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任何证据证明这个神话吗?”,蓝礼说的俏皮,却并非没有道理。
即使劳伯知道这些都是事实,却也明白,这样的结论并不让人信服。
斯坦尼斯要紧牙关。
即使把牙咬碎,也不会有人相信你。
劳伯这样想着。
“斯坦尼斯大人。”,凯特琳开始发难了,“您既然得知王后犯下的滔天大罪,为什么一直保持缄默?”
“我可以没有沉默。”,斯坦尼斯否认道,“我将自己的怀疑告诉了琼恩.艾林。”
“而不是告诉自己的兄长?”,凯特琳眯起眼睛。
“我哥哥对我的而要求除了忠诚尽责外,没有其他。”
劳伯同意的点了点头,不过没有看他就是了,“何况从我的角度,这样的指控只可能显得自私和不妥,别人会以为我的目的是想把自己放倒继承顺序的首位。
我相信劳伯更倾向于听取艾林公爵的意见,因为他敬爱艾林公爵。”
“啊哈!”
蓝礼似乎差点要拍手了,“所以我们的证据在一个死人的嘴里?”
“你以为他真的是偶然病逝的?”
斯坦尼斯目光炯炯,“你这个不长眼的蠢货,瑟曦毒死了他。
唯恐他揭发她的恶行。
琼恩大人已经收集到了确凿的证据,那些证据无疑…”“…和他一起进了棺材。”,蓝礼调侃自己的哥哥。
一边的劳伯心绪翻滚,他们说的没错,他敬爱艾林,如果当初自己的养父告诉他实情,现在也许真的不一样,他暗自握紧拳头,铁手套发出咯咯的摩擦声。
史塔克夫人却是一脸的恍然,她似乎被某条情报所打动,“我妹妹,莱沙在一封送到凛冬城的密信中指控王后谋杀了她丈夫。”
她似乎在自言自语,又像是要告诉谁,“其后,在鹰巢城,她又把这项指控转嫁到小恶魔,提里昂身上。”
斯坦尼斯冷哼,“若你掉进毒蛇窝,被哪条先咬到有什么区别?”
“毒蛇呀,**呀,听上去很有趣,但是什么也改变不了。
说到底,你的要求的确合理合法,斯坦尼斯,真可惜,现实中我的军队更多。”,蓝礼把手伸进披风下,斯坦尼斯见状握紧剑柄,不过在他拔剑之前,他弟弟却拿出了一颗桃子。
“要来一个吗,老哥?”
蓝礼一脸的坏笑,“高庭产的哦,我保证,你从没尝过这么可口的东西。”
他咬了一口,汁液从嘴角流下。
劳伯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心里暗骂蓝礼奢靡。
“我不是来吃水果的。”
斯坦尼斯怒不可遏。
“大人们!”,凯特琳高喊,看得出,她真的急了,柳眉倒竖,脸颊绷紧,仿佛身临敌境,“我们应该协力打造联盟,而不是恶言相向啊!”
“一个人实在不该拒绝品尝新桃子。”,蓝礼边说边吐掉桃核,“谁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
人生苦短啊,斯坦尼斯。
知道斯塔克家怎么说吗?
凛冬将至。”,他用手背擦掉嘴边的果汁。
“我不是来听你威胁的。”,斯坦尼斯不为所动。
“我可没有威胁你。”,蓝礼用他的方式反击,“如果发出威胁,我会堂堂正正。
说真的,我从来没喜欢过你,斯坦尼斯,可你毕竟是我的手足。
我一点也不想伤害你。
所以啦…”,潇洒的贵公子拍了拍手,“如果你要风熄堡,就拿去好了…权当兄弟之间的馈赠。
就像当初劳伯赐予我一样,如今我将他赐予你。”
“轮不到你来赐予。
照权利,它本来就属于我。”,斯坦尼斯似乎到了爆发的边缘,他嘴唇微动,似乎在模样,手放在剑柄上,紧紧的握住。
蓝礼叹了口气,微微转身,面向自己的护卫,“我该怎么办呢?
