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妈妈最后还是跟丢了小环,不过她依旧找到了莫桑的所在,听周围人的议论声,她一猜那必定是大小姐无疑,过去一看,竟果真是大小姐。
欣喜之余,吴妈妈差点就喊出了声,亏得她不能说话,不然这不就叫大小姐发现了?吴妈妈庆幸地想着,拍了拍胸口,退了回来,伸出脑袋看了几眼,不由地有些疑惑。
大小姐这是在等人吗?谁敢让大小姐等呢?
吴妈妈有些好奇,本来应该立马回去的,但是想到自己女儿的以后,她觉得害死留下来看看比较好。
却说另外一边,小环把吴妈妈甩掉之后,正等着发现没看见陈阿娇过来,倒是见莫恬气冲冲地跑了过来,她思索了一会儿,准备按照原计划继续进行,引了莫恬过去小酒楼,之后自己再去药店买了些药材才回了府里去。
*
“砰!”
贾峥和莫柔两人同时往门口看去,只见一片红色的锦袍映入眼帘,熟悉的大红色锦缎令莫柔迅速地想到了一个人,手上的帕子掉在了地上,呆愣着不知道作何反应。
反倒是贾峥不认识来人,一下子站了起来,竟也没注意到腰上的伤口,怒道:“你是什么人?进来做什么?”
身上的衣衫随着他起身而散开,露出他雪白的肌肤和上身,下身一件青灰色的里裤也露了出来,外袍直接飘落在了地上。
莫恬身后几个护卫见了,立马低下头,准备充耳不闻,但是他们进来的时候明显地看见他们的三小姐正趴在这个男人身上,不知道在做什么……
闯进来的莫恬看见里面的人不是莫桑也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正好听见贾峥的怒声,忽视了他,带笑的目光看向撇开头不敢看他的莫柔,冷笑着道:“没想到你竟然做出这种事来!”
他是没把她当妹妹,管她做出什么苟且的事情都和他无关,只是这牵扯到莫府的脸面问题,他就不能忍了。
莫柔心头一颤,抬头看了一眼甚少露出这种笑意来的莫恬,心里哐当一声,有什么东西摔破了的感觉,心悸无力,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但还是嗫喏着嘴唇喊了一句:“大哥?”
“你到底是谁……”贾峥喊出的话在听见莫柔轻声的呼唤中哽在了喉咙里,僵硬着脖子扭头看了看莫柔,又看了几眼站在那里的莫恬,对着莫柔问道:“柔儿,你刚刚说他是……是你大哥?”那不就是相府的嫡系大少爷莫恬吗?
贾峥愣了会儿,急忙收起脸上的怒色,谄笑着上前准备奉承莫恬几句,刚跨出一步就感觉胸口有些凉,才注意到自己衣服还没穿好,急忙地系好腰带,把地上的外袍捡了起来穿好后,才敢上前。
“大哥!”
莫恬对莫柔的呼唤冷声不理会,直接哼了一声,看着她的目光更加轻蔑,又瞥见贾峥上前来,脸上还挂着笑意,顿觉一阵嫌恶,干脆地和莫柔刚刚一样,撇开了头,看也不看他,只是听着他的称呼感觉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难道认为跟莫柔私会了,就算是莫府的姑爷了?就算是他娶了莫柔,还轮不到他来喊他做大哥吧?
呃……
贾峥尴尬地立在那里,看了看低头的莫柔,又看看不看自己的贾峥,再看了一眼他身后的护卫,眉头一皱问道:“大哥,你带了这么多护卫来,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莫少爷!”莫恬冷声纠正贾峥对自己的称呼,想着这人脸皮也真是够厚的,不由转头看了他几眼,觉得有些熟悉,又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也就没再多想下去。
“嗯?”贾峥疑惑地看了看周围,没发现有莫家其他男丁在,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这是在提醒自己,顿时他脸上的尴尬之色更浓,但也只能低头喊了一句:“莫少爷!”
和大哥一样的高傲自满?心中有些郁闷和不满,低头间咬了咬牙,深吸了口气,把这些又忍了下去。
“哼!”莫恬抬头俯视着他,不屑地轻哼了一声,对着身后的护卫吩咐道:“把他带回去!”
莫柔一听,心里一慌,着急地喊道:“大哥!”
“走!”
莫恬理也不理会,只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便一甩袖袍走了出去,莫柔顿时感觉整个天都塌下来了,刚刚的情形可想而知会被莫恬误会成什么样,他在陈阿娇和父亲面前指不定会把她说成什么样……
不,她不能让莫恬把贾峥带回去,更不能让莫恬把这件事情说出来!
