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楼还在熏风殿内躺着,就听到茹央慌慌张张的跑进来说道:“姑娘,不好了。”
她微微皱眉,望着茹央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死了的人还没有查出原因来?”
“不是,是现在司太后说你是妖孽要来把你带走,但是皇上不让,现在在朝堂上僵持不下。”茹央的话在画楼的耳边嗡嗡的响起,一瞬间,就像是被轰炸了一样,炸得四分五裂。
“原话是怎么说的?”
“宫内的这一场瘟疫其实是因为你是妖孽带来的,而他们在太医院查出来确实是你第一个生病,起初的症状都和你的差不多,但是你的一直不好,他们的都来得太快了,直接就死了。”茹央说完,画楼勾了勾唇笑了起来。
“陛下怎么说?”画楼问道
“陛下说太荒唐,而那臭道士却说陛下沾染了邪气,被妖孽勾引,会祸乱天下!”
画楼缓缓的直起身子,真的是她传染的吗?她不信,出了熏风殿,她根本就没有出去过,怎么会传染,所以若是宫内的人不是真的生病,那就是中毒。
出现相同的症状,便以为是风寒?
听着茹央的话语,画楼沉默了很久,茹央有些担忧的说道:“姑娘,重点是有些大臣现在和太后在同一条线上,说什么女人为官太荒唐,所以也力证皇上是被你蛊惑了!”
“皇上没有同意,原因是什么?”画楼问道。
茹央看着画楼沉声说道:“皇上说原因不名,妖孽之说纯属无稽之谈。”
画楼从不认为东赫会为了她和众多的朝臣意见相左,她想了很多种原因,或许只有一种是能够解释得清楚的,原因就是东赫和太后之间,有问题,甚至是有权利的相争。
所以太后带着朝臣这么做的时候,东赫其实说是在保护沈画楼,其实是在是看清楚朝堂上的某种局势。
登基之后根基未稳,一件接一件的事情接踵而至,东赫有些应接不暇,所以在这个时候,也会是他看清楚局势整顿朝堂的机会。
画楼一直沉默着,思索着什么事情,茹央的话语缓缓的想起:“姑娘,你不用太担心,陛下不会把你交出去的。”
她说完这句话之后,画楼缓缓的回眸望向她说道:“你为什么会认为陛下不会把我交出去?茹央,你想错了。”
茹央不解,看着画楼问道:“姑娘,奴婢觉得陛下是在乎你的。”
“在乎?”画楼说着微微一笑,可是这样的笑意里面更多的嘲讽和自嘲。
茹央看着画楼的神情,眉头微微的皱起:“......姑娘。”
画楼说着缓缓的直起了身子,望着茹央说道:“给我把朝服拿来,我要过去。”
茹央看着她,愣在了那儿,她实在是看不明白,为什么画楼是如此的反应,本以为她听到东赫维护她的消息会开心的。
“快去吧,晚了可就不好了。”画楼说完,茹央快速的去把画楼的朝服拿了过来,给画楼梳妆换上。
画楼看着镜中的自己,脸色就算是上了装都还依旧是一片苍白,茹央拿过来了那一盒粉色的唇印,画楼看了一眼,抬眸望着茹央说道:“我要大红色的那一盒。”
茹央微微蹙眉,没有说话,转身去拿红色的那一盒,一直以来画楼都是未施粉黛的,很少会化妆不说,她更是不喜欢浓妆艳抹。
可是当茹央拿过来那一盒红色的唇印之后,轻轻的上了色,在那苍白的脸色下显得更加的妖媚。
画楼的朝服是红色的,穿在她的身上本就显得妖艳无比,如今看着镜子里的她,茹央的心中都觉得一惊,这样的千姬,注定会成为众矢之的的。
看着茹央这个样子,画楼缓缓的转身说道:“茹央,你可要随我去看看?”
