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蝶咬着嘴唇,表面默不作声,心中却越发的恨惠儿,总有一天,让这个小贱人跪在自己面前乞求饶恕,你给我等着。
紫蝶赶紧快步离去,此地不宜久留,这个臭丫头是个疯子,难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还是等待机会,再奚落她一番不迟。
惠儿见紫蝶远去,心里稍微好受了些。但此刻,珑噬又在手腕见传送出丝丝的灵气,并且越来越快,可能是刚才启动了珑噬,毕竟自身修为不够,一时间控制不住。
惠儿立即控制了心智,平气凝神,念起了心法,并运用自身灵气与珑噬中的灵气渐渐混合,稍微稳住了珑噬,暗想要抓紧时间提炼修为,方可更好的控制这个能量塔。
…………
偏殿,太子来到了皇帝面前。
“见过父皇。”太子说道。
“皇儿免礼,不知皇儿突然找朕有什么事?”皇帝说道。
“启禀父皇,三弟已经带兵出征到边关数日了,有士卒回报,大军一路开向边关,却没有遇见敌军的大部队,胡匪匈奴似乎有意藏躲起来。”太子说道。
“噢?有这等事?可知道具体原因?”皇帝说道。
“目前原因尚未查明,孩儿以为,定是那贼寇得到我朝大军出征边关的消息,有意躲藏起来,目的在于耗尽我军辎重粮草。”太子说道。
“皇儿说的有理,但愿三皇子能够把守住,莫要乱了方寸,唯今之计,稳定军心最为重要,传朕旨意,加派粮草辎重,以补充我军需求。”皇帝说道。
“孩儿听旨。”太子说道。
“另外,派遣探子继续打探消息,随时掌握边关战况,无论有何情况,速速来报,传朕旨意给三皇子,令他务必死守边关,剿除胡匪匈奴。”皇帝说道。
“是,父皇。”太子说道,却并没有要告退的意思。
“皇儿还有何事禀告?”皇帝又问道。
“启禀父皇,孩儿有一事不明白。”太子说道。
“皇儿但讲无妨。”皇帝道。
“方才听闻,父皇要给惠儿赐婚,不知道是否有此事。”
“朕正有此意,皇儿有何建议?”皇帝说。
“不知父皇是否已经确定了人选?”太子说道。
“目前朕已经征求了紫蝶的意见,但是惠儿似乎不大情愿,但自古以来,婚姻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惠儿父母皆不在人世,紫蝶作为姐姐,应该替惠儿做主。”皇帝说道。
太子一听是紫蝶做主,证明了自己的猜测,这个女人,就是想把惠儿早些嫁出去,好断了自己的念想,做梦。
“紫蝶的意思是把惠儿许配给二王爷的公子,段建成是也,朕考虑再三,以瑞王府的条件,惠儿嫁过去,自然是荣华富贵享用不尽。”皇帝说。
太子听见皇帝要把惠儿许配给小王爷段建成,心里顿时起了无明之火,那个不务正业的下流胚子,怎配得上惠儿,他强压住了怒火。
“父皇,万万不可把惠儿许配给段建成。”太子说道。
“噢?皇儿何出此言?”皇帝说道。
“那瑞王府虽然是贵门,然而那小王爷段建成作恶多端,行为败坏,就在前几日,小王爷在瑞王府门口,光天化日强抢民女,被孩儿撞见,孩儿碍于二王爷的面子,这才作罢!”
“孩儿才饶恕了小王爷,如今父皇要将惠儿许配于此等下流之人,岂不是害了惠儿,想那翼王九泉之下,怎能瞑目。”太子说道。
“真有此事?看来是朕错了,这件事暂且不谈,等日后朕再从长计议,现在最主要的事是边关之战,皇儿下去办吧。”皇帝说道。
“儿臣告退。”太子说完,便出了宫殿,想起此事,心里久久不能平静,他有些想不通,父皇应该知道那小王爷是个不伦不类之人,为何要将惠儿许配给他?