莫柔连忙追了出去,酒楼外早在莫恬带着护卫冲进来的时候围满了人,乍一看见莫恬带了个男人出来,以为他得罪了莫恬,顿时觉得有些无趣,闲话了几句就散开了。
而莫柔冲到门口的时候看见外面的人,就停了下来,躲在门口看着莫恬把贾峥带走,像是外面有什么野兽一样颤抖着身子不敢出去,半晌整个人瘫倒在了地上,冷汗直流。
喜鹊买了糕点回来就看见这一幕,忙跑了过去,在她身边蹲下,问怎么回事。
失了魂的地莫柔一把抓住喜鹊地胳膊,把事情讲了一遍,然后着急地问她该怎么办,。
喜鹊被抓疼了,咬牙忍着,眉头紧皱,想不出任何办法来,最后想到了一个人,眼前一亮说道:“小姐,我们快回府去找姨娘帮忙吧?”
“对!对,还有姨娘,她一定会帮我的!”莫柔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走到门口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又折回屋里打扮了一番,确保没人能把她认出来之后,才走了出去。
另一边莫恬带着贾峥回府,也没想莫桑什么事了,他算是明白了,今天这事儿就是为了抓住莫柔呢!只不过是借了莫桑的名义而已。
倒是他疏忽了,这诺大的京城,有几人敢对莫府的小姐动手的?
只不过回府的时候,意外地看见一个人,嘴上围了白色的纱布,不由地多看了几眼。
“少爷,怎么了?”护卫担忧地问道。
莫恬摆了摆手,“没事!”继续往府里走去,护卫看了几眼,并没有发现什么。
话说陈阿娇在府里焦急地等着,莫恬派了一个护卫先回府里去禀告,知道莫桑没事,陈阿娇松了口气,接着又听见罗妈妈的禀告,双眼立即一瞪,捏紧了帕子,气冲冲地模样像是吃了火炮一样,眼角瞥了一眼莫倾城。
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声音,是莫忱下朝过来了。
陈阿娇看了一眼罗妈妈,后者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情况,她眼中一暗,立即出去迎接,孟秋和莫倾城尾随其后。
莫倾城起身的时候注意到孟秋看了她一眼,嘴角露出一抹友善的笑意,再仔细看时,人已经走了出去。
“老爷!”“父亲!”
“嗯!”还未换下朝服的莫忱冷淡地应了一声,瞥了一眼后面的莫倾城,往孟秋的方向走去,伸手把她扶了起来,一边拉着她进屋里,一边冷淡地问道:“怎么出院子了?”语气里似乎含了一丝责怪。
被落在后面的陈阿娇眼中的深色更浓了,恨不得把手上的帕子也给绞烂了,她算是明白了,她来这里就是为了把老爷给引过来的。
罗妈妈担忧地看了一眼陈阿娇,陈阿娇对她轻轻摆了摆手,收起怒色和妒意,往里面走去,但依旧可以从她略显急促地呼吸里感受到她的心虚并不如表面上那么平静。
身后的莫倾城并没有看见两人之间的互动,只是把目光落在了莫忱身上,明白过来孟秋这是在向她示好呢,还是……
只是她不是告诉过她不要插手吗?她不喜欢自己的事情有别人介入!
冷色一闪而过,快的红儿都没抓住,看见她心里慌得更厉害,到时候夫人责罚小姐,不会连带着也把她一起惩罚了吧?
那天可是小环陪小姐出去的,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啊!
不管怎样,只要丹珠最后能把她弄去大小姐身边就够了!
想到丹珠自信的神色,红儿心里稍稍安稳了一些,跟着莫倾城回了屋里面。
屋内,莫忱扶着孟秋坐下,最后自己在主位上坐下来,陈阿娇作为主母,则坐在了莫忱身边,入座的时候,她嘴角一勾,冲着孟秋笑了笑,像是在说,看吧,无论老爷怎么宠你,最后站在他身边的依旧是我,而且只能是我。
孟秋抿唇一笑,眼中的苦涩一闪而过,目光掠过莫忱冷肃的面容,心头一痛,低下了头。
莫倾城进来正好注意到这一眼,看向陈阿娇时,她正在莫忱身边说着什么,似乎……和她有关系,因为莫忱的视线落在了她身上。
她抬眸于莫忱对视一眼,感觉到了对方眼里的疑惑和冷色,眉头微微一动,在座位上坐了下来。
刚坐下,门口的珠帘又被挑开,一抹明亮的光晕照了进来,落在她紫色的衣裙上,莫名地有一种尊贵,门口的婆子愣了一下,看了几眼莫倾城,走了进来。
陈阿娇的话被打断,看向婆子带了几分怒色,问道:“怎么了?”
婆子躬身行了礼,偷偷看了一眼孟秋,回答道:“是……是二少爷的院子……里的丫鬟出事了!”