“.......姑娘。”茹央有些惊愕的看着画楼,那武英殿不是任何人都能够上去的,也不是任何人都有机会进去的,她带着她去定是要她看懂些什么东西。
“你不是说皇上不会把我交出去吗?茹央,我带你去看。”她说着缓缓的起身,她的身子虚弱,茹央急忙扶住了她的身子。
当朝堂之上争执不下的时候,画楼的身影缓缓的出现在了大殿之上,茹央扶着她的身子,她走得很慢,似乎每走一步都是极为吃力。
红衣裹身,青丝飘散,惨白的面容,红得妖艳的薄唇,刚上大殿,画楼手中的长剑唰的一瞬间就甩了出来,剑尖刺到了地上,她走一步,剑划过一丝,发出了滋滋的声响。
提着长剑进了武英殿的第一人,就是这个叫做千姬的女子。
太后以及众臣都站在那儿,看着走进来的画楼,目光变得有些慌乱而惊恐,第一是因为太后带着清虚道长说千姬是妖孽,所以现在出现在大殿之上还手提长剑的千姬看着太过于妖媚,也像极了清虚道长口中的妖孽。
第二是因为,害怕她大开杀戒,如果她真的是妖孽,那么他们这些人都还不够她杀的。
司太后转身看到了走进来的画楼,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凌冽,厉声说道:“来人呐,给哀家拦住她!”
司太后的一声令下,殿后的侍卫纷纷的站了出来了,但是看着画楼的样子,又都纷纷在两尺之外。
画楼缓缓的走着,一步一步的朝前走去,东赫看着那一抹红色的身影,曾经的画楼也是穿着这样的一抹红色,陪着他走上这武英殿,只是当时是他们的大婚之后。
画楼的一步一步的逼近,所有的人都是这么惶恐的看着她,茹央扶在她胳膊上的手也紧了几分,因为茹央陪着画楼从熏风殿出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画楼拿剑,但是进入殿内的时候她手中的软剑忽然出现,茹央的心中都不由得紧了紧。
东赫就坐在那大殿之上,望着她一步一步的走来,一点一点的靠近,东赫仿佛是看到了沈画楼一样,他就那样定定的望着她,一言不发,只是看着不说话。
画楼走到了最前面,双膝一跪,双手太剑。
“千姬叩见皇上,皇上万岁!”她清脆的声音在大殿之内不停的回旋。
东赫猛然的惊醒,冷声说道:“你怎么来了?”
“回皇上,微臣听闻朝臣都要皇上交出微臣,所以微臣就来了!”她的话语平静,但是她手中托着的剑就证明她并不是心甘情愿的就此作罢,她也是来逼他的,若是他真的就这样无凭无据的就把她交出去了,她手中的剑不知道是刺向自己还是刺向他,亦或许是刺向身边的人,剑已经拔出,不嗜血是不可能的!
东赫静静的望着下面的一切,他要的结果还没有出来,所以此时他是不可能把千姬交出去的,如今千姬来了,他也想看看眼前这个小女子到底又什么办法让自己渡过这一难关。
“你还病着,谁让你出来了,茹央,还不扶着你的主子回去!”东赫的话语出来,画楼静静的抬眸望着东赫,她清澈的眼眸,似乎带着看穿一切的魔力,让人心中不大舒服。
茹央低声说着是,但是去看画楼的时候,画楼依旧跪在那儿不为所动。
只听她沉声回道:“千姬只是不想要陛下为难,还请陛下成全。”
她的话落,东赫还不曾说话,就听到身后的清虚道长一声轻喝的说道:“妖孽,还不束手就擒!竟敢在这儿大放厥词!”
“哈哈哈哈!”一阵大笑之后,画楼手中的长剑砰的一声响就插到了清虚身边的朱红色柱子上了,那长剑从清虚道长的脖颈边传过去的,紧紧只差两寸的距离就刺入了清虚道长的喉咙,清虚瞎了,看不到,但是他一定感觉到了一阵冷风从脖下刮过,可是在场的所有的人都没有瞎,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出手是这样的凌冽。
画楼望着东赫,被茹央缓缓的扶着站了起来,她转身看着清虚道长的方向,冷声说道:“清虚道长,你可知道你现在站在何处?你可知,这儿是武英殿,是朝廷命官和重要大臣议论国事的地方,可不是你一个徒有虚名的臭道士行骗的地方!大放厥词的是你,说谎扰乱民心,你居心何在?又把这威严的武英殿当成了什么地方,你想进就进想出就出!你口口声声说着我是妖孽,你可有证据?我病着,我出不来,就让你这样凭空污蔑?我说过,你污蔑我一次我就让你付出代价,怎么?少了两只眼睛如今回来报仇了?还是说还不够?”
