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有什么苦衷跟大娘说,大娘能帮到你的,一定会帮你的,大娘膝下无子女,看到你就像是看到自己的女儿一样。唉,别样亲近的感觉啊。”
裁缝大娘同样是感叹啊,太像了,跟自己的女儿一样啊,受到点委屈就会找自己哭诉,自己也是会安慰她的。
“大娘,你不知道啊,我在外面一个人多么不容易啊。这样子还要到处奔波劳顿。自己又是女儿身一个,行走肯定是不方便更加不安全的啊,现在的世道你也知道的啊。我就是想找一间,能比较合适掩饰自己身份的衣服,可是我就是找不到,所以苦恼啊。
他们都是能看出我的女儿身身份,我都不敢出去了,距离家又是太远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啊。大娘我好苦啊。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啊。”
惠儿的这招,虽然演技还是太笨拙了点,错漏百出的,可是这个大娘是真的想帮忙,听到这些也没往其他地方多想。
“嗨,这个算什么难事啊,这个非常的简单,大娘我可是做这个裁缝多年的啊。这么简单的事情这么是不会做呢,那个要我专门设计,不仅能办你挡住那些女人比较突出的特点,还能起到一定的掩饰作用,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这些你就放心吧。”
天啊,这个大娘神人啊,居然能做到这些的话,再加上自己的伪装术,那就是天下无敌了,除非剥光来检查,不然绝对不会有什么事出现。这样就是天衣无缝了啊。
可是一想到那些衣服上的标价,惠儿原本灿烂的眼神还是暗淡了下来。
“那个大娘啊,我囊中羞涩,不知道这个需要多少钱啊。要是多的话我可是给不起的啊。”
“小姑娘,钱的事情你就不用担心了,大娘一见了你就觉得有缘,就凭你那句亲切的大娘我就足够啦,来吧,过来给你量一下尺寸,跟我来吧。”
看着大娘那口吻,还有那目光中的慈祥,惠儿一下子眼角就湿润了,自己何时有过这么多的关心,还是一个陌生人,自己就这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
只是转而看到了大娘眼角闪烁的泪光,惠儿的心瞬间软了。或许,大娘是在她的身上找到了某种似曾相识的地方吧。
大娘转身就取来了量尺给惠儿量了起来,一边还搭上了家常:“姑娘你说你是外地人,那么你在安岭城可有住处?”
这话倒是一下问到了点儿上,惠儿正愁找不到那老头儿,何不问问这裁缝大娘,许能认识?
“大娘,不瞒你说,我今天刚盘下了一处宅子,可是叫人给骗了。明明十五两的宅子,那老头儿可卖了我五十两,我正愁找他无门呢!”
“哦?五十两?”
大娘惊得登时放下了手中的量尺,问道:“五十两够置办一处豪宅了,姑娘你是买了谁家的房子?”
惠儿从身上摸出了那张房契给大娘看,可见大娘拿了房契去看了一眼,脸上的神色登时怒了起来。
“这个死老头子,老毛病又犯了!这会儿又把祖宅给卖了!”
听了大娘的话,惠儿心中的疑惑更甚。
大娘把房契又还给了惠儿,怒气不减地向着门外说道:“卖你房子的老头儿,确是我那曾经挨千刀的相公,只是我俩十年前和离了,老死不相往来!”
“啊?”
惠儿心中一懵,不会而天下这么巧的事情都让她碰到了吧?颤悠悠地颠了颠手里的房契,她甚至看到那房契上正在上演着一幕老头儿老婆儿打架的场面。
大娘把量尺收了起来,仔细记录下惠儿的尺寸,又道:“不过你五十两买去他的祖宅倒也不吃亏!”
这大娘,这么这么会儿胳膊肘就拐了方向了?
大娘见惠儿脸上的表情抽了抽,也猜到了惠儿在想些什么,解释道:“我这相公,生性好赌,生生败光了一副家财,又害的我女儿生病无钱医治,我才与他和离的。如今他又卖了祖宅,想必又是把银子扔进了赌坊。可是姑娘,那宅子你真的没有买贵,那可是一处风水宝地啊!”
听了大娘这么一说,惠儿的心里倒有些平衡了,只是心里的好奇心更重了。
“大娘您可真是会开玩笑,您刚才不也说,五十两足够置办一处豪宅了么,可我那房子,也就顶多算是个庭院罢了。”
大娘深不可测的笑了一下,说道:“姑娘,将来你穿着我做的衣服住进去,就自然而然知道了!得了,明个儿这时候,你来取衣服吧。”
只要一天时间?大娘这手艺可真不是盖的。
告别了大娘,惠儿又采买了些生活必需品,溜溜达达回到庭院的时候,果然见几个大汉在向里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