一抹暗色悄然地从孟秋眸子里滑过,听到后面,松了口气。
一个丫鬟也值得她这么大惊小怪的?陈阿娇的眉头一皱,接着问道:“哪个丫鬟?出什么事了?”
“是一个叫丹珠的……她……有身孕了!”婆子前面的话说的还顺畅,后面哽了半天才说了出来,末了又加了一句,“她刚刚吃坏了东西,现在肚子正疼着呢!”
陈阿娇的眸子里已经被这接二连三的事情弄得没有任何起伏了,这些个庶子庶女,一个两个真是给她长脸了!
扫了一眼没任何动静地孟秋,又看向一直冷着脸的莫忱,陈阿娇看着婆子又问道:“请大夫了吗?”
婆子点了点头:“院子里的小厮去请了!只是有人来报说二少爷不在,想请夫人您过去一趟!”
那个病秧子不再?难道又跑去找霍家那个了?还嫌事儿不够多!
还有二少爷院子里的事情为什么请她过去?陈阿娇第一反应是不乐意,看了那婆子一眼,又哂笑地勾起嘴角看向孟秋,她儿子的屁股没擦干净,为什么要让她去收拾?
不过转瞬之间,她又改了主意,看向莫忱问道:“老爷,您要过去吗?秋姨娘身子不便,也不宜见这种事儿,要不我们过去看看?”
莫忱侧眸看了她一眼,冷声说道:“一个丫鬟而已,请了大夫就够了,他院子里的事情,让怀儿自己处理吧!”
瞥见孟秋脸上一瞬的苍白陈阿娇娇笑着应下,严厉地看着还在等候着吩咐的婆子:“没听见老爷的话吗?等二少爷回来了自己处置就是。”
婆子连忙应下,退了下去。
莫倾城突然看了一眼红儿,眸子里轻轻一闪,这件事还没完吧?莫忱想不管,可是这把火要烧的人是她,没找到正主儿,丹珠岂会善罢甘休?
正想着,那边院子里的丹珠听见小厮的汇报,思索了一番,对着小厮道:“扶我起来,我自己过去大夫人院子里!”
“那大夫呢?”
丹珠瞪了他一眼,她根本没吃那些东西,怎么可能请大夫?那不过是个幌子,想让大夫人以为她很严重而已,现在大夫人不能过来,那她就只能自己过去了。
不过没想到老爷和秋姨娘也在,真是老天都在帮她对付那个丑女人!
丹珠自己站了起来,招呼小厮把那盒糕点给带上,一手扶着腰,往大夫人的娇容院走去。
莫怀院子里的人也没发现这一出,丹珠是特意选好了时间的。
“你说什么?她人自己过来了?”陈阿娇听着婆子的禀报,眉头紧锁起来,看了一眼莫忱,吩咐道:“让她进来吧!”
随后,婆子引了丹珠进来,丹珠一身碧绿衣裙,脸色泛白,身子还不显怀,手上还提了盒糕点,进来之后,她最先瞥了一眼端坐在那里的莫倾城,然后对着屋里几人一一行了礼。
陈阿娇见她肚子看不出一点儿来不说,动作也还稳当,不由有一种被欺骗,被人算计的感觉,当即沉下了脸,声音也冷了几分:“不是让你在院子里待着?你……肚子没问题?”最后一句话带了几分质问的语气。
丹珠顿时有些慌乱,几个呼吸之后才安稳了一些,回答道:“多谢夫人关心,大夫已经看过了,奴婢没什么问题,而且还帮奴婢找到了原因所在!”
“哦?你是怎么得动了‘胎气’?”陈阿娇稍微的有了点兴趣,却依旧忍不住地讽刺了几句,一个丫鬟而已,最多也不过是抬了做姨娘,还能翻天了不成?
不知廉耻,居然还敢闹到她面前来。
丹珠的脸色有些僵,把手上的盒子提上前,说道:“奴婢是吃了这里面的糕点才觉得不舒服的,大夫也检查过了,发现里面……有……”
“有什么?”陈阿娇眯了眯眼睛,问道,一个看不出来怀了孕的丫鬟,还有人害她?
“红花!”
“砰!”秋姨娘手上的茶杯摔在了地上,一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她身上。
莫忱的脸冷着,目光里却含了一丝担忧,沉着嗓子问道:“怎么了?”
身后秀桃拿了帕子给孟秋擦手,孟秋擦了擦把帕子递给秀桃收好,垂着眸子,声音有些低颤,透着点害怕的意味,“回老爷,孕妇碰了红花容易小产!”
秋眸一抬,轻轻地看了一眼莫忱,颤动的婕羽抖出一股令人怜惜的妩媚,莫忱心头一动,见她低下了头,脸色难看极了,看着丹珠问道:“这东西哪里来的?”