画楼的话语落下,有些不明所以的朝臣纷纷蹙眉深思,听这话,千姬姑娘和这个道士有着过节,所以很可能是私怨?特别是听到从她的口中说出来少了两只眼睛你如今是回来报仇了?
那清虚道长听着画楼的话语,气得直发抖,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语忽然被太后制止,看着司太后的动作,画楼勾了勾唇,那嘴角的笑意格外的明媚,司太后看着她的笑容,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曾经的时候她不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漂亮或者美,只是觉得姿色犹可,但是此时此刻,看着她那妖艳的妆容,她再也不能忽视眼前的这个女人。
“你要证据,你如今还病着就是证据,你口口声声说议论国事,如今哀家让众臣清君侧,怎么不是国事!”太后此时忘记了坐在那高坐上的东赫,她此行的目的只是要除掉眼前的这个女人,若是不替容娸出口气,那么容沅和她之间的隔阂就会深,再者,今日的事情,还有沈家,这样的一个女子放在了皇帝的身边,沈青蔷早已就恨得牙痒痒的了,所以和沈青蔷联手一起除掉,对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画楼听着司太后的话语,笑意越发的灿烂了起来:“太后娘娘这话说得好,清君侧!这的确是朝臣该做的事情,可是微臣想请问太后娘娘是已什么身份上来得,千姬就算是官职再小,但是千姬也是陛下受封的,自古西凉就有律法明文规定,后宫不得干政!历代新皇登基难免都是根基不稳,也难免会有野心勃勃的人想要把手从后宫伸到朝堂上来,微臣想太后娘娘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吧?可是若是不是这样的人,太后娘娘为何带着一个道士冲上了这武英殿,坏了这规矩!哦?微臣知道了,太后娘娘一定是被这臭道士挑拨得怒不可遏了,所以一时没有想起自己不能给上武英殿,大家说是不是!”
她的话语总是明明一眼戳中了,她还自以为是的找另一个台阶给别人下,总是以四两拨千斤的力度刺中该刺中的地方,东赫看着她的红唇一张一合,正中他的下怀。
司太后被画楼说得脸色都变了,怒声说道:“你放肆!”
画楼直直的站在那儿,丝毫都不畏惧的样子,冷声回道:“我若是放肆,就不是现在的样子,在生病的时候被人污蔑!”
“你若是真的心中没有鬼,那你就站出来证明,何必在这儿说废话!”司太后厉声说道。
就在此时,容沅也冷声说道:“千姬姑娘,就如太后所说,你若是觉得自己不是妖孽,为何不出来证明?”
容沅是右相,他的身后还是有自己的党羽的,他说完之后,就有人随口附和。
画楼浅笑:“证明?怎么证明?让我给这个臭道士打一顿,我没有死我就不是妖孽了?请问容相爷,是不是入千姬说的这样证明?”
容沅冷笑一声,他的笑声中带着轻蔑:“清虚道长自然有他捉妖魔鬼怪的方法,容某又怎知?”
“容相爷既然不知道,那我就告诉相爷,清虚道长曾经捉鬼的时候并没有先把鬼魂驱逐出来,他研究出来了一道符咒,可以直接杀死鬼,但是被附身的人也就直接杀死了?千姬问相爷,那那个无辜死了的人怎么算?她的命找谁要?难道找相爷吗?可是据千姬所知,也只是可以找相爷声个冤,难道相爷有去地狱把那个人救回来的本事?”画楼的话语凌冽,东赫就这样定定的看着,曾几何时,画楼也是这样站在这朝堂上,被众人声讨这,她也是这样的立于那儿,一字一句的反驳并且回击着。
这些大臣有些认为自命不凡,有些自命清高,其实画楼的心中明白,他们对这个臭道士是不屑一顾的,只是因为今日是太后带上来的人,所以都看着给了几分薄面,亦或许不是薄面,而是他们的立场而已。
画楼的话语问出来,容沅的面色难看,他要是说无所谓,那他是一国的宰相,他把平民百放在了哪儿?若是他应,那么他自己说出来的话又该往何处放?
