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成了泼妇4(1 / 1)

第209章 成了泼妇4

程一鸣赶到派出所的时候,我正叉着腰,头发凌乱,像了个泼妇那样追了那个被她砸伤脑袋的中年大叔问:“是不是我的额头上刻有‘我是小姐’这四个字?是不是我的样子像不要脸的狐狸精?告诉你,我是良家妇女,不是小姐,也不是狐狸精!我讨厌狐狸精,只有狐狸精,才不要脸的去勾\/引别人老公!”

中年大叔酒已完全醒过来了,因为心虚,坐在那儿头也不敢抬,更不敢说话。(百度搜索给

程一鸣哪里见过我撒野的样子?他咧嘴笑了,对警察说:“我是苏拉拉的先生,对不起,我妻子心情不好,如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请多多原谅。”

警察说:“难怪呢,看她的样子,就像吃了火药似的。”

程一鸣在担保单上签了字,同意赔偿中年大叔的医药费。

一切手续做完毕后,程一鸣带着我,走出了派出所。

我跟在程一鸣身后,给风一吹,就略略的清醒了过来。我想不到,我做不成狐狸精,而做成了泼妇。

啊,泼妇!

我想不到,自己做起泼妇来,也能够做得这样淋漓尽致!

上了程一鸣的车,我坐在副驾驶座上,很疲倦的把头靠在椅垫上,闭上了眼睛。过了好一会儿后,我说:“程一鸣,恭喜你。”

程一鸣声音惊诧:“恭喜我?恭喜我什么?”

我没有动,眼睛也没有睁开:“恭喜你快要做父亲了。”

程一鸣莫明其妙:“什么?”

我一怔,睁开眼睛,侧头朝正在开车的程一鸣看去。程一鸣从后视镜里看我,那惊诧,不像是装出来的。我叹了一口气:“丁诺敏没对你说么?她刚才来找我,说她怀了你的孩子,要我离开,成全你们一家三口。”

“什么?诺敏来找你?”程一鸣明白过来,他把车开近马路边,停了下来,神色凝重地望向我,他问:“拉拉,诺敏来找你,她说了些什么?”

我重复:“她说她怀了你的孩子,要我离开,成全你们一家三口。”

程一鸣问:“你怎么回答她?”

我说:“我回答她:程一鸣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他有手有脚,如果他真的要离开我,哪用我成全?他自己会走。”

程一鸣沉默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程一鸣低头从口袋里取出了一盒烟,抽出了一支,衔住,点上,深吸了一口,然后遥下了半截车窗,把手伸出了外面。

我看到了蓝色的烟雾从程一鸣手间升起,烟雾缭绕婀娜多姿,那强硬的味道,外柔内刚,直掠人心。

程一鸣此时不说话,我也不说,只是把头靠在座位里,静静地看着他。

昏暗的街灯影影绰绰的,落到了程一鸣那张俊美的脸上,忽明忽暗。程一鸣低着头,侧着脸,手中的香烟,尽头处的火花明明灭灭,映着那程一鸣半边脸上的那种非常非常销骨的深沉。

吸完了一支烟,程一鸣把车窗慢慢的摇上。

夜,渐渐地深了,很静,外面昏暗的灯光,摇曳着神秘的气息。

终于,程一鸣说:“拉拉,对不起。”

看来,这事是真的了。我心中一阵悲凉,我说:“不用说对不起。如果真的要说,你和丁诺敏说去。”

“拉拉”程一鸣说:“并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样。”

“不是我想像中的那样,那又是什么?”我问:“难不成你会说,丁诺敏根本没有怀孕?或者,丁诺敏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我知道,我没权问这些,可毕竟,我是你名义上的妻是不是?如今她闹上门来,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

“这事,我会处理好。”程一鸣说。

“你如何处理?”我质问。

“总之,丁诺敏以后不会再来找麻烦!”程一鸣说。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问。

程一鸣看了我一眼,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慢条斯理的说:“拉拉,你忘记了么?我说过,我们一年的婚姻合约不会提前结束!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我一定要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我绝对不会反悔。”

不知道为什么,程一鸣那副公事公办的口吻就激怒了我。

既然我们的一年婚姻合约不会提前结束,那他为什么还要在外面拈花惹草?让那些狐狸精跑到家里来,理直气壮的要我让位?程一鸣,到底当了我是什么?

这样一想,我就不禁火冒三丈。

我也不明白,我到底怎么啦,这样沉不住气?这可不是我一向的作风。可是,我管不了,此时此刻,我完全失去了理智,我根本管不了自己。我绷紧了脸,一言不发地拉开了车子,走下了程一鸣的车子。

程一鸣惊讶:“拉拉,你要干什么?”

我不回答,也不看他,而是径直的要冲到马路的对面打的。我不坐程一鸣的车回去,而是打的自己回去我不过是想让程一鸣知道,人家泥菩萨也有火呢,何况我是有血有肉的身躯?

程一鸣也走下车子,急步走了过来,拉了我的手。我狠狠的甩开了他的手。程一鸣又再伸手过来,又再拉了我的手。我又再甩。

程一鸣叫我:“拉拉”

我没有回答,只是咬了咬嘴唇,朝了对面马路的冲了过去。却没注意到,一辆红色的出租车朝了我飞驰而来。在旁人的惊叫声中,出租车尖利的急速刹车声,在离我身体不到一尺的距离,戛然而止。

有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从了出租车里伸出头来,他怒气冲冲地喝骂:“你找死呀?是不是嫌命长?”

我吓了个魂飞魄散,呆若木鸡站在那儿不晓得反应。

那边的程一鸣苍白着脸跑过来拉了我,他对出租汽车司机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出租车司机又再骂:“神经病!你们两口子要吵闹,回家关好大门口再吵闹去,在这儿玩什么花枪?”骂完后他把头缩了回去,开了车子扬长而去。

我呆呆的。

我差点成了车下鬼了,只差了那么一点点,我就魂归天国了。

程一鸣看着我,把我拉到马路旁边去,然后,他一言不发地把我揽在怀里。我情不自禁紧紧地抱住了他,隔着衣衫,我顿时感觉到了他灼热的体温,一下子的便传到了身上来。

程一鸣喃喃地说:“拉拉,对不起!对不起!”

我觉得委曲,无限的委曲。但我只是紧紧的咬着嘴唇,什么也不说。