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曲泠鸢也开始了她的挣扎。
“爷爷,我还是想离开。”她似笑非笑的走到老人身边,腰间还挂着那只血红的葫芦。
他从未说过自己叫什么名字,只是让曲泠鸢叫爷爷。
老人也不恼怒,背着手,看向她:“打赢我,就放你走。”
语罢,他手中便多处了一条骨鞭,通体黝黑,反着空中的日光,竟有些耀眼。
“爷爷可轻点打。”曲泠鸢向后跳开,拉开些距离,笑到。
说真心话,她还挺喜欢这个老人家的。
“我待你不好吗?为何偏偏不愿留下?”老人伤心的甩着手中的骨鞭,抽打的空气都发出“啪啪”的声音。
“因为,我喜欢的人在外面呀。”
战斗一触即发,曲泠鸢祭出养剑葫中的剑,朝着老人袭去。
“用我给你的东西打我,真是难过啊。”老人不太费力的就能躲过她的攻击。
随手甩出一鞭,老人不觉得曲泠鸢能打过他。
通过这些天的观察,也能看出这孩子很努力,可惜,弱就是弱,不只是单单努力一段时间就能赶上的。
骨鞭很长,划过空气的刺耳声音令曲泠鸢觉得头疼。
偏偏这就是个物理攻击的武器。
养剑葫根本不需要上手操作,她只需要用尽全力去躲骨鞭的进攻。
可一个强者的攻击并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躲过的。
狼狈的躲过几鞭后,“啪”的一声,骨鞭就结结实实的抽在了曲泠鸢腰际。
倒吸一口凉气,失去了玄气加成,这一鞭的威力并不足以打到她皮开肉绽,但痛感也是实实在在的。
小姑娘皮肉细嫩,怕是已经留下了一道鞭痕。
老人停下了攻击,带着探究看向她:“这骨鞭比养剑葫更强,你...”
曲泠鸢嘴角挂着笑容,俏皮的对老人说:“这就是我自信死不了的资本呀。”
“既然如此,那我便用全力了。”老人收起了漫不经心,开始正视曲泠鸢。
他是真心喜欢这孩子,本不忍心下手太狠,但这么多年闲暇的日子,还是第一次有人能激发出他的斗志。
虽然对方并不强,但血足够厚,到也值得一磨。
骨鞭刁钻的角度让曲泠鸢被逼的上蹿下跳,像只滑稽的猴子,还要分出一部分注意力去操控两柄剑。
她真觉得自己从未没如此狼狈过。
骨鞭急速从地面上扫过,缠住了她的脚腕,轻轻一拉便让她摔了个狗吃屎。
死是死不了,难受是真难受。
老人其实也没好到哪去。
他可没有曲泠鸢那变态的绝对防御,时间长了难免被砍上几剑,次次见血。
看着摔在地上灰头土脸的女孩,他想到了什么损招。
抽回鞭子,趁着曲泠鸢站起来的时间,用上巧力捆住她的胳膊,甚至打了个死结。
“哈哈哈哈哈哈!”
为老不尊的爷爷大笑了起来,苦逼的孙女站在一边不知所措。
一时半会这俩人谁也奈何不了谁,结果现在直接战局结束了。
曲泠鸢自认没本事能震碎这条骨鞭。
她正苦恼的时候,地面突然开始剧烈震动了起来。
老人立刻换上了警觉的表情。
“哪个完蛋玩意儿在破坏空间壁!”
天空被硬生生撕裂开一个豁口,男人踏云而来,墨色长发被撕裂空间掀起的风暴卷起,手中紧紧握着巨剑,满面寒霜。
“白螭!”
看着被捆在地上的曲泠鸢,修罗罕见的发怒了。
“你是谁,为何知道老夫的名字。”老人抬头看着修罗,拧紧眉头。
这人来者不善,且明显实力在他之上。
修罗卸去伪装,露出金色的眸子,一步一步走到白螭身边。
他声音阴冷:“你说我是谁?”
“神族...”白螭吓得退后了好几步,赔着笑脸问候到,“您今日来有何指教?”
修罗伸出一根细长的食指指向曲泠鸢:“你就这么对我的人?”
手起剑落,不带商量的震碎了骨鞭。
白螭头疼:“这可是神器啊!!!”
“闭嘴。”
“好嘞。”
这气质,一看就知道是上位神。而面对上位神,除了魔族统领撒旦外,谁都只有变成怂蛋的份儿。
重获自由的曲泠鸢站起身对着白螭眨巴眨巴眼睛。
“还记得我为何不愿留下的理由吗?”她问。
白螭想到了刚刚她说的话。
——我喜欢的人在外面呀。
“原来如此。”白螭捋着胡子点头,表示理解。
真的是,有这位护着还不早说,尽给他这个一把年纪的老头子找刺激。
修罗看着他们一老一少打哑谜,难得对这个世界产生了怀疑。
刚刚不是还打的正欢吗,怎么现在一副好像关系很好的样子?
“白螭。”修罗突然出声。
“在!”听到大佬叫他,白螭瞬间正色。
“为何抓她?”他只想弄清楚这件事。
白螭讪讪道:“这不是...晚年的隐居生活过于无聊嘛,所以...就想找个人陪着。”
修罗面无表情:“你当初自己要隐居,如今又嫌无聊,索性出世不好么?”
干嘛抓小鹌鹑,给我找麻烦。
白螭摇头,十分不情愿:“一个人隐居无聊,出世又太烦。”
“你死吧。”修罗懒得搭理他了,抱起曲泠鸢就向劈开的空间裂缝飞去。
这老头当初为了隐居也是够下血本的,弄了这么个独立空间,结果现在想进个人都难。
“唉!泠鸢,你就这么扔下爷爷走了吗?”白螭在下面大喊,颇为幽怨。
修罗脚步一顿,冷着脸转过头,一副“你再多说一句就杀了你”的表情。
曲泠鸢想了想,拆了自己红绸金丝的发带,随风飘下去。
“给爷爷留个纪念罢,明年再来看你呀。”
“再见啦~”曲泠鸢使劲儿扒着修罗的肩膀向白螭挥手,头发糊了修罗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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