他拒绝了我的桃子,拒绝了我的城堡,甚至不肯来参加我的婚礼…”“好了,你我都心知肚明,你的婚礼不过是场闹剧。
一年前你还计划让那女孩变成了劳伯的又一个情妇。”,斯坦尼斯厌恶的说。
“一年前我计划让那女孩成为劳伯的王后。”,蓝礼说,“这有什么关系?
野猪带走了劳伯而我带走玛格丽。
她嫁给我时还是个处女,你该替我高兴才对。”
“同你同床?
!可怜的孩子,我想她现在一定后悔的要死。”,斯坦尼斯不是在对话,他已经进入骂街的状态。
“啊?
是嘛。”,蓝礼一脸的坏笑,“我同你说,我希望她今年便给我来个胖小子。
天啊!
你有几个儿子?
斯坦尼斯,啊…一个也没有。”,劳伯认为,蓝礼最擅长的就是用天真无邪的笑容去伤害某人,“至于你的女儿嘛,我其实挺能理解的。
如果我老婆长成那样,我也宁可让个弄臣去服侍她。”
“够了!”
斯坦尼斯像野兽一样咆哮起来,“我绝不允许谁当面侮辱我,你听清没有?
我决不允许!”,他猛然抽出长剑。
在苍白的日光下,剑身闪动着危险且诡异的光芒,一会儿红,一会儿黄,又有时候会变成炽烈的白芒。
就连周遭的空气也似乎感应到了剑刃四射的热力,跟着变幻发光。
凯特琳的坐骑嘶鸣着后退。
布雷妮策马插入兄弟之间,拔剑在手,“把剑放下!”,她冲着国王的哥哥怒吼。
“你们都冷静下来,这样做只怕瑟曦要笑的喘不过气的。”,她竭力大喊,不过现场似乎没人在意她喊什么。
斯坦尼斯提起他那诡异的宝剑,剑尖指着他的弟弟,“我不是个严酷寡恩的人。”
这个以严酷举世闻名的家伙大吼,“我也不想用亲兄弟的鲜血来玷污光明使者的剑刃。
为了哺育我们母亲的缘故,今晚就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反省你的过错。
蓝礼,降下叛旗,在天亮之前投靠我,我将封你为风熄堡公爵,并保留你御前会议重臣的席位,甚至在我儿子出身之前,仍旧会把你指定为我的继承人。
你若不照办,别怪我不客气!”
面对斯坦尼斯的最后通牒,蓝礼大笑,“斯坦尼斯,你这宝剑可真漂亮,我很羡慕你,不过我怀疑这玩意儿会不会影响你的视力。
你仔细看看前方的平原,老哥。
看到连绵的旗帜了吗?”
“你以为几根裹着毛料的杆子就能让你称王?”,斯坦尼斯讥讽蓝礼。
“提利尔的宝剑能够让我称王。
罗宛、塔利和卡伦能让我称王,用的使徒吗的战斧、战锤和长剑。
塔斯的弓箭和庞洛斯的长枪也是我称王的资本、佛索威家族、库伊家族、木伦道尔家族、伊斯蒙家族、海塔尔家族、奥克赫特家族、克连恩家族卡斯威尔家族、梅里维勒家族、毕斯伯里家族、希梅家族、杜恩家族、博德利家族…甚至是佛罗伦家族,你老婆的娘家,他们统统支持我称王。
整个南方的骑士们都随我而来,而这还只是我麾下大军中较少的一部分。
我的步兵还在后面,整整十万拿剑提矛的大兵。
你说要对我不客气?
凭什么?
凭嘴巴祈祷吗?
凭城下那群乱七八糟的乌合之众?
给你点面子,不过五千人吧。
什么鳕鱼大人,洋葱骑士和流浪佣兵们凑在一块儿,至少有一半人在开战前会往我这里跑。
我的斥候告诉我,你的骑兵不满四百…何况你我都知道,穿皮甲的自由骑士在重甲长枪的冲击下是多么的脆弱。
我不管你自以为多么的身经百战、骁勇无敌,斯坦尼斯,事实摆在眼前,只要我一冲锋,你的部队就得完蛋。”
斯坦尼斯不再怒骂,他收起光明使者,拨转马头,“我们走着瞧,弟弟。”,他愤恨的催马,“天明时分,我们见阵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