棠直视,一向高傲的墨台勋放下了他王爷的架子,都只是为了那个叫溪儿的公主。

苑碧棠虽然心痛,可是这样的心痛亦然成为了一种习惯,她习惯的接受,然后温和的答应:“好,清王爷放心,我会用尽我的全力给公主治病的。”

“那就好。”墨台勋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苑碧棠日渐消瘦的身影越发的孤寂,从自杀到现在,从来没有一句怨言,若她是一个心机很重的人,一直都隐藏了自己恶毒的嘴脸,那么墨台勋真的要佩服她了。

还是说,苑碧棠本来就是一个善良的女人?她本就不是因为贪图荣华富贵才嫁给了他?或她根本就是从一开始就爱上了自己?

这些问题不止一次出现在墨台勋的脑海里面,可是每次他都逃避这些问题,害怕知道这些问题的真相。

因为他的心,只能容下一个人,那就是溪儿。

墨台勋说完溪儿的事情之后便沉默了,苑碧棠一直都在旁边站着,她和他之间的氛围更加的诡异,已经到了相对无言的地步了?

苑碧棠着实心酸,面对着心爱的男子,只能看着他为了另外一个女人黯然伤神,而她,陪着他伤神,爱他所爱,担心他所担心。

没有多久,墨台勋便走了,苑碧棠看着他离开的影子,那身影如此的美好,只是从来都不愿意正对着她,总是背影,总是望穿秋水难得一见的背影。

他走了,从来到走,没有询问一句她自杀的事情,他可以避开了这个话题,苑碧棠自然也就顺着他的意思。

只是,为爱而自杀,这样的裂痕出现之后,苑碧棠那完美幻想的爱情便也不再是完美的了。

她没有食言,从今天开始,她开始暗中观察所有人的举动,为了避免公主被人害,苑碧棠一边私底下给公主熬药喝,另外在明面也熬一份药,然后端到了公主的房间,然后再倒掉。

这些动作,只有公主和她的丫鬟知道。

苑碧棠一直都在守株待兔,她有一种直觉,觉得那个害公主的人应该就在家丁之中,而且很有可能就是通过食物来下毒。

苑碧棠是墨台勋新纳的妾,按理说是和公主该水火不容的,不管明面上面是不是针锋相对,暗地里面肯定是醋意纷飞,为了争夺王爷的好感各显身手。

因此,如果有人要害公主,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嫁祸给她,名正言顺,动机十足。

守株待兔没有几天,苑碧棠便发现了诡异,一个叫香容的丫鬟总是喜欢进出药房,她并不是药房里面的丫鬟,不过她似乎和药房里面的丫鬟关系不错,总是常来探望,而且还带上各式各样的点心。

目标锁定在那个叫香容的丫鬟身上之后,她让鸠兰悄悄的跟着她,起码要知道她大体的行踪。

一天晚上,鸠兰回来报告说:“夫人,香容进药房了。”

“药房里面还有别的丫鬟吗?”苑碧棠放下了手中的针线问。

“有是有,只有一个老嬷嬷。”浏览想了想才说道。

“嗯,这件事情你不用管了,记住,我让你跟踪香容的事情不要跟任何人说起。”苑碧棠警告了一下鸠兰。

鸠兰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严肃的苑碧棠,立刻小鸡啄米一样的点了点头,她看着苑碧棠的眼神,不由的痴了。

“你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不干净的东西吗?”苑碧棠好奇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庞。

鸠兰傻笑着说:“没有没有,只是觉得夫人越来越有女主人的威严了。”

“你尽会说些好听的。”苑碧棠咯咯的笑了,然后悄悄的离开了凝溪阁,目的地直指药房。

药房的烛光还没有灭,往日这个时候,总是会有一个老嬷嬷在里面整理一下药材,然后锁上门。

苑碧棠悄悄的跟了过去,趴在门上,在纸上面套了一个窟窿,望进里面。

环视一周,没有鸠兰说的老嬷嬷,只有香容一个人,她鬼鬼祟祟的看了看四周,然后开始翻找柜子,也不知道是在找什么,然后在一个柜子面前停下,将手里面的药材倒了进去。

苑碧棠差点叫出声音来,她看到了,真的是那个叫香容的女子有问题,她是在放毒吗?

怪不得公主溪儿的病情不仅没有好转,还总是不停的加剧,有段时间她还一度的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医术有问题,没有想到真的是有人捣鬼。

她没有打扰香容的行动,而是静悄悄的离开,去找了那个老嬷嬷:“你怎么不在药房里面啊?”苑碧棠的声音还是和以前一样温和。

“哦,香容那个丫头从老家给我带来了一些点心,这可是土特产,在我们这边都没有的,有这么好吃的东西等着我,我就不能早点关门,你也管得太多了吧。”对于这个不受宠的妾,老嬷嬷知道苑碧棠在墨台勋心中的位置,她还不如一个下人,老嬷嬷对自己的玩忽职守没有感到一点的心虚。

“你说你已经提早关门了?”苑碧棠确定自己没有眼花,刚才在药房外面确实看到了香容还在里面,昏黄的烛光照亮了一切,那不堪入目的行为终究是被她逮了一个正着。

“我提早关门管你什么事情,你还是管好自己吧,治不好公主的病,吃不了兜着走。”老嬷嬷一口将点心咽下肚子,瞪了一眼苑碧棠,似乎是苑碧棠打扰了她的清净一样。

本来身为一个婢女就总是看人眼色,现在一个不受宠的妾想要在她的面前摆架子,她是万万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