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燕翎风凶了一声,不等她反应,一把扣住她的腰将她戴上了床,他就压在她身上。“怎么?身子好透了,想被修理修理了?”
“燕翎风,你无耻!”他怎么可以在不爱她的情况下,虚情假意的对她那么好?夺了她的心之后,却又怎么不珍惜?
无夜命在旦夕,他却强要了她,铃儿遭人陷害,他明明知晓却不帮她,甚至连她自救的机会都不给她,她没想过两人亲密关系后会有什么不同,她也丝毫不期待,可是别这样对她好吗?
让她眼睁睁看着他宠爱别的女人,宠爱她讨厌的女人!
宠爱之后,他却又出现在这里,连脏东西都没有洗干净就爬上他的床,人可以无耻但别无耻到这一步好吗?
“你觉得朕无耻?”燕翎风眸色一厉,邪笑道:“告诉你,朕还会更无耻!”
更无耻?云苏一笑,疲于跟他争辩,也不再说话只是呆呆的躺在他两眼无神,他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在这个世界她本就弱于他了!
燕翎风皱了眉,将她下颌抬起,“为何这幅模样?”
云苏不动。
“说话!”燕翎风吼了句,耐心已经被她磨得不剩什么了。
云苏抬了抬头,“燕翎风,我累了!”
她双眸写满了疲倦不堪,一张小脸说不出有种苍白感,那不是因为虚弱而产生的,是因为一种绝望的情绪造成的,她在绝望,他从一入屋子就感受到了!
他不许!
所以一而再的要逗弄她,她却似乎不惜不怒了,人不喜不怒的时候,唯有彻底死心的时候,燕翎风心中一疼,压下身体去抱住她,“喝点水吧,你嘴唇干涸得很!”
云苏不动,全身蜷缩着,像是很冷的模样。
淡淡的忧伤和一种浓浓的伤痛,从云苏周身漫出,席卷而去将燕翎风紧紧包裹在里面,他也觉得呼吸都透不过,心也满满都是痛疼!
双手一用力,将她翻转过来,唇温柔的压下,他想要吻去她的干涸,给她温柔的滋润,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是心疼的温柔的,可吻在云苏唇上,心中却疼的。
慢慢的,疼出了眼泪,云苏想忍着却忍不住,她一滴滴的流下,甚至被席卷入口,燕翎风动作一顿,尝到了一种苦涩的滋味,在她甜甜的口中,那一定是其他的东西。
轻轻在她脸上一抚,全是泪水,燕翎风一震心抽痛,连忙将唇移开,凝视着她,”怎么了?不愿意朕碰你吗?”
“我累了!”云苏疲倦合上眼睛,任泪水在脸上也不去擦。
燕翎风幽幽叹气,只能亲手将她脸上的泪水一点点擦拭干净,躺下在身后将她抱得紧紧的,一句话也不再说。
云苏躺了好久才睡着,一旦睡着心就不疼了,梦魇也没有再缠绕着她,所以她睡得很沉很沉,连男人一遍遍吻着她的脸抚摸着她的身体她都不知!
燕翎风满眼伤痛,不摸不知道,她竟然瘦了这么多,昨天被欲望冲昏了头,还不曾发现,今日一摸她,被她身上明显消瘦刺痛了手掌。
燕翎风狠狠一口,*在她脖颈上,她丝毫没有反应,燕翎风控制不住,再*几口,发泄了心中对她的渴求后,紧紧拥着她睡去。
“铃儿的事,你放心交给我吧!别对我连这么一丁点的信任都没有!”起床时,他在她耳边轻吐,她仍旧睡得很沉。
燕翎风收拾好自己回了雍宁宫,沈心冰还在他的龙榻上睡得香甜,他狠狠皱了下眉,朝仇予说:“她一起床,让她搬去缘绣宫。把床给朕换了!”
“是!”仇予点头。皇帝不喜欢别的女人睡他的床,但这似乎有一个人例外,云苏!
她从入宫起就经常睡在皇帝的**,起初皇帝只是换了**的被褥,但是后来皇帝连被褥都不换了,连她在雍宁宫用的毛巾之类,也不会扔掉,会将它挂在那。
“你听说了吗?昨晚沈心冰姑娘睡在了雍宁宫……”
“是吗?她可是还为出阁,又不是宫中嫔妃,这也太不合规矩了吧?”
“这有什么不合规矩的?当年的苏妃娘娘,可是更加不合规矩吧?”
“也对也对,”年纪稍长,明白些事理的嬷嬷叹道:“这可对沈心冰小姐不公平呢!其他的娘娘都是明媒正娶来的,就她一个堂堂兵部尚书的嫡女,是这么……”
被她一提众人才惊觉,“只怕日后啊,这闲言碎语的嘲笑可少不了,这沈心冰也是可怜,等了皇上这么多年,结果偏偏一夜就……连个基本的规矩都没有呢!”