还有那紫蝶,想起来就让人厌恨,好一个阴险的女人,想要阻止本王得到惠儿,总有一天本王还是要俘获惠儿的芳心。
偏殿中,皇帝踱步到门前,望着天空,表情凝重,沉思起来,皇帝的眼神里,充满了看不清的颜色,像是隐藏了无数的秘密和心事。
……
边关,落雁坡,这里离皇城中心相隔千里,此时正是冬季,黄沙遍野,狂风带着哨子卷起了一阵阵的灰土,百米之外,看不清景色。
三皇子坐在军帐之中,来到边关转眼间已经过了半个月,但是还不见胡匪首领努查哈尔的影子,这个狡猾的头子像是失踪了一样。
除了遇见几个散落的或者是掉队的胡匪以外,就是遇见了一个不足千人的小波敌人,不消半日,就解决了战斗。
但是由于天气恶劣,大军只好在落雁坡安营扎寨,等到这些风沙散开了些,能见到远一些的地方,才能动身行军,否则,很容易遭遇到敌人的埋伏。
此时的三皇子,穿着黄金铠甲,面前是整个边关的地图,他在上面标上了几个小小的旗子,这是三皇子认为胡匪和匈奴最有可能潜藏的地方。
来了这么多天,没有想到这些狡猾的敌人竟然玩起了捉迷藏,昨日有军报来,先前戍守边关的将士已经知道三皇子亲自率军前来,士气大增。
三皇子又派了几个探索情报的人,带着他的旨意去联系先前的守军,一有情报就速速前来回报,看这天气情形,这场风沙一时半会还不会停歇。
这时候,一个士卒匆匆忙忙跑了进来,跪倒在地,“报。三皇子,前方二十里发现敌情,来路不明。”
“对方有多少人?是步兵还是骑士。”三皇子说道。
“报告三皇子,因为风沙极大,所以看不清敌人具体情况,请指示。”
“再探,一定要想办法弄清敌人虚实,速来向本王汇报。”
“遵命。诺!”士卒转身推下。
三皇子神色凝重,如果敌人趁机袭击,在这遍野的风沙之下,恐怕对作战很不利,必须败摆好阵势,随时准备着。
“左将先锋何在?”三皇子大声说道。
“末将在,三皇子请吩咐。”左将先锋进了帐篷。
“你传本王旨意看,让各路将军提高警惕,随时准备战斗,看来敌人已经蠢蠢欲动了,尔等万万不可掉以轻心。”三皇子说道。
“诺。末将告退。”
半个时辰后,气温好像低了些,三皇子命人生了火盆,燃了木炭。
“报……三皇子,探子已经打探到,敌人大约有一万军马,骑士和步兵的组合群体,正驻扎在二十里外。”一个士卒匆匆来报说道。
“来的正好,还探到什么情况没有?”三皇子说道。
此时,又进来一个士卒,急忙跪下说道,“启禀三皇子,据探子回报,前方敌军有迁徙迹象。”
“迁徙?”三皇子沉思一刻,“命各路将军速来本王军帐商议。”
“诺。”两个士卒退了出去。
很快,军帐里聚集了各路将军,三皇子坐在中央,将军们坐在两旁听从命令、
“将军们,我们来此地已经半月有余,而胡匪匈奴却迟迟不见动静,除了一小波的散兵游勇,敌人仿佛消失在这茫茫的黄沙之中,本王猜想,敌人已经获取情报。”
“如果本王没有猜错,这些狡猾的敌人是在和我军打游击战,而方才据探子回报,前方二十里有将近万人的敌军,此刻竟然又忽然迁徙,不知将军们有何高见?”
三皇子分析了目前战况,扫视四周,希望将军们能提出意见。
“三皇子,好不容易遇见他们,我们干脆杀过去,一举歼灭,壮我军威,老是这样等着,也不是办法,再说我军辎重粮草有限,拖下去对我军不利。”
其中一个将军站起来,说道。
“其他将军还有何高见?”三皇子问道。
“三皇子,末将以为不可行,敌军突然迁徙,肯定是有目的的,末将以为,这些狡猾的敌人是在引诱我军深入,如果我军突然杀过去,必然会中了埋伏。”左将先锋说道。
“启禀三皇子,末将以为,我军深入敌后,已经半月有余,其中一些士兵已经出现水土不服的现象,如果继续等下去,恐怕这个现象会越来越严重。”
另一个将军说道。
“其他将军呢,有想法尽管提出来。”三皇子说道。
“末将认为,我军不可再等,因为最近军中传谣,我军是在打游击战,并且一部分士兵出现懒散现象,心里没有作战的准备。”又一个将军说道。
“这个情况本王也听说过,最近军中有谣言称,我军驻扎此地,是怕了胡匪和匈奴了,是在等待救援等等。”三皇子说道。
“其他将军还有什么建议没有,要是没有的话,本王以为可以杀过去,虽然敌人很可能有埋伏,但是此战不打下去,难以壮我军军威。”
“军师有何高见吗?”三皇子问道。
军师一直没有言语,聆听了各位将军的话后,微微一笑,显得胸有成竹。
“启禀三皇子,微臣以为,各路将军说的都有些道理,如今此战非打下去不可,但是至于如何打,微臣有个建议。”军师说道。
“军师请讲。”三皇子说道。
“微臣以为,前方敌军只有一万左右,现在突然撤走,其主要目的已经很明显,就是引诱我军深入,敌人在前方一定设下了大批敌军埋伏,否则不会平白无故的拿一万军队来。”
“这只是个诱饵,吃了就上当了,但是不吃又心有不甘。”军师说道。
“军师的意思是如何呢?”三皇子说道。
“微臣认为,这个诱饵一定要吃,敌人既然有埋伏,我们就来个将计就计,不知道三皇子意下如何?”军师微微一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