可是就在他为难的时候,这个朝堂上忽然出现了一个人,竟然是很久很久没有出现的东华,他依旧是一袭白衣,看着格外的羸弱的样子,可是他的声音可是魔咒。
“千姬姑娘,这个问题容相爷回答不上来,本王替他回答你,一个人命而已,死了就死了,图个乐子!相爷你说是不是?”他的这个话语出来让人面面相觑,所有的人都知道,安王爷嗜血成命,他在那锦绣街上杀了的人都不止一个两个,很久没有听到他这么优美的声音了,他们都快忘记了,在西凉,在帝都,还有这样的一个人存在着。
如今忽然出来,还是在这个时候,让诸多的人都纷纷的低下了头。
东华缓缓的走到了前面,站在了画楼的身边,他双手背于身后,微微颔首说道:“微臣参见皇上!”
东赫看着东华,急忙说道:“皇叔快快免礼,皇叔今日怎么来了?”
“今日无事,就进宫来看看皇上,不曾想到还见到如此精彩的场面,皇上,曾经有她,如今又来了一个,同样的不逊色啊,只是不知道,还是不是一心想要杀了本王的?”东华的这话语一出,在这朝堂上,也是掀起了一阵旋风,刮得有些人双腿都打颤。
只有画楼静静的站在那儿,她缓缓的转身望着东华说道:“早就听闻王爷嗜血成性,不曾想到竟然是这样的,倒是让千姬有些大开眼界了。”
“千姬姑娘说错了,本王刚才是替容相爷回答,是相爷的意思,可不是本王的意思!”他站在那儿,画楼的眼神微微有些移不开,他淡淡的笑意,说着风轻云淡的话语,是那样的风姿卓越,犹如谪仙下凡一样!
“哦?此话倒是新鲜,容相爷,安王爷替你说的真的是你的观点吗?若真的是这样的话,今日大家的清君侧清的可不就我这样一个小小的女子了,反而是站在大家面前的容相爷,西凉若是有这样的相爷,那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情,不是吗?”
司太后的心中一惊,她万万没有想到,就连容沅都被她这样就说得哑口无言,不知为何,她看着眼前的女人,越发的像曾经沈画楼,长了一张嘴,死的也能说成活的,是她大意了,本来今日是要逼东赫交出她,不曾让她出来了!
容沅面色为难,良久都没有说出来,只听沈栋也接着说出了话来:“好一个巧言能变的丫头,难怪能够魅君惑主?”
看着沈栋也跳了出来,画楼哈哈哈的就笑了出来,可是东华却看到了她眼角的泪渍,亮晶晶的是为何?
画楼望着眼前的中年男子,他或许不是和容沅一伙的,但是现在为了沈青蔷,为了除掉她,也站出来了!他可是她的父亲,只是一个没有尽过一天责任的父亲,一个把她冷落了很多年,一个从未承认过她存在的父亲,一个她死了都不曾给她收尸的父亲!仅此而已!
“沈大人这可就冤枉我了,魅君惑主的可是后宫妃子才会的呀,再者,您老是要说此时坐在上面的皇帝昏庸了?毕竟只有昏庸的人才会被狐狸精魅惑不是吗?”画楼说着就指向了东赫,他坐在那儿就这样眯着眼睛,静静的看着,看着下面的朝臣窃窃私语,看着她周旋在这些大臣中间。
东华身体不好,众所周知,东赫坐在上面,他坐在下面,所有的大臣都站着,就是他静静的坐在那儿,手中还端着一盏茶,画楼心想,此时的东赫是有多想掐死东华呀,上辈子的时候她就看不惯东华,事事都想找点麻烦,可是这一世,她看着东华那惬意的样子,忽然觉得开心,就是很开心,就是要笑!