“你管那么多,没准她心里面高兴着呢!这会子,嘴巴都笑开了,就是你们才在这有的没的高兴!我看啊,以后宫中也休想安宁了,她区区一个臣女之前还敢在宫中放肆,如今成了娘娘,还不定嚣张到什么地步去!”
“她那轻狂的模样我最是看不惯,一个嫁不出的老姑娘,每天在宫中闲逛,谁不知道她的心思啊,还指手画脚的,每每都要训斥宫人,简直太可恶了!”
仇予从内务府回来,听了一路的闲言碎语,皇帝下了朝没有坐步辇,而是步行往雍宁宫而去,他怕那女人还在那,难得应对。
见了仇予过来,笑问:“路上没听见什么?”
“如皇上所料!”仇予低头答道,他一听皇上这么问,大致也猜到皇帝猜到了。
燕翎风勾勾唇,这便是她祸害云苏的惩罚吧!这个惩罚,在如今不觉得什么,到日后却能将她的心脏都刺出来。
“走,回去看看朕的心冰可起来了?”燕翎风举步走在了前头,身后忽然有人追了上来,他眼眸一看,“沈大人,这是?”
沈修连忙下跪,“兵部尚书沈修拜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
“沈大人这是做什么?赶紧的起来!”燕翎风走过去,亲自搀扶了他。
沈修激动得周身发抖,这还是皇帝第一次搀扶他,他握住皇上的手臂道:“皇上,微臣听闻微臣那不孝之女……”
“沈大人,心冰可不是什么不孝之女,她最是忠烈孝顺的!”燕翎风笑着,不着痕迹的为沈心冰分辨一句,话语里浓浓的全是宠爱。
沈修不可置信的望着皇帝,平日里他不是对心冰冷冷淡淡的,让心冰回去伤了好几回的心,怎么突然之间如此了?
沈修混迹官场,不似沈心冰身心单纯,他瞬间看出了这里面的蹊跷,而且昨天他接了沈心冰过去的时间,正好是她在宫中为难他第一宠妃的时间,怎么可能这么巧?
燕翎风一眼,就能看出他心中所想,拍了拍他的手臂,“沈大人,此刻是该唤你一句岳丈大人了吧?”
“微臣,微臣……”沈修故意受宠若惊。
“诶,何须这副模样?”燕翎风大笑,“心冰的聪慧机敏,朕也是昨晚才知道,这样好的女儿,沈修你可藏得够严实,朕怎么才发现?”
他神色间全是高兴与相见恨晚的惋惜,沈修展颜而笑,“是臣的过失,是臣的不对!臣告罪,臣告罪!”
“沈大人回去等着朕的旨意吧!”燕翎风再度一笑,转身领着众人走了。
“谢吾皇隆恩,吾皇万岁!”沈修在后面磕头,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女儿得偿所愿,这位慈爱的老父亲,激动的落下泪水。
待到走远,仇予小声在燕翎风耳边问道:“皇上,您这是何意?”
燕翎风勾唇一笑,没有回答,只是看了眼仇予,“无夜的伤如何了?”
“昨夜里高烧不退,请了大夫去看,铃儿一直在他屋内守着,如今不知是否退了烧!”仇予如实回答,眼神偷瞄了皇帝一眼,仍旧没能从皇帝的神色间看出什么端疑来。
“去看看!”燕翎风回身摆了摆手,“其他的人都回雍宁宫候着。不必跟着了!”
“是!”一堆的奴才宫女才慢慢后退,从路的另一边离开,少了吵闹燕翎风只觉得耳根清净,若不是形势所迫,这后宫他真想好好清理一番!
无夜的房屋,是仇予可以安排的,偏清净地方都比较适合无夜清净的性子,结果皇帝一踏入便冷笑道:“住在此处,就算有个什么人来,也不轻易让人瞧见吧!”
仇予心一紧,皇上这话说的可是苏嫔来?忙答道:“苏嫔昨儿个刚入夜时来过,给无夜上了药听闻了铃儿的事,便又走了!”
皇帝宛若未闻,似乎这话根本不是他想要把听的,径直推开了房门进去,屋内因为昨夜的忙碌而有些凌乱,无夜趴睡在**,铃儿用小凳子坐在炕下,用手撑着头睡得正沉。
仇予轻轻一咳,无夜转醒,扭头一看心中大惊,忙道:“皇上饶恕,奴才实在无法起身给您请安!”
“皇上若是指望你请安,还会刻意来看你么?”仇予笑道,替皇上将凳子擦拭干净,燕翎风才慢慢坐了上去。
“身体可好了?”眼神从铃儿苍白的脸上划过,那疲倦的模样让他突兀的又想起了云苏,那丫头整张脸也是疲倦成这般。
无夜点头,“多谢皇上关心,铃儿照顾了奴才一夜,请求皇上容许她再睡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