丹珠忙跪了下来,看了一眼红儿,回答道:“是二小姐送给二少爷的!求老爷做主,奴婢不仅仅是为了奴婢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怕秋姨娘被……”
后面的话,丹珠没继续说下去,她垂下的头,嘴角乐呵呵地勾了起来,眼里盈着笑意,莫倾城,我看你这回要怎么办!
陈阿娇看着俯跪在地上的丹珠眯了眯眼睛,见莫倾城一副神打不动,眼里更是没有丝毫慌乱之意,冲着孟秋看了一眼,心里有些紧张起来,上回的事情孟秋肯定和莫倾城联了手,这次还了丹珠……
她可是没有任何准备,没想到这些人私底下竟然背着她做出来这么多事情,这府里……简直是要翻天了!
陈阿娇气的捏紧了手上的帕子,手臂依旧有些颤抖地止不住,罗妈妈见了,眸色也是一紧,他们不知道的情况下,府里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这叫夫人还如何立足,尤其是眼前的情形,如果稍有不慎,夫人可就……危险了!
想到那次搜查出来的东西,陈阿娇对着罗妈妈使了个眼色,让她去查查院子里有没有放进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来,免得到时候被打的措手不及。
果然,听了丹珠的话,莫忱的脸色又暗沉了几分,目光深幽地看向腰背挺直,仪态大方有度的莫倾城。
莫倾城眨了下眼皮子,淡淡地说道:“院子里送去的糕点都是仔细检查过了的,我更没必要往二哥的糕点里下药,你怎么不说我要害的是二哥?”
目光微微一动,看了一眼孟秋,她眸光清澈,只有些疑问,显然是不相信丹珠说的。
丹珠立马又道:“你这是想一箭双雕!”
抬头看了一眼莫倾城,她又接着道:“你是怕直接送去秋姨娘那里被查出来,送来二少爷这里就不一样了,二少爷不会查这些,而且秋姨娘也会过来看他,到时候秋姨娘会吃,奴婢也能吃到……奴婢是二小姐院子里被二小姐割了舌头的吴妈妈的女儿。”
对上上面人疑惑的目光,丹珠解释了一下自己的身份,这样一来莫倾城算是有了动机,至于对付求姨娘的动机,一直存在,上会在孟秋那里不就被文姨娘提起过。
这话说的头头有道,陈阿娇都有些信了,还觉得有些意外,不明白这丫头怎么对付起莫倾城来了?难道孟秋和莫倾城斗起来了?
如果是,那可真就太好了!
文姨娘窝在院子里不动弹,她们再来个两败俱伤,她在府里不久更稳当了吗?只是眼前的事还让她有些警觉,是时候找个机会好好清理一下了!
莫倾城冷冷一笑,问道:“那秋姨娘和你现在怎么还好好地在这里?”
“那是因为二少爷把糕点赏给奴婢吃了,让奴婢先发现了!”
“是吗?二哥把糕点赏给了你?我还以为他一直很喜欢呢!”莫倾城似是而非地说了一句,见丹珠眼里闪过一丝慌乱,接着又说道:“哦,不对,你现在有了身孕,二哥也是心疼你,是吗?”
丹珠咽了口唾沫,这话不敢接下去了,这要是她承认了,那她和二少爷可就解释不清楚了,那待会儿她还要怎么让大夫人承认她肚子里的孩子呢?
难道这孩子不是莫怀的?
莫倾城话里的意思,在坐的几人都听出来了,尤其是孟秋,眼里明显一松。
陈阿娇觉得有些奇怪,想到之前丹珠让人过来的时候把她喊去,不由沉声问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我……”丹珠突地对上陈阿娇凌厉的视线,身子一颤,更加慌乱起来,她的计划可不是这样的,难道不应该是老爷和夫人派人去搜查莫倾城的院子,然后发现里面的红花吗?
最后,红儿再出来作证,这样就证据确凿,人证也有,加上之前那件事情,莫倾城一定会被打入地狱的吗?
惶急之中,丹珠看见了莫忱,说道:“老爷,现在最重要的是查出这红花是不是二小姐放的要紧啊!这次幸亏是奴婢,不然秋姨娘可就惨了!难道这样的事情还要再发生一次吗?”
丹珠后面的话一出,整个屋里的气氛都不一样了!几人的脸色均是一变,尤其是莫忱和孟秋,前者看着后者,眼带愧疚,后者低着头,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忧伤悲痛的气息。
陈阿娇的神色则颇为古怪,在两人身上来回巡视,不过这僵硬沉重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闯进来的莫恬给打破了。
兴冲冲地走进来的莫恬,看见屋里跪在地上的人,两人的视线触在一起,脸色顿时一变,真真是——好看极了!看的莫倾城不由地勾了勾嘴角,这可是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