沈栋望着面前的女子,他的眼神有些阴狠,难怪青蔷和他哭诉,这个女人,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这样的和她相似,特别是那双眼睛,是那么的通透,就像是能够看穿他所有的心事一般。
曾经的沈画楼就是太过于凛冽,那双眼睛他就是很不喜欢,没有想到又来了一个这样的,同样的眼神,同样的笑脸,同样的轮廓!
沈栋看着看着就失神了,画楼浅笑着缓缓的走了一步,望着沈栋说道:“沈大人,为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是不是看着有些熟悉,自从来到了这个皇宫,用您老这样的眼神看着我的人太多了,其中皇后娘娘每一次见到我都是这样的眼神,可是千姬从头到尾的想了又想,我刚刚进宫不久,又不曾得罪过皇后娘娘,为何看着我是一副深仇大恨的样子呢?”
画楼说着若有所思的沉默了片刻,她忽然嘶的一声,眼眸一亮,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一般,说道:“对了,第一次她见到我的时候不是深仇大恨的样子,第一次她见到我吓得有些惊慌失措,若是我真的是妖孽,难道这宫中所有的人都有一双能够看透其他的东西?但是,时间久了我也就知道,不为其他,只因为千姬的这一张脸,沈大人难道看着不感慨吗?”
沈栋听着她越说越是离谱得厉害,急忙呵斥住:“你这妖女,胡说什么?”
画楼并没有因为沈栋的话语而又任何的改变,只是一眼横扫过所有的大臣,厉声说道:“在场的大臣都是西凉的众臣,还有一些年长的应该是先帝在世的时候就在的了,先帝在世的时候,在这个朝堂上也曾出现过一个女人,她就是沈画楼,就是沈大人的小女儿,就是当今皇后娘娘的亲妹妹,千姬有时候总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见到自己的亲妹妹是震惊和仇恨?为什么不是惊愕和亲和?千姬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沈大人见到我这样的眼神,这样厌恶的眼神,千姬自问从未得罪过沈大人,可是沈大人这样仇恨的眼神是从那儿来?紧紧是因为这张脸吗?若是沈大人是因为这张脸恨我,那这就值得大家伙深究一下了,为什么会有父亲恨女儿的?为什么?”
东华拿着茶盏的盖子,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千姬一步一步走到沈栋的面前,一字一句的说出了那番话语,他顿了顿手中的动作,抬眸望了一眼东赫,再看一眼沈栋,两人的脸色几乎无异,沈栋的更加难看一些。
东华微微蹙眉,他忽然有些看不明白千姬了,她若是对付沈栋,东赫或许只是当一个看客,但是若是牵扯出沈画楼,那么这件事情可就牵扯到了东赫了,那么,可就不是平常的吵闹了!再者,千姬似乎早已不是当年在他府中那个羸弱的千姬了,她的话语句句都是咄咄逼人,让人难以反驳,所有的是与不是都被她说了,别人是承认也不是,不承认也不是!
就这样都纷纷的陷入了两难之地。
沈栋差点就掀胡子了,只听画楼淡淡的说道:“这宫中出现了这样的事情,千姬觉得很痛心,痛心的同时又觉得愧疚,这病来如山倒,不能为陛下尽自己的绵薄之力,不能调查出真正的原因,各位都是西凉的栋梁之才,真的就相信什么鬼魂之说?真的觉得我这一个小小的女子?是一个妖孽?真的就能够听信一个都没有一点儿道义的臭道士的胡言乱语?”
她的话语问出来,没有任何一个人回答,似乎司太后正想说话的时候,就被画楼忽然打断了:“但是今日,我站在这儿,才不是来给做什么狗屁的证明,毕竟要是这个臭道士真的一下子暗算打死了我,你们谁也没有本事治好我,谁也没有本事去那阎王殿里把我拉回来不是吗?所以,我放话在这儿,谁要是再没有任何的证据污蔑我,那么那臭道士的样子就是他的下场!不管是谁,大不了一命换一命而已,你先死我随后就到!这样算来,本姑娘也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